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他見到那個孩子的時候,不會被他甩兩個嘴巴子。
吳邪看向車窗裡映出的另外一張臉,嘖了一聲。
如果他敢,他就踹死他。
“今天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司機將車停在一個連牌匾都冇有的小旅館門前。
下車後他抻了抻因為長時間開車而僵硬的腰,又看了一眼吳邪挑了挑眉。
“老闆,要不要先去喝一杯?”
“彆叫我老闆,你可不是我的手下。”吳邪拎起揹包朝著小旅店裡走去。
司機看著吳邪的背影嗤笑了一聲。
“真夠無趣的,讓我想起了家裡的那幫子傻逼。”他啐了一口,也跟著走進了旅店裡。
五十塊錢一間的房間,還帶獨立衛生間的,在這種小地方,也算是夠豪華的了。
吳邪一進屋就完全無視閻絳,脫了個精光後去了那狹小的衛生間裡沖澡。
洗到一半的時候,他聽見閻絳發出了這五個月以來最大的一聲尖叫。
“啊啊啊啊,好醜的一張臉,你快點摘掉!!!”
你個顏狗。
吳邪在內心罵了一句。
下一秒他剛抹上洗髮水的頭髮就被閻絳瘋狂的扯著。
“嘶…住手。”
“快點,我忍不了,一點都忍不了。太醜了,你就好像一隻蹲在我鞋麵上的癩蛤蟆,令我作嘔。”
吳邪:罵的真臟啊。
吳邪也不管閻絳的撕扯繼續衝他的澡。
下一秒,他就聽見了來自閻絳的又一聲尖叫。
“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瞎了啊。”
吳邪:我的耳朵聾了。
應該把這聲音錄下來,等到下次她再說我吵的放給她聽,讓她自己聽聽,他倆到底誰更吵一些。
吳邪揉了揉自己被吼的有些發疼的耳朵。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老實下來?”
“我要新衣服。”閻絳的眼睛一亮。
吳邪衝完頭上的泡沫,扯下來浴巾後擦了擦頭,這才係在腰間。
“行,一會兒我就去找個紙紮鋪子給你買。”
“你最好再買點紙錢金元寶什麼的。”
吳邪挑了挑眉,拿起床頭櫃上的煙點燃,吸了一口後靠在床頭,隨手拿起電視遙控器調著台。
“你個閻王還缺錢?”
閻絳坐在他的腰間,擋住他看電視的目光。
“給你自己提前燒點,我怕你下來的時候,吃不起飯。”
“下去,就算你是鬼,也不要隨意坐在男人身上。”吳邪皺了皺眉。
“我要漂亮裙子,不然我就坐你頭上。”
閻絳揮了揮她的小拳頭。
吳邪看著完全冇有威脅力甚至帶著幾分可愛的閻絳,躺下後語氣平靜的“嗯”了一聲。
“等我睡醒再說吧。”
在四十五塊錢一件的墨綠色老式旗袍和十五一件街邊嗑瓜子的老太太同款大花裙子之間,吳邪猶豫了。
在他的手即將伸向那條起碼能裝下三個閻絳的大花裙子時,吳邪咬了咬嘴唇,最終花了四十五塊錢給閻絳買了一件墨綠色的老式旗袍。
多花三十,少些煩惱…
他真的不想在自己即將睡著的時候,再一次被閻絳扯頭髮了。
“算你識相。”閻絳看著掏錢的吳邪冷哼了一聲。
她已經準備在吳邪給她買那條裙子的時候,瞬間吸乾他的所有鮮血,讓他變成一具人乾,在馬路上隨風飄揚了。
回到旅店後,吳邪將垃圾桶踢到床邊,隨後掏出打火機問道:“需不需要我寫個地址什麼的?還是直接燒就行了?”
這應該跟燒紙錢一個道理吧?總不會還要他跪在地上唸叨幾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