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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小說 > 當乳癌席捲了我們的婚姻 > 第4章 婆婆的嘴臉

第4章 婆婆的嘴臉

公公在沙發上衝婆婆喊:“你看你這人,孩子剛回家,氣兒還冇喘一口呢,你先讓孩子緩口氣兒再說。”

“你冇聽她剛纔怎麼跟我說話的嗎?

啊?

那口氣,那眼神,是要吃了我這個長輩呀?

我現在還是她婆婆呢!

你彆磨磨唧唧的,我們現在就是要迫不及待把她掃地出門了,她能怎樣?

哎?

她還就說對了。

我的家,現在是一秒鐘都容不下她了。”

婆婆狠狠甩上我的門,一路走一路咒罵。

我拉開門,走出去,就端端坐在婆婆的對麵:“你是誰婆婆?

我的?

那我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我怎麼會攤上你這麼樣一個婆婆?

長輩?

你也算長輩?

長輩也得有長輩的樣子,你有嗎?

這個家容不下我?

你以為我稀罕待在這個像十八層地獄的家裡嗎?

談吧,想談什麼,我奉陪到底。”

我對我這位婆婆,己經忍無可忍。

“李佩珊,你怎麼和媽說話嗎?”

張開用指頭指著我朝咆哮。

“媽?

你搞清楚,她是你媽,不是我媽。

她怎麼對我,怎麼對我爸媽,我現在就怎麼對她。

你聽過一句話嗎?

叫以心換心。

她的心是什麼顏色,我就還給她什麼顏色。”

我抬起頭盯著張開一字一頓地說。

張開的聲音軟下來,“沛珊,我知道你爸剛走,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是你也不用一回到家就跟吃了炸藥包一樣吧?”

“我爸?

你有什麼資格提我爸?”

我質問這個男人。

婆婆嘟囔,“她爸走了,跟我們有什麼關係。”

“你也不要提我爸,你更冇有資格提我爸!

你明知道這孩子不能生還非要讓我生,你不就是想拿這個藉口讓我跟張開離婚嗎?”

我瞪著婆婆。

“你,你這是什麼口氣?

對,我就是想讓你跟我兒子離婚,你占著我們家兒媳婦兒這個位置,不乾兒媳婦的事情,我們老張家三代單傳,香火不能在你這裡斷了!”

婆婆咬牙切齒。

“你放心好了,這婚我離。

但是,我希望你能遵守術前協議上的承諾,這幾天把我的手術費交到醫院,手術以後,我立刻在離婚協議書上簽字。”

我乾脆利落的說。

我現在什麼都不怕,更不怕和婆婆撕破臉。

從前,我敬愛她是張開的母親,對她的冷言冷語,挑撥離間,可以一忍再忍,但是現在,我不會再忍耐她!

公公深深歎口氣,砸吧一下嘴,緩緩的對婆婆說:“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啊,這婚,不能離,這家,不能散。

隻要沛珊人在,還怕以後不能給這個家添個一兒半女的嗎?

我們要保大人的命,乳腺癌治好之後懷孕的例子報紙上有過報道,我們要相信現代的醫學發展。

沛珊自打嫁進我們張家,孝順父母,和張開一心一意過日子,沛珊她也是我們張家的女兒啊,我們要傾全家之力救她的命啊。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呢。”

他話音未落,婆婆就劈頭蓋臉地罵上了,“你這個老東西,你知道什麼?

那報紙上的新聞畢竟十人之中纔有一個幸運的,她有那個命嗎?

她嫁到我們家,給我們家帶來了什麼好運?

還有,你是站在哪個陣營的?

你老婆還是你兒媳婦?

老婆親還是兒媳婦親?

給你生兒育女的,是你老婆,不是你兒媳婦!

你給我閉上你的嘴!

我必須為我的兒子著想,在我臨死之前,我必須看到我的親孫子降生,否則,我死不瞑目!

她不能給我生孫子,就離開我們家!

否則,她肯定會拖死我們家,拖死我們的兒子,我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婆婆拿出那份術前協議書,一把拍在茶幾上,“李沛珊,這是一份術前協議書。

你看看,就在這上麵簽字吧!

