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了吧。”
“是。”侍衛把她放了之後便走了過來,有些凝重的問道,“大人,明日陛下真的要啟程去鎮壓寧北王?”
年寶望著他們半晌道:“想保命便閉上嘴。”
這些侍衛都是從相府帶過來的,即便是如今進了皇宮還是有些冇規矩,年寶隻望著緊閉的殿門想道,若一直是這般,隻怕離死也就不遠了。
寧北王府——
王妃正坐在桌旁教著自家兒子習字,突然見有人衝了進來。
她皺眉斥道:“何事如此莽撞?”
進來的人立即跪下道:“王妃,京城傳來訊息,說是陛下駕崩了!”
寧北王妃愣了片刻道:“你說什麼?陛下好好的怎麼會突然駕崩?”
“不但陛下駕崩了,宮中的皇子也全都殞命,如今新帝已經登位。”
“新帝?何時有的儲君,新帝是誰?”寧北王妃隻感覺全身發冷,不由的開口問道。
“新帝乃是丞相許衡之子許長頤。”
寧北王妃沉默了半晌才道:“居然是他。”
“王爺如今在何處?”她開口喚人進來問道。
“王爺今日去打獵還未歸,可要派人把王爺給請回來?”
寧北王妃點了點頭:“告訴王爺有要事,讓他速歸。”
人出去之後,她便坐在屋中的凳子上看著仍在練字的兒子道:“黎兒,今日便就練到這裡,你先回去休息休息。”
被稱作黎兒的少年開口問道:“母親,是父親又要去打仗了嗎?”
寧北王妃撫摸著他的頭道:“黎兒,過幾日讓十七送你去個地方,待過段日子母親再去接你。”
寧北王下馬之後,便向著王妃屋中而來,剛邁進了屋中,便看見王妃正抬頭看著她。
他笑道:“玉兒,發生了何事?”
“陛下駕崩了。”寧北王妃開口道。
待知曉原委之後,寧北王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如此一來,我們便不得不起兵造反了?”
他韜光養晦那麼久,就是不想摻和到朝廷紛爭中去,可如今手中有著五萬大軍,許長頤必不會放過他。
寧北王妃低語道:“不若,王爺便投誠吧。”
“不可,”寧北王厲聲道,他雖對皇位無意,可以前是因為當今陛下是他的親哥哥,如今亂臣賊子謀朝篡位,怎麼說他也不能繳械投降,不然定會淪為眾人的笑柄。
“可若是打仗,傷的必會是百姓。”寧北王妃皺眉道,“如今誰做皇帝,真的重要嗎?陛下防備了我們那麼多年,如今換了許長頤,想必他必能懂的你我的苦衷,畢竟……”
“玉兒!”寧北王厲聲道,“他早已經不是當年的許長頤,不然也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王妃寧玉是禮部侍郎寧遠安之女,少時曾與許長頤青梅竹馬,隻不過到了議親的年齡,卻被陛下賜婚給了寧北王蕭令。
寧玉不知如今許長頤是否還顧及她們之間曾經的情分,可她卻想試著去說服他放他們夫妻一馬,眾人隻知道寧北王掌管著五萬大軍鎮守北方,卻不曾知道他們的長子一直被老皇帝囚在京城中做籌碼,如今老皇帝已死,可許長頤也知此事,必會把他們的長子一同帶過來。
直怕到那時,是為了把他們趕儘殺絕。
“無論如何,本王必不能坐以待斃,先攻下陽關,再拿下平城,用兩座城中的百姓性命做威脅,可能會讓他有所顧忌。”蕭令開口道。
“不可,”寧玉猶豫著開口,“若是這般,城中的百姓必會受害。”
“婦人之仁,”蕭令望著她質問道,“玉兒,你是不是如今還念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