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舌轉輪,一睫大千。
妙境諸極,非言可詮。
離塵有石,俯頂突前。
蒼根老樹,挾勢相蜷。
僂行其下,觸氣菌鮮。
仰驚萬仞,一落吾肩。
古苔三尺,蹴之疑棉。
腕底華鬘,儘樓台懸。
樓台百二,麵麵有天。
一天一界,界開白蓮。
蓮非佛種,亦非世妍。
跨鳳掇英,觸手成煙。
不知身輕,置蓮葉巔。
風來愁折,其下龍淵。
眼攝缺車,揚火鏗鼘。
使布金地,糜無寸全。
意造諸幻,破混沌先。
天好神詭,得毋氣鐫。
吾主至高,安敢驚焉。
爪指飛百步, 骨髓折脛筋。
拔齒擲飛火, 褪膚召烈陽。
剜目自吾手, 失明乃世人。
裂肉與抽骨, 眾生共絕痛。
讀心無儀軌, 萬法皆可為。
仁母心齋剝皮喚仁母, 心齋裹萬千 。
閏置五行掘五臟而枯骨擁, 枯骨擁乃力無窮。
蒼蜣登階苦痛極身心,身心喚巴祂, 巴獨司絕痛, 偉力予眾生。
一支支火把將巨大的溶洞照得明亮,一位位身著黑袍,手持血紅色竹簡的信徒看著麵前竹簡所記載的各種自殘方法露出了病態的癡笑。
“卯時己過,散。”
眾人聞言,皆散去,去忙自己的活。
進入下一個溶洞,血腥味撲鼻而來,哀嚎聲延綿不斷,人皮成氈,人筋纏梁,淩遲、剝皮、車裂,各種酷刑齊聚一堂。
詭異的是,行刑者和受刑者竟是同一個人,每個人臉上還滿是享受,原來,他們正是信奉痛苦的祆景教!
一間獨立的溶洞中,耳玖將一根根鐵簽放在火中燒得通紅,他用著燒紅的鐵簽挑出指甲蓋,再一點一點插進手指。
在鐵簽前進的過程中,原本與鐵簽黏合在一起的血肉被撕開,撕開後又粘合在一起,又被撕開⋯⋯。
滋滋的聲音伴隨著烤肉的香氣散在空中。
耳玖此刻一臉陶醉,在他那皮膚己被剝離的臉上,一股股鮮紅的肌肉扭曲在一起,滲出絲絲猩紅的血液。
門口,出現一道焦黑的身影,這己經 不能說是一個人了,他的軀體早己被燒成了焦炭。
一本《大千錄》鋪在他的胸口,早己和它的主人融為一體。
耳玖看著眼前的乾屍,畢恭畢敬地行了一禮。
“見過手叁”手叁冇有回話,隻是示意耳玖跟上。
耳玖跟隨著手叁穿過一間間溶洞,溶洞內的景象如故,依舊是人皮成氈,人筋纏梁,哀嚎聲綿延不斷,可謂是慘絕人寰。
“欣兒,慢點走,當心彆動了胎氣。”
頭柒挽著一個大肚子女人叮囑著。
“兒子,你跑的真快。”
一個約莫三西歲的孩童跑過,踉踉蹌蹌的肺伍在後麵吃勁的跟著。
耳玖自然知道這溫馨一幕的背後代表什麼,這是為蒼蜣登階的內心極度痛楚做準備。
親手剖開妻子的肚子,將還未發育成型的胎兒撕碎⋯⋯。
耳玖第一次登階就是憑此達成了內心的極度痛楚。
在路上,耳玖似乎發現了些異常,原本應該規矩擺好的刑具淩亂地散在地上,經過的祆景教眾似乎都在刻意憋笑。
抬頭看,手叁臉上的笑意更甚,己經快到了抑製不住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