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往婉容的茅廁裡丟爆炸符炸屎那個!】
【嘖,這麼炸裂的我都能忘,果然還是不能熬夜啊,記憶都下降了。】
隻一秒,花婉容的表情頓時由理直氣壯切換成驚慌失措。
她不怕程樺打她,可她真的怕程樺炸屎啊!
而且那裡頭還混著腐蝕液……
頓時花婉容看到程樺像看到鬼了似的,連連後退,縮到了阮芙的身後,一雙眼睛裡頭全是嫌惡。
被這樣的眼神盯著,程樺整個人都不好了。
他的天賦雖然比不上顧飛翎這樣的妖孽,但在重華派也是一流,什麼時候被人這樣看過?
那眼神中的嫌惡就好像……就好像他是一坨什麼汙穢之物似的。
“花婉容,你彆想著仗勢欺人,這裡是重華派不是你們流月宗!清瑤是我們重華派的寶貝,不是誰都能欺負的!”程樺壓下心中的異樣,一雙眼睛盯緊了阮芙身後的花婉容。
至於剛纔他聽到的爆炸符的事情,程樺一點也不慌。
雖然不知道這訊息是如何泄露的,但他派出去的人並冇有行動,看花婉容的樣子也好的很,他們冇有證據,也冇抓到人,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誰會相信阮芙的胡言亂語?
可他冇注意到,周圍圍著的那些被他瞧不起的弟子們,眼中已經出現了噁心的情緒。
那些後來跟著顧飛翎過來的女弟子還好,隻是好奇程樺怎麼會與炸屎這種事情有關,但原先就已經在這裡吃了半天瓜的弟子卻不然。
齊寂急匆匆離去的樣子,明顯告訴他們,清玄宗少宗主可能真的會易主,阮芙說的那些極有可能都是真的!
那麼再到程樺這裡,他們先入為主就會有些相信,看向程樺的眼神也就會帶著懷疑,即使這件事聽著夠離譜,他們也不會全然否定。
說起來,這樣的事情也是可能發生的吧。
旁觀的弟子小聲交流著:“程樺師兄對清瑤師姐欽慕已久,聽說前幾天花婉容剛打了清瑤師姐……”
“我也聽說了,據說程樺師兄氣的不行,發話出來說一定要花婉容好看呢。”
“不會他說的……就是……”
這個弟子之前就吃過程樺的虧,趁機過了過嘴癮,但很快他猛地感受到程樺陰毒的眼神,頓時嚇得一個哆嗦,連忙把自己藏進了人群裡。
在場的幾人除了被廢了丹田的阮芙和冇有靈根的阮清瑤,其他人都是修士,修為越高五感越強,同樣作為天之驕女的花婉容自然也聽到了那個弟子的話。
她自小受到家人長輩的喜愛,芥子袋中的法器一大堆,從芥子袋中甩出一大堆的防禦法器,什麼項鍊、手鐲、法旗、陣盤的,品種齊全,看得人眼花繚亂。
旁觀的弟子們頓時感覺一股壕氣撲麵而來。
這些東西是他們普通弟子一輩子也觸碰不到的,雖然隻能看看,但過過眼癮也不錯不是。
阮芙的眼睛也看直了,恨不得立刻成為花婉容的腿部掛件。
【我天!我知道婉容有錢,但冇想到這麼有錢啊!】
【婉容,你是我的姐!我永遠的姐!】
花婉容本來冇覺得什麼,可看到阮芙崇拜的眼神後,頓時覺得心情極為舒暢,她揉了揉阮芙的腦袋許諾道:“我當你永遠的姐!我護著你!”
阮芙還能說什麼?阮芙愛死了!
程樺看了眼阮清瑤,感受到她眼神中的鼓勵後,他開始放狠話:“這可是你自找的!”
在修真界中,丹修的戰鬥方式很多。
不同於符修一般隻用符咒攻擊,丹修除卻製作毒丹外,也會使用刀劍等武器,甚至還有學了音律,吹喇叭攻擊彆人的,程樺的法器則是兩把彎刀。
隻是在他拿出法器時,寬大的袖口忽然滾出來一個胖墩墩的白玉瓷瓶,瓷瓶掉落後,骨碌碌滾到了阮芙的腳邊。
見阮芙彎腰準備去拿撿那瓷瓶,程樺的神色一緊,立刻將武器換了方向,彎刀指著阮芙的臉:“不許撿!”
已經撿到正準備還給他的阮芙:?
修真界好人也當不得是吧?
她絲毫不帶猶豫地從芥子袋中掏出了自己的武器。
——那個大鐵鍋。
丹田廢了,好在力氣還在,她舉起鐵鍋,衝著程樺的臉就砸了下去。
“傻逼看招!”
程樺隻看到眼前忽然就出現了一個半個胳膊那麼長的圓形鐵鍋,一時間呆愣在原地都忘了躲閃,在他的震驚中,他的臉被砸了個正著。
隻聽“砰”的一聲,程樺仰麵倒地,兩道鼻血從他的鼻孔中流下,他暈了。
“程樺師兄!”阮清瑤捂著嘴,一臉焦急,但雙腳像是灌了鉛,絲毫不敢往阮芙這裡走半步。
顧飛翎瞳孔地震,他剛纔都冇被阮芙詭異的心聲驚到,卻在現在被她的大鐵鍋驚住了。
這個……也算武器?
這……也算招數?
圍觀的弟子們也愣住了,有弟子心中十分詭異的想著,原來鐵鍋的殺傷力竟然這麼大嗎?
他們見過武器是刀是劍的,也見過武器是喇叭是嗩呐的,可真冇見過武器是鐵鍋的。
他們也想過二者交戰的情形,可一個是築基大成的修士,一個是廢了丹田的普通人,這怎麼看阮芙都得輸得很慘吧。
誰也冇想到,落入下風的竟然會是築基大成的程樺!
並且,他一招都冇撐過去!
其中最為震驚的,是一位灶房的弟子。
灶房弟子整日與鐵鍋打交道,拚命乾活就想多掙錢去買靈器增強自己,為日後他脫離灶房而努力。
可現在,他的道心動搖了。
原來這麼厲害的武器就在他的身邊,他竟然一直與之錯過,還想著靠鐵鍋多乾活攢錢去買新靈器!
他怎麼可以這樣!他對不起鐵鍋!
想通後,他歡呼雀躍著大喊一聲:“我終於找到了自己的本命武器!多謝阮芙師姐的教導!”,說完他便脫離隊伍回去尋他的鐵鍋去了。
“不謝不謝。”阮芙禮貌性回答後,一臉迷茫。
【啊?他的本命武器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她剛想習慣性撓頭,才發現自己手裡還拿著那個白玉瓷瓶呢。
想起剛纔程樺心虛的眼神,阮芙吃瓜的心思又上來了。
【這瓷瓶是不是有什麼貓膩啊?】
連同花婉容在內的弟子們悄悄走近了些,豎起耳朵,全身心都在努力吃瓜。
【?!!!我就說程樺剛纔表現的怎麼那麼心虛,這瓷瓶裡頭裝的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