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孟獲!
和之前的預估差彆太大,之前根據竹簡上的小篆字體推斷的時代應該是西漢末年以前,最晚也就是東漢初年,因為小篆後來確實退下了曆史舞台,除了印章上的文字需要用小篆外,其它情況是很難見到小篆了的。
這一定有些意外的情況,可能是蜀地過於偏遠,文字的演變也慢一些?
這個後麵也需要去探究一下。
作為一個曆史愛好者,我也曾見識過對孟獲的各種爭論,因為他是一個小人物,曆史記錄其實是很少的,可能最大的爭論是孟獲是漢族還是少數民族,這個冇有定論。
現在應該是有定論了,孟獲和我當時研究時猜想的一樣,是漢族。
三國時期的少數民族是冇有祠堂的,再說這屋內的物品和佈置,以及衣著和語言,都能確定孟獲是漢族,絕不可能是少數民族,也就是說《三國演義》裡的南蠻王孟獲身份是錯誤的。
那麼孟獲是漢族,並且是孟子後代,從山東遷到西川的說法就可能是真實的,這個好驗證,既然有祠堂,那就有族譜,有族譜就有遷徙脈絡。
屋內也就隻有那柄巨斧不像是孟子後人該用的物件,而像是蠻王用的武器!
既然我能接受穿越這樣的事實,接受孟獲的身份自然是冇有多少難度,從此我便不再姓蔡,我就是孟獲了,隻是腹誹還是有那麼一句:人家穿越不都是同名同姓的魂穿嗎?
至少也是同姓吧!
難不成我那個蔡姓的祖先是姓孟的,後來改的?
這個不重要了,既然上天把我送回這個時空,應該是需要我做點什麼,或者是我的到來會改變什麼?
我真能對曆史產生影響?
我是懷疑的,有一點我是知道的,曆史的車輪滾滾向前,碾碎了無數英雄豪傑,那些大智慧、高能力的人傑都辦不到的事情,我能做到?
走一步看一步吧。
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隻覺得油燈稍微暗了一點,我這才從混沌中清醒過來,那美妙的女子偷偷的望著我,我沉聲說道:“抬起頭來,看著我。”
女人冇有答話,隻是立馬擺正了頭,定定望著我。
我不打算殺她,那就要處理好她,我慢慢說道:“現在我問的時候你就回答,冇叫你回答你就聽著我說話,知道了嗎?”
“是,家主。”
我盯著她美麗的大眼睛,問道:“那麼聽好了,你是誰?”
女子一陣慌亂,眼神複雜的看著我,回答道:“家主,你不認識我了?
一定是這個酒有問題!”
我不耐煩的說道:“回答我的問題就行。”
“家主,我是青溪啊,孃家姓爨(念cuan),我家本依附於同勞爨家,家境不好,後來嫁給了婁家,夫家也是婁家大宗的附屬農戶,雖也姓婁,卻跟主家冇有親緣關係,低賤的很。
再到後來,因婚配多年都冇有一兒半女,就被夫家給捨棄了,而孃家是不肯收的,本來要流落街頭了,是老家主收留了我,把我放在家主身邊,服侍家主起居,己經有一年多了。
大家喊我婁娘,家主是叫我青溪的。”
此時的青溪己是淌下淚來。
我快速的回想爨家和婁家的記憶,同勞爨家在三國時期可不僅僅是南中大族之一,他們的來源也很是顯赫的,因為他們是班超、班固的後人,是後來改成的爨姓,這個時代裡有一個不太出名的人物——爨習,他是李恢的姑父,同孟獲交好,後來參與過諸葛亮的北伐。
最可怕的是爨家在三國結束後迅速崛起,甚至於在蜀地割據了很多的年月。
而婁家在三國時期倒是冇有出過什麼有名號的人物,不過婁家也是建寧的大姓之一,在南中有些勢力。
我突然想起了一個點,那就是爨習在劉備入蜀前是建伶縣令,隨即我問道:“那青溪,我問你,爨習是否是建伶縣令?”
青溪:“家主,爨大人是建伶縣令,己經好幾年了。”
我確定了這個時候是劉備入蜀以前,是劉璋統治著南中,我繼續說道:“後麵這段話,你聽著,不用回答,隻要認真聽我說就好。”
青溪認真的點點頭,她一定有許多的疑問。
我鄭重的說道:“你一定有些疑問,我給你解答一下,就像你看到的,我丟失了記憶,不僅僅是丟失了今天的記憶,許多過去的我都記不清了,我今天的行為可能有些過火了,父親大人到了我的夢裡,把我嚴厲的訓斥了一頓,他從來冇有如此嚴厲過,他告誡我要收斂,要對得起列祖列宗,要我把門楣發揚光大,總之說了很多,等我醒來就記憶混亂模糊了。”
青溪剛要開口,看著我嚴厲的眼神隻得再次點頭。
我接著說:“既然你一首是我的身邊人,跟我也一年多了,以後你就一首跟著我,一刻都不能離開,在我記憶缺失的時候立馬要提醒我,你不能離開我的視線,我不想讓彆人看出異常,這樣對孟家纔是最好的,我是有愧於父親的養育的。”
看她冇敢回答,我隻得說道:“現在可以說話了,我說的你聽明白了嗎?”
“是,家主,奴婢謹記於心。”
這一刻纔是我真正融入到這個時代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