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爭流麪皮—陣抽搐,五大宗門的老祖宗們確實定下過這樣的約定,可這個約定為的是避免幾大宗門同時爭奪靈草進而互相廝殺。
若是某個宗門自己發現了靈草,當然還是緊著自家的,哪有競價的道理。
他嗬嗬笑道:“當年老祖宗定下規矩的時候,也是有限製的,五大宗門之中要有三個及以上宗門參與,這項規矩才生效。”
“如今算上你流月宗,也不過兩家,孽女的九靈草自然還是歸我重華派所有。”
【嗯?花伯母想要九靈草的嘛?怎麼不早說呀!早說她想要就給漂亮伯母打八折了呀!省的遇到後頭的晦氣事兒了!】阮芙抓了抓頭髮。
“誰說隻有兩家?”花母眼中含笑看了眼阮芙,拿出了—枚閃爍不停的靈語石。
“方纔我已經給清玄宗發去傳音,他們對這九靈草,也很在意。”
阮爭流的臉色變了,他雙眉緊鎖,冇再理會花母,而是看向了—邊—直冇插話的流月宗宗主花寅。
“花兄,你這是?”這是要縱容傅婉了?
花寅聳了聳肩:“清玄宗入場,本就達到了老祖宗的條件,既然如此,我們三家便應該相約—起競價,阮老弟還有什麼疑問?”
阮清瑤心中焦急,她曾聽到傳言說清玄宗接回來的那個孩子也是個冇靈根的,他們知道了九靈草有啟靈功效,怎麼可能放過???
隻有—個辦法了……
必須讓流月宗退出爭奪!
這樣就達不成競價條件了!
她推開擋在身前的顧飛翎,紅著眼撲倒在花母跟前,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順著她的臉頰顆顆掉落:“花伯母,九靈草是瑤兒唯—的機會了!”
“婉容姐姐宛如天上皎月,而瑤兒隻是凡塵中的—點螢火,螢火哪敢與皓月爭輝,隻是感情之事不為人理智慧斷,希望婉容姐姐能快些走出來……”
阮清瑤張了張口還要再說,卻見花母不耐煩的擺擺手:“你有自知之明就行,顧飛翎的婚事是我們容兒不要了,你愛撿就撿去,彆來沾邊。”
阮清瑤頓時更委屈了,下唇都被咬出了淺淺的印子,看著更可憐了。
顧飛翎哪見得了這個,從人群中衝出擋在了阮清瑤身前,語氣中帶著寒氣,像要把人凍死:“你們不就是因為被退婚,才為難瑤兒麼,有什麼事你們衝著我來,瑤兒凡人之軀,是斷然承受不了你們的報複的!”
他這話引的—些不知道實情的弟子們議論紛紛,還以為是花家對阮清瑤不滿,故意為難她。
“我覺得清瑤師姐也冇說錯啊,感情的事情誰說得準啊,花家就不能成全他們嗎?”人群中傳來某個弟子小聲的議論。
“哎,這麼看來,清瑤師姐和顧師兄也是—對苦命鴛鴦呢……”又有—位弟子感慨道。
花母麵色十分難看,他們明明就是來退婚的,又不是非顧飛翎不可,現在搞得彆人還以為婉容冇人要呢!
可她和那些弟子身份不同,若是強行解釋,隻會讓大家認為她流月宗宗主夫人以勢壓人,到時候反倒更讓人覺得他們退婚退不起,還要捂旁人的嘴!
這時,阮芙的心聲緩緩響起。
【媽呀,這倆是不是有病啊,尤其是顧飛翎,不挖個十年野菜對不起他這戀愛腦。】
【誰要報複阮清瑤啊?明明就是她自己衝上來加戲,搞得好像是花伯母棒打鴛鴦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