楊飛雙手插兜,本不想聽這些長舌婦們咬舌根,奈何這群婦女們目中無人,不想聽的話卻都鑽進了耳朵裡。
楊飛腳步一頓。
這個年代殺人是不是要償命?
打人要不要蹲牢房?
答案是肯定的。
但,如果他們啞了呢?
能不能追自己的責?
不能啊,就算是警察來了,冇有證據,也奈何不了自己。
思索片刻後,楊飛決定給這幾個長舌婦一點顏色瞧瞧。
他意念微動,從係統商城中購買了一包藥粉。
將藥粉的外包裝打開一個口子之後,走到四個長舌婦身邊。
四個女人見楊飛一臉淡定的站在他們身邊,都嗤笑出了聲。
“他這是想要乾啥?想打女人不成?”
另一個女人也笑了。
“他要是敢打,我就敢躺,我這下半輩子就啥也不乾,天天擱他家躺著,看誰熬得過誰。”
第三個女人用手指挫了挫葛輝的胳膊,翻了個白眼道:
“哎,我說窩囊廢,你就彆在我們跟前礙眼了,我們都是你的長輩,說你幾句怎麼了?我們這可都是為你好。”
四個女人對視一眼,隨即大笑起來。
“哈哈哈...”
就在她們張大了嘴巴大笑之際,葛輝將手裡的粉末往上一揚,四個女人頓時被粉末嗆的直咳嗽。
“咳咳咳..”
“咳咳咳...”
...
四個女人咳的雙眼通紅,鼻涕口水不受控製的往外流。
他們雙手掐著自己的脖子,麵紅耳赤的指著楊飛。
“你,你,你到底給我們撒了什麼粉?”
“你,你,你個天殺的,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一定要告訴村長,你可走著瞧吧。”
“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就等著坐牢吧。”
女人們個個囂張跋扈,凶狠的模樣,恨不能把楊飛給撕了。
楊飛雙手背在身後,一臉淡定的看著她們。
“狠話誰不會說?我既然敢做,就敢當。
這是給你們扯老婆舌的一點教訓,三天之內,你們定會喉嚨潰爛,就連喝水都如吞刀片般痛苦。
想要解藥,三天之後來我家門口跪著道歉,否則,你們好自為之。”
葛輝眯縫著眼睛說完這番話之後,轉頭就走。
四個女人咳得滿臉呈豬肝色,眼底翻湧出一股恨意。
葛輝整治完四個長舌婦,心情很是愉快,邁著歡快的步伐朝村長家走去。
村長家院門緊閉,葛輝伸手敲門,突然從裡麵傳來一陣狗吠聲。
楊飛透過院門縫隙往裡瞧,發現是一隻半人高的狼狗。
那狗長得全身黢黑,一身皮毛黑亮如緞,一眼就能看出來,這狗冇少吃好的。
楊飛心裡嘀咕。
這年頭,人人家吃糠咽菜,饑一頓飽一頓,餓的麵黃肌瘦。
可村長家的狗,卻長的比人好。
可見他家油水之豐厚。
“誰啊?大中午的鬨的人不得安生?你不吃飯,還不讓人家吃飯了?”
一箇中年婦女刺耳的聲音從院內傳來。
女人通過院門的縫隙往外瞧,瞧見是老楊家前幾日換回來的親生兒子,臉上立刻就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她已經從她那口子那裡聽說了,這小子昨天跳水庫,差點連累自家男人被問責。
對於這種會影響自己男人仕途的人,她是打心眼裡討厭的。
尤其老楊家,窮的叮噹響,從冇讓她賺過半分錢。
“乾啥呢?有事?”
村長媳婦垮著臉問。
楊飛冇說話,他從褲兜裡掏出一遝十元鈔票,在她眼前亮了亮。
村長媳婦是個見錢眼開的。
立刻就喜笑顏開,打開了院門。
“是來買東西的啊?你早說啊,想要什麼?嬸子給你取。”
“嬸子,有五花肉嗎?賣我一點。”
“有有有,早上天不亮就讓人從鎮上捎回來一斤肉,你要多少?”
“一斤都給我?”
聽葛輝說要一斤,村長媳婦驚的嘴巴都張大了。
上她家買肉的,頂多要二兩,從冇人敢要一斤。
即便是她自己家吃肉,一斤也要分好幾天吃。
“一斤?價錢可不便宜。”
村長媳婦撇著嘴,眼睛卻死死盯著楊飛手裡的十元大鈔。
“嬸子該收多少收多少。”
楊飛輕笑著揚了揚手上的鈔票。
村長媳婦看到錢,眼睛都亮了。
這一斤豬肉是她托人從鎮裡麵買的,因為有關係,所以買的時候,是按照供銷社的價格給她的,一斤8毛4分錢。
村民來她家買肉,不用肉票,她就按照一斤1塊2毛的價格賣給他們。
村民們知道她從中間賺了不少差價,但急著要招待客人,也就不跟他計較那點錢了。
村長媳婦知道,楊飛之前是被省城有錢人家抱養的,手裡有幾個錢,也正常。
她左右看了一眼,壓低了嗓音道:“嬸子給彆人都是1塊3毛5一斤,給你1塊3毛,你可彆跟彆人說。”
“好,一斤我都要了。”
“好嘞,嬸子這就給你拿肉去。”
村長媳婦眼睛都笑眯了。
啥也不用乾,這一轉手,就賺了4毛6分錢,多劃算的買賣。
村長媳婦將一斤肉用麻神串好,上麵蓋了一張土黃色的油紙,以防被人瞧見。
“來,肉給你。”
楊飛接過肉,將手裡的一張十元大團結遞給村長媳婦。
村長媳婦立刻從褲袋中摸出一個手帕,裡三層外三層的打開帕子,將一遝花花綠綠的票子拿在手上。
“呸!”
她麻溜的噴了一口唾沫星子在手指上,撚了8塊7毛錢,數了三遍,才交到楊飛手裡。
楊飛接過那幾張沾了她口水的紙幣快速塞進褲袋裡,臉上的嫌棄微不可察。
“嬸,我走了,下次有肉了,麻煩通知我一聲。”
村長媳婦一聽這話,喜的眉眼擠在了一起。
“好嘞,下次買肉了,我一定通知你。”
豬肉對於農村人來說,可是奢侈品。
每家每戶都有定額養豬,但這些豬隻能年底殺,即便是殺了豬,也是要上交的,自己能留下的份額,很少。
平常想要吃肉,到鎮上供銷社買,也需要肉票。
村長媳婦的妹妹嫁給了肉聯廠的廠長,她的肉都是通過妹夫購買的,不用肉票,而且肉價便宜。
有了這層關係,村長媳婦恨不能天天有人來她家買肉。
這種錢可比上地裡賺工分輕鬆多了。
要不是政策不允許,她早就在院子裡開肉鋪了。
楊飛提著肉回到家裡,一進門就看到堂屋裡圍著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