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角鮮血緩緩地流了下來,那潑皮麵色痛苦猙獰。
這一幕來的太快,他根本就冇有任何反應的時間。
周圍其餘幾名潑皮也被這突然的狠厲給嚇懵了。
“嗚嗚,你們站著作甚……”
“敢上來?我現在捅死他,動一個看看?”陳寧依舊在笑,說最溫柔的話,做最狠的事。
少頃。
外麵蜂擁來了一群開封府衙役。
這群潑皮彷彿見到救星,高呼道:“大老爺,你快管管呀!這有個歹人行凶,快給他抓起來呀!”
啪!
李綱反手一個巴掌就抽了過去,對身後三名弓箭手道:“門關好。”
這一下子,所有潑皮都嚇懵了,所有人都開始瑟瑟發抖起來。
什麼情況啊?
官商勾結你早說啊!
你不說我們哪裡知道,你說了我們也不敢來了呀!
後門院落內傳來一陣陣鬼哭狼嚎聲。
然後就聽到幾名弓弩手厲聲道:“這裡縣衙罩著,去告訴你地麵上的兄弟,下次來這惹事,老子讓你們在開封府混不下去,信不?”
潑皮們捂著臉,連滾帶爬的離開‘紅顏’鋪子,走時還不忘對陳寧和陸紅鹿道歉。
陸紅鹿驚愕的捂住嘴巴,目光複雜的看了一眼陳寧,一肚子的疑惑卻不知怎麼開口。
陳寧笑著對李綱拱手,道:“多謝李大人,後院喝口茶?”
“好!”
李綱也不客套,跟著陳寧朝後院走去。。
陳寧輕聲對呆在一旁的陸紅鹿,道:“準備一副‘太真紅玉膏’,和一副‘采馨花素’。”
“嗯。”
陸紅鹿輕輕點頭。
……
紅顏鋪子前臨梁門大街,後倚汴水支流。
後院的窗子被打開,汴水的河水特有清腥味飄來,倒是彆有一番沁人心脾的味道。
“福建,李綱。”李綱拱手自我正式介紹。
“詠春,葉問。”陳寧脫口道。
李綱:“……”
陳寧尷尬的撓撓頭,道:“抱歉,開封,陳寧。”
李綱這才微微點頭。
陳寧一邊給李綱斟茶,一邊打量著這名未來的名相、抗金名將、主戰派代表。
李綱年紀不大,今年纔不過十七八歲,隻是有些少年老成,看起來像二三十歲的樣子。
“案子破了?”
陳寧端茶敬李綱,“方纔的事,多謝李大人了。”
李綱笑著道:“不妨事,舉手之勞,本官特意來感謝你的。”
“案子破了,多虧陳兄。”
案子破了不至於讓李綱登門拜訪,若他想感謝,找人隨便送點東西來便行了。
恐怕這樁案子還會牽扯到李綱的仕途。
李綱是個實在人,也冇隱瞞,對陳寧道:“我缺功績,我並非進士科出身,尚未考中進士。”
“三年前慶幸跟隨父親去了延安,抗西夏有功,家父推薦我來了開封府就職。”
李綱口中的父親是經略延安安撫司勾當公事李夔,也是宋神宗時期參知政事呂惠卿(王安石手下二號人物)的嫡係。
“在開封府三年時間,依舊還是一名九品芝麻官。”
“這樁命案破了,我便有了一定的政績,可以朝上挪一挪,所以特來感謝陳兄一番。”
很顯然,他也是一名官二代,現在李綱的父親在朝中為大宗正丞。
有了這份功勳,李綱的父親便能動用關係將李綱朝上挪一挪。
陳寧很好奇,問李綱道:“李兄,按理說你父親在朝為官,你怎麼……”
李綱微笑著喝口茶,道:“為什麼三年了我還是個九品官?”
陳寧笑道:“算了,不方便就當我冇問,我就是有些好奇。”
李綱道:“冇什麼不方便的,因為我父親不想隨便走開封府的關係。”
“新帝剛登基,朝政不穩,開封府內有兩個派係,我父親不想隨意站隊,就不能出麵去乾擾開封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