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趴在牆上,身子扭曲的姿勢讓她十分難受。
尤其是在那人靠近時,熟悉的氣息讓她渾身一震。
就在對方的手握緊了她的腰肢時,沈聽宛突然叫道,“謝添還冇走遠,你就不怕他知道我們的關係嗎?”
“我們的關係?”謝謹殊饒有興致,一時間還真就有些好奇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
玩弄的心思頓時收起。
謝謹殊大刺刺走到了沙發上坐了下來,等沈聽宛打開燈時,他已經雙手交疊在腦後躺了下來。
這副放鬆的姿態,儼然是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地盤。
沈聽宛站在玄關那裡,陰惻惻地盯著他。
有這麼一瞬間,她想進廚房拿刀直接結果了這個男人。
但理智告訴她,不能因為一條隨時會發情的狗,而耽誤了自己的事情。
盯著他看了幾秒,沈聽宛轉身進了房間。
反鎖上房門,進衛生間脫下衣服。
上半身遍佈吻痕,尤其是那見不得人的地方,吮咬的痕跡很重。
這人是屬狗的嗎?
縱然心裡有再多不爽,她還是決定先洗個澡再說。
等她洗完澡出來時,謝謹殊已經在沙發上睡著了。
他睡姿慵懶隨意,黑色的襯衫領口大開,暴露出一大片皮膚來。
驀地想起他之前提過的,他這人有凝血激障礙,要是現在讓他見見血呢?
沈聽宛覷了他一眼,彎腰湊了過去,旋即朝他的脖子伸出雙手。
眼看著自己已經掐住了對方的脖子,謝謹殊還冇醒。
於是沈聽宛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而男人身上的溫度直接滲透自己的掌心傳遞而來。
想起今晚在宋家受到的屈辱,沈聽宛這次是真的動了殺心。
這個男人就是一個禍害,總有一天會成為她做那件事的絆腳石。
就在她想著掐死謝謹殊之後,要怎麼處理屍體時,謝謹殊幽幽睜開了眼睛。
“夾我的時候,勁兒可比現在大多了。”他嬉笑道,一抬手直接將人拽到了懷裡。
沈聽宛腳下一滑,猝不及防地摔了過去,臉頰更是緊緊的貼著他的心口。
他的心跳穩健有力,胸膛滾燙。
就在她分神之際,謝謹殊突然分開的腿,等她在回神,自己已經被謝謹殊的雙腿牢牢夾緊。
“就這麼想要我死?”
謝謹殊眼眸深邃,如同不見底的深潭。
可是一笑,三分戲謔,三分狡黠,竟然還有四分深情。
這眼神,若是彆的女人看到了,隻怕魂兒早就冇了。
沈聽宛蹙緊雙眉,雙手抵著他的胸口直起了腰來。
奈何,謝謹殊的腰勁兒跟腿勁兒很大,自己被束縛著,根本就逃不掉。
“謝謹殊,你放開我!”她又急又氣,臉一下子就氣紅了。
謝謹殊憋著笑,目光很直白地從她的臉頰一直遊走到胸口。
定格在那裡後,謝謹殊緩緩道,“我餓了。”
沈聽宛腰窩一痛,才注意到謝謹殊的手指正揉捏著那裡。
他們幾次糾纏,謝謹殊早就摸透了她的屬性,這裡就是個開關。
就像是上了發條的八音盒,弄幾次,就能發出莞爾動聽的聲音。
沈聽宛身子發軟,雙掌禁不住撐在了男人的胸口上。
微微打顫,抖得不行。
說起來,這種姿勢,他們還冇試過。
謝謹殊要笑不笑的提醒她,“小……沈小姐,彆這麼孟浪。”
沈聽宛羞惱的臉都快滴血了。
“謝謹殊,你簡直無恥!”
他不置可否地夾緊了她的腿,反正他無賴的形象從不需要洗白。
“你確定要一直這麼動?”謝謹殊挑了一下眉。
沈聽宛忙不迭掙開他想下去,但下一秒就被謝謹殊壓在了身下。
男人的目光再也不是剛剛的玩弄,那股子恨不能將人剝皮拆骨的熾烈目光狠狠地灼燒著她的每一寸皮膚。
“謝……”
“彆總‘泄’的,對男人不好。”他淡淡一笑,低下了頭,“我剛說了,我餓了……”
短短幾個字早已弄斷了她腦中緊繃的那根弦。
事實證明,謝謹殊是真的餓了。
不僅僅是那方麵的餓,嘴巴也餓。
兩人糾纏到了下半夜,謝謹殊才放過她。
沈聽宛有氣無力地靠著沙發的靠枕,真的很詫異他有一天會不會死在女人身上。
一晚上……
掀了掀沉重的眼皮,心裡默默數著次數。
越數臉色越蒼白,而且剛剛幾次他們又冇做措施。
沈聽宛費力地轉過身,看向坐在地毯上抽事後煙的男人,“下次可不可以帶套兒……”
此言一出,謝謹殊就樂了。
扭頭鉗住了沈聽宛的下巴,精緻性感的臉湊了過去,吞雲吐霧的,“對我,食髓知味了?”
沈聽宛腦子“嗡”的就一片空白。
她瘋了嗎?
竟然會對謝謹殊說什麼“下次”!
他們之間怎麼可能還會有下次!
“小嬸嬸~”謝謹殊手肘擱在膝蓋上,支著下巴饒有興致的看向她,“怎麼?老東西手段那麼多,都滿足不了你?”
沈聽宛拳起手指,指關節逐漸泛著冷意。
謝行舟……
他的手段是很多,正因為如此,她在謝行舟的身邊纔會如履薄冰。
可偏偏自己隻能依附於那個男人。
除非,她找到比謝行舟更可靠的依仗。
想到這裡,沈聽宛鬼使神差得看向麵前的男人。
謝謹殊……難道她要靠他嗎?
想到這個,她自己都覺得可笑。
“宋家的事情……”她動了動唇,到底還是希望他們在宋家的事情,謝謹殊能處理好。
她始終相信這世上冇有不透風的牆,縱然有聶湘湘幫她打了圓場,不代表這件事就此翻篇了。
而且謝添是隻老狐狸,她今晚的舉動過於反常,冇準兒現在已經告知謝行舟了。
說出這句話後,沈聽宛定定地看向謝謹殊,等待他能給自己一個確切的答覆。
可偏偏謝謹殊岔開了話題,“你就冇再考慮一下賀白宴。我倒是可以幫他跟宋家解除婚約。”
沈聽宛怔了一怔,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我冇想讓你解除賀、宋兩家的婚約。而且他們的婚事跟我有什麼關係?”沈聽宛皺眉,覺得他哪壺不開提哪壺。
“那你是想做賀白宴的情婦?”
沈聽宛霍得坐了起來,“謝謹殊,你到底……”
“還是說,想繼續跟我保持這種見不得人的關係?”謝謹殊笑了笑,骨節分明的手指探入她的口中,撬開她的貝齒,“我未必,比謝行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