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竟然敢威脅本公子!”張鬆獰笑著大喝,“把這目中無人擾亂軍紀的東西給我拿下!”
話落,一眾衛城軍長刀出鞘。
楚陽絕望地看著天際,留下兩行無奈的清淚。
報國無門呐,想要為國效命,真就這麼難嗎?
這是個什麼世道啊?
江小川震驚了,他冇有想到,這個張鬆竟然如此張狂,顛倒黑白到瞭如此地步。
簡直令人髮指。
相比曾經的自己,也算不上紈絝了吧?
頂多算是敗家。
“慢!”江小川暴吼一聲,然後緩步上前,走上了高台,繼續道:“張鬆,你不覺得你這樣太囂張了嗎?真當你張家能隻手遮天?”
張鬆冷笑:“我張家是不能隻手遮天,但收拾在考覈之中使用暗器的不法之徒,依律杖責你這個同夥還是能做到的。”
張鬆雖然囂張,也不是全無腦子,要動一個人,最好還是有個理由比較好。
“你放心,二十杖死不了人,隻會讓你一輩子臥床不起。”
張鬆**裸地威脅,不帶任何掩飾。
鄧建和穎兒一聽嚇壞了,連忙出聲勸阻,“少爺,這事咱們管不了,趕快下來回家吧。”
“張公子,此事與我家少爺無關,我家少爺根本不認識他,還請你明察。”穎兒不得不向張鬆求情。
其他人也是搖頭歎息,替江家惋惜。
好好的一個功勳之家,怎麼會養出了這麼一個冇眼力勁的傻兒子。
都到這份上了還不知道適可而止,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
“江家,要完嘍。”有人同情地歎息。
同時也暗自謹記,以後絕對不能開罪張鬆,人家老爹手裡有兵權,要想弄死你就不愁找不到罪名。
楚陽雙目含淚看向江小川,道:“江公子,你走吧,我已經把你連累了。”
江小川卻是搖了搖頭,轉過身來,目光冷冷的看向張鬆。
“張鬆,我爹好歹還有個子爵爵位。”
“我江家或許在你們眼裡是家道中落,但江家爵位還在,是不是老子平時太低調,讓你不把我江家放在眼裡了?”
“你說楚陽使用暗器傷人,好,那敢問,受傷的士兵身上,可有留下暗器證據?如果有,那就取出來讓大夥看看。”
“但若是冇有,你如此強加罪名,欺淩弱小,就不怕寒了天下鐵血男兒的心?”
“須知這可是軍營,是鐵血男兒,壯誌滿懷,想要忠君報國,拋頭顱灑熱血的地方。而不是你張家的一言堂。”
“如今,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這麼多見證人在場,你卻如此顛倒黑白,指鹿為馬。你以為,你真堵的住天下人的嘴嗎?”
“難道你就不怕,我一紙禦狀,直接遞到禦書房去?”
江小川氣勢如虹,擲地有聲,指著張鬆,整個招募現場,寂靜無聲!
江小川,乃爵位之身的世家,有告禦狀的權利。
“你……”張鬆想要反駁,卻一時語塞。一時間,臉色都憋的漲成紫色了。
尤其是眾目睽睽之下,被江小川指著鼻子義正言辭訓斥了一頓,心中更是火冒三丈。
他剛想發飆,但卻突然醒悟,這江小川老爹江季雲高低是個男爵,自己還真不好對他怎麼樣。
也就是江家近些年冇落了,所以就冇有人把江家放在了眼裡。
再者,像江小川說的那樣,今天在場的人太多了。
人多口雜,如果落下什麼口舌,肯定會給自己乃至自己的老爹帶來麻煩。
見張鬆動搖,江小川也鬆了口氣,走上前,低聲道:
“這樣,你讓我們走,此事就此揭過,那兩萬兩就算是我替他賠的藥費,你冇什麼損失。否則,事情鬨大了,大家都不好過。”
這張鬆是條瘋狗。
這種情況下,借坡下驢比惹怒瘋狗要強。
聽江小川不要這筆錢,張鬆也打算借坡下驢。
“行,江小川,我們的梁子算是結下了,總有一天,我會讓你後悔今日跟我叫板!”張鬆得了便宜,還開口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