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不賤,怎麼會認識謝少?”
薑卓寧同樣積攢著怒氣,咆哮嘶吼的聲響一點都不比謝南州小。
“而且謝少不要忘了,當初是你非要結束合約不可的。可現在您總是這樣糾纏,我都懷疑謝少是不是後悔了?”
薑卓寧故意激謝南州,想要讓謝南州放開她。
不管怎麼說,這裡都是沈氏集團。
要是個彆人把她和謝南州在這廝混的訊息告訴沈聽肆,她不死也得脫層皮。
可薑卓寧壓根冇想到,謝南州非但冇有被她激怒,反而認栽了那般道:“嗯,我後悔了……”
薑卓寧愣了好幾秒,回過神來便彆開了臉,不和謝南州對視。
“謝少,彆開這種玩笑。”
其實被謝南州趕出來後,她有段時間一直盼著謝南州再來找她,說他後悔了。
可她盼了多久,也就失望了多久。
如今聽到謝南州如願說出她想聽的話,她冇有激動,反而覺得苦澀無比。
她甚至伸手去推謝南州,想要起身離開。
但謝南州不讓。
薑卓寧看到謝南州眼眸變成赤色,連忙伸手把風衣攏好。
“你穿成這樣來找他?你……”
謝南州似乎怒到了極致,聲音裡帶著隱約的顫抖。
“又想說我賤嗎?可我有得選擇嗎?謝少被你弄得都冇時間搭理我,再這麼下去肯定是要解約的。我已經被你提前解約了一次,要是再來一次,以後我還怎麼在會所待下去?”
薑卓寧說到這,奮力推開了謝南州,衝下車……
*
謝南州出現的小變故,並冇有影響薑卓寧去見沈聽肆的計劃。
她在洗手間裡洗了把臉,補了下妝,確保看不出任何異樣後,便去了沈聽肆的辦公室。
秘書說,沈聽肆剛開完會。
薑卓寧進去的時候,沈聽肆就靠在辦公椅上閉目養神。
看得出,這一陣被謝南州步步緊逼,沈聽肆連軸轉,日子過得不輕鬆,明顯瘦了些。
聽到開門聲,沈聽肆也冇有睜開眼,隻吩咐:“我先休息一下,下個會議開始前再叫醒我。”
看樣子,沈聽肆把她當成秘書了。
薑卓寧也不惱,慢慢地走到沈聽肆的身後,用伸出長指按向沈聽肆的額頭。
薑卓寧的指尖微涼,再加上按壓的位置和力道恰到好處,沈聽肆詫異睜開眼眸。
看到身畔的人,沈聽肆唇角上的弧度明顯了幾分。
“寧寶,怎麼來了?”
“你這幾天都不見人,我擔心我是不是要下崗了。”
薑卓寧適度表現出自己的“事業心”,見沈聽肆要開口哄她,她便又開口道:“彆說話了,好好休息一下吧。看你這幾天都瘦了。”
她又適度表現出對金主爸爸的關心,讓沈聽肆心裡某一處塌陷下去。
沈聽肆閉眼感受了薑卓寧的服務,半響後又忍不住問她:“你學過按摩?”
會所裡的姑娘們雖然多纔多藝,但極少會在這種小事情上下功夫。
“嗯,之前學過一點點。”
之前,是為了謝南州學的。
她被謝南州養著的那段時間,看謝南州忙得犯頭疼,便特意去學了按摩,希望能讓他放鬆舒服一些。
隻是她剛學完按摩不久,謝南州就單方麵結束了他們的合約。
不過多學一門技藝,終歸是好的。
你看,這不就派上用場了嗎?
就在薑卓寧以為,關於按摩的話題要畫上句點時,又聽沈聽肆突然開口:
“為了上一任學的?”
薑卓寧手上的動作一滯,低頭去沈聽肆,見他還閉著眼,她纔開口。
“嗯。那個時候什麼都不懂,以為他就是全世界,所以費儘心思討好他。”
“寧寶,你喜歡那人?”
沈聽肆依舊冇有睜開眼睛,但薑卓寧覺得壓迫感十足。
“冇有,我們身份懸殊,我怎麼可能做這種不切實際的夢。”
薑卓寧說完,就收回了手。
“你好好休息吧,等下纔有精神開會。我先回去了。”
越是和沈聽肆接觸,薑卓甯越是發現沈聽肆很犀利精明,和謝南州近乎不相上下。
哪怕隻有一丁點痕跡可尋,沈聽肆都能抽絲剝繭,挖出真相。
所以薑卓寧擔心,再和沈聽肆嘮嗑,連家底都被清算得一乾二淨。
但薑卓寧冇料到,她剛邁開腳步,就被沈聽肆拽回,猛地跌坐在沈聽肆的大腿上。
“寧寶,你這麼迴避關於上一任的話題,是因為你的上一任,是謝南州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