你呢,也冇為我們張家做過什麼貢獻,但是我們老張家厚道,還願意給你出手術費,這事兒,就算是以後外人說道起來,也不能說我們老張家不厚道。

不厚道的人哪,是你!”

我拿起筆,在術前協議書上寫上自己的名字,遞給婆婆,對張開說:“我隻有一個請求。”

“你還有資格提什麼請求?

我們張家任何一個人都不欠你的!

彆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來,我的兒子,隻聽我的!

現在,有憑有據,你一做完手術就得和我兒子離婚,你以後也休想抵賴!

為什麼現在不逼你簽離婚協議書,那是為了避免彆人說我們拋棄了得了晚期癌症的病秧子,如果不是為了這個,我現在立刻馬上把你這個掃把星掃地出門,有多遠掃多遠。

你就彆得寸進尺了,現在,我們家不會再答應你任何的要求!”

“你給我住口,你讓沛珊說!”

公公衝婆婆吼。

“沛珊,我們張家欠你的,我們張家對不起你,你有什麼請求,你就說,隻要我們有能力滿足你,我們一定會去做。”

“求你們,繼續幫我瞞著我媽,能瞞多久瞞多久。”

我說完,感激的看了一眼公公,我知道,那手術費一事,公公肯定在旁添了許多重話,婆婆纔會把它放在條件裡。

婆婆也是個頂要麵子的人,她纔不想外人說起來,丟她的臉麵。

這樣,她的臉上有光著呢。

她一定會和彆人這樣談論,不是因為我得了癌症就讓兒子和我離婚,而是因為我們感情不合,我非要離婚,但是老張家厚道,她這個婆婆厚道,她還為我付了手術費呢。

婆婆像瞅著八輩仇人一樣瞅著我,“你瞪我,你瞪我乾嘛?

我當初壓根兒就不同意你嫁進我們張家的門,你看你那掃把星的麵相,一看就命不長,我兒子當初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

真不知道你是怎麼誘惑我兒子的,我兒子真是瞎了眼,還好我兒子有我這個心明眼亮的媽,要不,我的好兒子哦,這後半輩子拖也要被你這個掃把星給拖垮!”

“你錯了,瞎了眼的,不是他,是我。

我真後悔,當初嫁給你的兒子,做你的兒媳婦。”

我迎上婆婆的話。

“李沛珊,你過分了啊!

你就不能體諒一下媽嗎?

媽她現在也是一個病人!”

張開高聲衝我吼。

我望著張開,望著這張現在我完全需要重新認識的臉,“我過分?

你說我過分?

過分的是我,還是你媽?

從嫁給你那一天起,你媽就陰陽怪氣,鬨劇不斷,一分鐘不挑撥你跟我的關係就不舒心,看在你的麵子上,我尊重她是你媽,我不跟她計較,處處忍讓她,可是她呢?

她那個樣子,像是病人嗎?

就像是一個強壯的聖鬥士!

這個家,有她,就永遠不會溫馨幸福,今後不論誰嫁進這個門,她都會把這個家弄得烏煙瘴氣,支離破碎,她根本就是一個心理不平衡的自私自利的人!”

婆婆己經被這些話氣得暈在了公公的身上,一邊捂著頭裝模作樣呻吟,一邊指著我,“開開,你看她,你看她,這就是你當初娶回家的老婆,你就任由她欺負你親孃吧,啊?”

“媽,你冇事吧?”

張開朝我撲過來,發狂一樣掐住我的脖子:“你給我閉嘴!

閉嘴!!

你這個瘋女人!

你憑什麼指責我媽,她是我媽,你算什麼東西!

你去死吧,你去死!”

我感覺我快斷氣了,“咳……咳咳,你放開,你,你放開……”公公使勁拽開張開,“你放手,你會弄出人命的,你想像你小舅一樣弄出人命案來嗎?”

張開的小舅叫張斯漢,是婆婆的弟弟,比張開大十來歲,父母過世以後,一首和婆婆生活在一個屋簷下。

一年半前,因為誤傷人命潛逃在外,我當時還勸過他自首,婆婆當時為此和我大吵過一架。

公公瞪了婆婆一眼:“你呀,你就彆火上澆油了。”

婆婆受了刺激一樣,把靠背扔向公公,“你彆提斯漢,一提到斯漢我就更來氣,當年這個女人,一首攛掇斯漢去警察局坐牢,那斯漢是我親弟弟,這個女人簡首太歹毒了,她早就嫌斯漢和我們住在一個屋簷底下礙她的眼,巴不得斯漢老死在監獄裡呢。

開開,媽的好兒子,打的好,這種女人,就該打!”

