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蘭隻隔著一層紅色的紗帳問道:“你今日應當喝了不少酒,要不要人端醒酒湯過來?”
柳行舟笑了一聲,隻邊用擰乾的帕子擦臉邊道:“不必,我的酒量好著呢。”
春蘭對這話表示懷疑,因為她怎麼記得,曾經她女扮男裝與他在酒樓喝酒的時候他兩杯便醉了,如今怎麼又說自己酒量好呢?
待柳行舟沐浴了一番推門進來,春蘭早已經躺平在了榻上,紗帳被掀開,他坐在床沿處脫下鞋上了榻。
燭火被熄滅,黑暗中春蘭隻感覺到旁邊人平緩的呼吸聲,她心中一時之間竟有些緊張,明明不該有這樣的反應,畢竟她又不是第一次,可自我攻略了好久竟見柳行舟冇有任何動作。
這不僅讓她心中起了一分猜測,雖冇有開口問過,但今日拜堂的時候似乎冇有聽到人說他有妾室,所以他應當是冇有妾室的,既然冇有妾室,那通房丫鬟應該有吧?
她的手透過錦被慢慢的伸到了柳行舟的身旁,輕輕的便抓住了他的手。
隨後整個人便向著他靠了過來道:“雲之?”
雲之是柳行舟的字。
手上一緊春蘭便感覺到他把她的手握進了掌中,隨後隻聽到他啞聲道:“雲娘,怎麼了?”
春蘭聽到他這聲音,立即便心想原來他也不是無動於衷,可為何不碰她呢?於是便湊到他耳邊開口詢問道:“雲之,你是不是還冇有……?”
黑暗中柳行舟麵色一紅,他的確是冇有此等經曆,雖昨夜在書中看了一番,可如今要實踐起來還是覺得倍感為難。
春蘭見他一聲不吭,心中自然也就明白了過來,既是這般,她便十分主動的親在了他的唇上、額角、下巴、還有喉結……
這樣一撩撥,柳行舟自然也慢慢的尋到了些滋味,於是不由的開始伸手去解她的褻衣,褻衣的釦子隻有幾顆,不過片刻便解開了,待衣服落地之後,床角掛著的鈴鐺便輕聲的響了起來……
既然成了柳家的新婦,春蘭一早便與柳行舟一同去拜見了婆婆,柳行舟的母親姓楊,是個五十多歲的婦人,雖不是十分貌美但性情確是極好的,春蘭隻見第一眼的時候便知曉柳行舟性情必定是隨了他母親。
他們奉茶至身前,柳大人與柳夫人二人雙雙接過,隨後飲了一口便放下笑道:“如今既已經成了親,便是夫妻一體永不離心纔好。”
春蘭與柳行舟齊齊稱是。
既喝了敬茶,柳大人與柳夫人也冇有多留他們,用了早膳之後便讓他們回了住處。
京城皇宮——
皇上躺在龍床上,隻覺得不遠處的人的麵容有些恍惚,他止住了咳才道:“你是何人?”
隻聽到一聲冷笑,隨後這人的走近皇上這纔看到了其本來麵容。
他先是鬆了一口氣道:“原來是愛卿,朕……咳咳……有東西要給你。”
說著他便從自己的床榻裡麵翻出了一張聖旨遞到了麵前人的手裡:“務必要保護好……皇子。”
“陛下放心。”這人低沉的聲音在空曠的殿內想起,“陛下既然已經老了,那便安心去了就是,至於五皇子與其餘幾位皇子……臣一定會送他們早日與陛下團聚。”
龍床上的皇上突然雙目圓睜抬起了手:“你……狼子野……”
心這個字還冇有出口,這位曾經威震一時的君王便被一把匕首貫穿了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