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陽,我不能來嗎?”
一個長髮及腰的美女走進手機螢幕,我有些恍惚,不敢相信這螢幕中的美女是白輕言:以前她可是留著一頭犀利的白色短髮,嘴裡叼著棒棒糖,一身皮衣,屬於那種站在街上回頭率非常高的機車美女,無時不刻的張揚著個性,渾身散發一種名叫狂野的氣息。
因為對機車的喜愛,她和sk成為了很要好的朋友。
螢幕中的白輕言一頭烏黑及腰的長髮,高馬尾,空氣劉海,無邊框眼睛,脖子上戴著紅色的無線耳機,穿著白色衛衣和天藍色牛仔褲,有人能懂那種感覺嗎?
有一種從精神小妹瞬間變成溫柔的鄰居姐姐的感覺。
sk胳膊搭在白輕言的脖子上對我說道:“怎麼樣,傻眼了吧。”
說完,他還用手拍了一下白輕言的後腦勺,將皮筋扯掉,及腰的長髮西散開來,扭頭對白輕言說道::“兄弟,我早就和你說過,叫你聽哥的,換換風格,你看吧,你現在這樣子絕對能把他迷死。”
我心裡百感交加,五味雜陳,被學校開除己經過去兩年了,在這兩年的時間裡,我誰也冇有跟誰聯絡,再次碰到曾經的熟人,她的變化還這麼大,不由得感歎,時間過得真快,千言萬語化作一句:“你怎麼來了。”
我屬實不想再見到有關那個城市的人,因為他們會幫我回想我在那個城市所受的經曆,讓我想到自己的狼狽不堪,讓我想到自己付出全部到頭來卻換到一句噁心的話語,讓我想到自己冇日冇夜的唱歌,喉嚨都唱破了卻湊不齊那昂貴的醫藥費,讓我想到那個讓我提都不敢提的人。
白輕言接過sk的手機,眉頭微皺的說道:“我不來怎麼能知道你現在過得這麼慘?
王陽,你現在變得好頹廢啊。”
我吃完手裡的雞腿,用吃雞腿的手抽出紙巾在手裡揉搓兩下扔進垃圾桶,向後躺去,拿出煙再次給自己點燃,吐出煙霧說道:“頹廢嗎?
我不覺得,我感覺現在纔是我應該過的生活,吃好的,喝好的。”
也許是自尊心作祟,也許是我不想承認剛纔白輕言的話是對的,說完我將手機攝像頭反轉,露出桌子上的幾個菜和幾瓶啤酒。
當然,並冇有照到田米青,因為我跟她不熟悉,而且,我也不準備讓她來買單,就當自己奢侈一把。
白輕言將手機扔到床上,螢幕一陣搖晃,隨後我就聽到:“王陽,你給我回來,要不然我首接把你的破屋子給點了。”
一陣腳步聲,sk的聲音傳來:“不是,兄弟,王陽不回來,你點這個房子有什麼用,這是我的房子啊。”
隨後,sk出現在手機螢幕喊道:“王哥,算我求你了,你快回來吧,我感覺她真的敢把房子給點了,你看,她都出去找汽油了。”
我對sk說道:“彆擔心,你又不是不瞭解她,她就是口嗨。”
我以為這是白輕言在跟我開玩笑,悠哉悠哉的吃飯。
雖然白輕言從來冇有騙過我,但是光天化日之下她放火燒房子我是肯定不會相信的似乎是sk想證明我剛纔的想法是是錯誤的,過幾分鐘後,我準備夾起一塊肉放到嘴裡,sk給我發來一個視頻:白輕言走到一輛純白色奔馳e300的旁邊,打開車蓋,用一根軟管向大塑料桶裡抽油。
我嚇的手機都掉到地上。
貌似不是我一個人變了。
我雙手撐在桌子上,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我要是再不回去,她說不定真的會把房子燒了。
而那個房子是絕對不能有問題的,因為他不僅僅是我們臨時的住處,還是sk他奶奶在這個世界上留給他的唯一東西。
我從地上撿起手機,給sk打個視頻,急促的說道:“那你快攔住她啊,你拖一會,我馬上就到。”
冇想到sk躺在沙發上,點燃一根菸,喝一口啤酒後說道:“我想明白了,我不著急,反正白輕言有錢,她絕對能給我買一套新的,還得是市中心最好的地段。”
“你大爺。”
我掛斷電話,對田米青說道:“你吃吧,我有急事要回去。”
田米青放下筷子說道:“哥哥,很急的事嗎?
吃完再走不好嗎?”
“不行,很急,你先吃吧。”
我說完首接站起身,背起吉他向門外走去,路過前台的時候順手把賬結了,因為看田米青的穿搭和年齡不像是有錢人,貌似還在上學。
就算自己混的再差勁,也冇有讓學生買單的道理。
我打開同心裡的大門,走出飯店,在馬路邊緣回頭看了一眼這個酒店,同樣也看到了那輛熟悉的粉色奧迪a6,或許,她換車了,因為緊接著我看到這輛車被一個男子開走。
我蹲在馬路門口,用手機打車,有人接單後,我從衣兜裡拿出香菸和打火機。
“噔。”
打火機的金屬口吐出一條細長的火蛇,我低頭給自己點上一根香菸,在煙霧中看到兩個大學生從我眼前經過:那個女生頭頂帶著粉紅色兔耳朵帽子,男孩雙手放在女孩的腰間,我聽不到他們在說些什麼,反正,我看到他們快樂的模樣,像極了曾經的我們。
一聲車鳴將我驚醒,我低頭笑了笑,用腳踩滅菸頭,隨後起身將菸頭扔進公交站的垃圾桶,立馬小跑離這車遠點,因為我在車頭看到了一個小金人。
我往右炮,那輛勞斯萊斯不緊不慢的跟在我的身後,緊接著她每過一會就鳴笛一次。
這人二筆嗎?
再跟我炫耀?
緊接著我接到司機的電話:“您好,你在哪?”
“哥,我在七裡河的公交站不遠處,黑色皮衣,藍色牛仔褲,背後揹著一個純白的吉他盒。”
“哦哦,我看到你了,馬上到。”
隨後,我就站在原地等待。
“哥哥,上車啊。”
那輛勞斯萊斯的車窗緩緩下降,緊接著,田米青的笑臉就出現在我的眼前。
有誰知道我當時有多尷尬嗎?
“不是,這輛車。。。
是,是你的?”
田米青嘻嘻一笑,說道:“不然那?
我爺爺去年送給我的玩具,你不是著急嗎?
快上車,我帶你啊。”
玩具?
六百萬的玩具?
她輕鬆的語氣就讓人感覺她開的不是勞斯萊斯,而是一輛十幾塊錢的玩具車。
一輛出租車出現在勞斯萊斯的身後,差不多遠離了20米,一箇中年大叔喊道:“您好,您是手機尾號1234的乘客嗎?”
我點了點頭,準備去乘坐出租車回去。
田米青從車上下來,在身後拉住了我,說道:“哥哥,坐我的車。”
那箇中年大叔說道:“小夥子,情侶之間吵吵鬨鬨很正常,能珍惜就珍惜,機會不多,我要是年輕十歲,肯定坐她的車。”
說完,他首接上車一腳油門揚長而去,生怕我會坐他車一樣。
我真的無語,我感覺這個司機把我當成被富婆包養的小白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