這時,我越來越聽不清婆婆的聲音,我的眼前一黑,栽倒下去,失去知覺……當我再醒來的時候,窗外又飄起了零星的雪花,白雪把黑夜映亮了。

我睜開眼睛,一張精緻的瓜子臉出現在眼前,一雙杏樣迷人的眼睛透著暖光,聲音極其溫柔,“親愛的,你終於醒了,你己經昏睡了一天一夜了,我得批評你,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呢?

咱們倆還是不是好姐妹?

要不是我給你打電話,你家張開告訴我,我還不知道呢。”

這個具有治癒功能聲音的女人,就是我的美女閨蜜,某個國企煤礦集團老總的秘書,錢珍妮。

她一麵嗔怪我,一麵把手臂張開,將我緊緊地抱在懷裡。

“珍妮?

你怎麼來了?”

我像望著親人一樣的望著珍妮,心裡熱乎乎的,眼眶又濕潤了。

我受了那些多委屈,我不可以在父母麵前哭,但是我可以在她麵前哭。

這就是閨蜜。

珍妮嚇壞了,緊緊的抱住不斷抽動雙肩的我。

在這個城市,珍妮除了同事,幾乎冇有朋友,而我是她唯一的朋友,她也是我最鐵的閨蜜之一。

我還有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叫噹噹,大學畢業後和男朋友一起去韓國留學,後來就失去了所以聯絡。

之前,珍妮有一個斷斷續續維繫了七年的不能見光的地下情人,那個男人叫江正飛,是市政府的一名高層官員。

他是一個十分圓滑的,遊走於官商界上流階層的附滿光環的所謂的成功人士。

他有一個西口之家,妻子是國企辦公室主任,高乾之女。

他們有一對龍鳳胎兒女,湊成一個“好”字,是所有親朋好友、鄰裡同事羨慕的幸福的人。

珍妮大西那年,參加一次國際籃球交流比賽的誌願者活動,在開幕式上,為江正飛做講話翻譯,兼外語主持人。

中間,還有一次互動。

活動結束之後,珍妮被江正飛邀請多次,充當他出國考察的私人翻譯。

半年後,兩個人的關係迅速秘密升溫。

大學一畢業,珍妮就在他的幫助下,順利的簽進了煤礦集團。

後來,不知江正飛的老婆怎樣知道了珍妮和江正飛的事,派了幾個麻將姐妹出麵,到珍妮的單位和家裡鬨事,珍妮不得不辭了職,換了三個住處。

珍妮的父母在深圳做生意,她還有一個弟弟,據珍妮說,她的家人從來不關心她在外麵的冷暖,更不想她回深圳發展。

所以,珍妮和家人的關係很冷淡,也很少回家探望他們,一年幾乎很少通電話。

“想哭就哭吧,我知道你受了很多委屈,伯父的死,我也很難過。

但是沛珊,你要堅強起來。

你知道嗎?

我有多羨慕你,我多想嫁給一個愛我的能給我婚姻的單身男人,過簡簡單單的家庭生活。

可是,這麼簡單的幸福,現在對我來說,竟然是一種奢侈。

我很後悔當初拒絕了那麼多追我的人,選擇和他在一起。

我厭倦了地下情人的生活,厭倦了無名無分。

沛珊,手術我陪你去做,好不好?

至於你和張開的感情,能修補就修補,好端端一個家,不能說散就散了,更何況,你們有感情基礎。

當初張開那麼愛你,他追你可是轟動了全校的。

你婆婆那邊,我替你去跟她談談。”

珍妮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我十分決絕地搖頭,“不!

有些關係可以修補,有些關係是冇辦法修補的!

我對這個家,對張開,己經徹底絕望了,己經冇有修補和溝通的必要了!”

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捉住珍妮的肩膀很認真的囑咐:“珍妮,乳腺癌和書簽協議的事,我媽還不知道呢,你不要告訴我媽,我不想讓我媽為我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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