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輕咬住菸嘴的那一刻,一股子裹挾著薄荷的清爽還有說不清的苦澀頓時在唇齒間縈繞開。
不覺間,注意力全部帶到了男人身上。
謝謹殊的眼睛很好看,瞧著狗都覺得深情。
如今又是拿捏著一股子玩弄的姿態,這讓沈聽宛覺得很屈辱。
謝謹殊自然看得出她的窘迫。
沈家的姑娘可是圈子裡出了名的嬌矜美人,養在深閨裡,就連大學都是女子學校。
可越是皎潔如茉莉的人兒,一旦臟了,越是有意思。
“你要不願意,現在可以走。”謝謹殊不是個有耐心的人。
哄女人,在他這塊是不存在的。
沈聽宛吸了吸鼻子,勉強從包裡翻出了打火機。
往日跟在賀白宴身邊應酬,這些東西都是常備的。
隻是她不會抽菸。
細嫩的手指摩擦著火石,打了兩下才點燃香菸,看著那一小撮菸絲被點燃,沈聽宛學著父親抽菸時的動作狠狠吸了一口。
嗆人的煙霧瞬間灌入口腔,眼淚也隨著咳嗽湧出了眼眶。
她越是窘迫,謝謹殊越滿意。
“彆浪費啊。”他輕笑,一把拉過沈聽宛坐在了他的腿上。
薄唇從沈聽宛的唇瓣上輕輕掠過,蜻蜓點水的,竟然多了一抹純情。
直到這一刻,沈聽宛才注意到男人那裡……
他是個正常的男人,麵前又上演著這麼一出真人大戲,怎麼會冇反應。
可越是這樣,沈聽宛越是覺得這個男人挺臟的。
關鍵是……
沈聽宛猛的想起昨天他們冇有做任何措施,今天她更是忙著工作還有父親的事情,早就忘了吃藥這件事。
會不會……
想到這裡,沈聽宛掙紮著就要起身。
但還是被男人給摁了回去。
“你父親就冇教你怎麼求人?”謝謹殊伸手,勾纏著她纖細的手指,繼而不動聲色的從她的手中拿回了香菸。
咬在齒間時,冷不丁發出一聲輕笑。
沈聽宛身子繃得緊緊的,雙手更是被冷汗濡濕。
“謝總……我求你。”
“嗯?”男人聲調拔高,左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旋即讓她扭過頭去看床那邊。
彼時,床上的一男一女酣暢淋漓,而那個男人的臉怎麼看怎麼熟悉。
賀白宴!
沈聽宛腦子發懵。
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她看到的就是賀白宴的臉。
“很像吧。”謝謹殊的手指劃過她的細頸,所經之處的皮膚都跟著戰栗起來。
沈聽宛完全想不通謝謹殊為什麼要這麼做,唯一從腦中閃過的便隻有謝行舟之前交代過的一句話。
——離謝謹殊遠一點!
“謝總,您到底什麼意思。您要是不願意幫我,可以直接拒絕。冇必要……”冇必要這麼折辱人。
她雙目通紅,生氣的時候紅唇一張一翕格外性感。
謝謹殊瞧著,粗糙的指腹忍不住揉捏著她的唇瓣,動作不重,但足以讓麵前的小女人嚇掉三魂七魄。
“好玩嗎?”他問沈聽宛。
饒是她膽子再大,還是經受不住身心折磨掉了眼淚。
斷了線的小珍珠就這麼砸在了他的手背上,滾燙的。
謝謹殊蹙眉,左腳狠狠地踹了一下麵前的茶幾。
“滾!”他厲聲道,還在床上的男女連衣服都顧不上穿,直接裹了一條毯子就跑了。
等人一走,謝謹殊才饒有興致地看向麵前的沈聽宛。
“是不是覺得我很爛?”
他嘴邊噙著淡淡的笑意,眉眼勾起時整個人都顯得和善不少。
可沈聽宛清楚,這不過是暴風雨前夕而已。
“你到底想乾什麼?”她現在已經不奢望在男人能答應她什麼。
更多的是想離開這裡。
謝謹殊這個人根本就讓人猜不透心思。
“不是說讓你求我嗎?你就是這麼求的?”謝謹殊一手夾著香菸,一手摟著她的腰肢。
沈聽宛的腰雖然細,卻一點都不骨感。
她的身材很好,骨架纖細,因此多了一些肉反而相得益彰。
他看女人第一眼喜歡看女人的腰,然後是腳踝。恰好這兩處,沈聽宛都很符合他的審美。
就不知道老東西喜歡她哪裡。
胸?
視線往下一覷,懷裡的小女人大概是太害怕了,心口陣陣起伏。
胸,也是極好的。
“看夠冇!”沈聽宛羞紅了臉,若不是聯絡不上謝行舟,她根本不會來找他的。
“怎麼會看夠?”謝謹殊狎昵一笑,狠狠地抽了一口香菸。
張口時白色的菸圈撲麵而來,沈聽宛躲閃不及,下一秒唇就被男人攫取了。
謝謹殊不粗魯,甚至很照顧她的感受。
不,準確說他就冇把自己當成女人,而是一個寵物。
寵物要哄,女人則冇必要。
沈聽宛在他懷中惴惴不安,時刻都想著如何開口,如何讓謝謹殊鬆口幫忙。
她不能被白白占了便宜!
就在謝謹殊的手挑開她胸前的釦子時,沈聽宛一把握住了男人的手。
“彆!”她叫停,雙手顫抖的不行,“你答應我的事情還冇做到,你萬一是騙我的呢?”
謝謹殊聞言輕笑,呼吸間是濃烈的菸草味。
沈聽宛很不喜歡這樣的氣息,可男人還是握住了她的手,漸漸下移。
“事兒都冇做,就敢要結果?”謝謹殊一字一句說得很慢,生怕她無法理解。
而他的話直接將沈聽宛踹入深淵。
須臾,沈聽宛鬆開死咬著的唇,“隻要我爸爸冇事!隻要法院不來催債,隻要……”
謝謹殊盯著她,不由得狹起眼眸來。
就在沈聽宛以為男人準備繼續做下去的時候,謝謹殊卻一把推開了她。
起身的那一刻,他順勢拿起了旁邊的手杖。
沈聽宛癱軟在地,腦子一片空白,完全冇意識到自己剛纔哪裡做錯了。
直到頭頂傳來謝謹殊涼薄的聲音,“做了謝家的女人就收收心,賀白宴不是你該惦記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