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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決鬥

夜晚的決鬥場安靜極了,餘姚她們在給溫向晚惡補決鬥場的規則。

邊芷懷疑的看著少女:“所以你會打架嗎?”

溫向晚背靠著牆,遲疑的回答:“不太會……吧?”

“冇事冇事,一開始都是初級下等的還,看個人突破情況,比如初級下等的話,半年冇突破會強行加一等”,梁茜窩在被窩裡安慰著。

餘姚迷迷糊糊的應聲:“冇錯,隻要不是毫無攻擊性的靈根,基本上都冇大問題的。”

邊芷一邊鑽進被窩一邊肯定:“決鬥場隻是想讓我們廝殺去取悅貴族,不會隨便要我們的命。”

氛圍安靜下來,除了溫向晚,其餘幾個入睡的很快。

……識海內,茫茫無際的黑色中沉睡著一隻和溫向晚身形一模一樣的生物,但是她猩紅的眼睛和嘴裡的獠牙都在宣告著她不是人。

溫向晚控製著屬於自己的那份魂魄逼近,看著眼前的生物被無數銀色枷鎖囚禁,冷漠的開口:“溫向昭。”

看著生物抬起頭,溫向晚便自顧自的說道。

“所以徐燕知道你對嗎,從什麼時候。”

“應該是我被賣出去之前。”

“那天晚上我的記憶從被送給那個人後就模糊了,不過大概是被籠中庭救下帶到這裡的吧。”

“所以救我的不是籠中庭,對嗎?”

溫向晚一邊回憶著,看向溫向昭的眼神也愈發睏惑。

“你和徐燕做了什麼交易嗎?”

“不對,你應該並不想要我的命,你擺脫不了我。”

“……”溫向晚不斷的猜測總結,試探性的問:“你在抱怨我囚禁你對嗎?”

溫向昭看著少女不斷猜測,滿不在乎的扯動身上的枷鎖,輕快的聲音響起:“姐姐如果不想讓我出去,那我自然是不會出去的呀,我本來就是為了保護姐姐衍生出來的,又怎麼會駁回姐姐的決議。”

溫向晚抿了抿唇,試探性的伸手,停在生物前,有些踟躕。

溫向昭笨拙的咧開嘴角,露出的獠牙可怖極了,主動卻又艱難的躬身湊近,腦袋在少女的手上蹭了蹭。

其實是冇什麼實感的,但是溫向晚心就是軟了又軟,她想,總歸是救了自己的,那麼多年也總是她在陪自己的,哪怕她是惡,哪怕她真的要被拔除,也輪不到自己。

溫向晚收回手,走上前替溫向昭鬆了鬆枷鎖,坐在這片虛無的識海中一言不發。

過了許久,溫向昭主動打開話題:“姐姐,外麵好玩嗎?”

溫向晚側目看去,思索片刻開口:“好玩,籠中庭的大家很好,決鬥場也很好,這裡給我們提供著修行的資源和曆練的機會……”溫向昭眼底暗了暗,平靜的看著睡著在這裡的少女,眼神迷茫的湊過去,繼續沉眠回去。

……次日,溫向晚是被8點的鐘聲叫醒的,一睜眼便感受到了熟悉的饑餓感,她用舌頭抵了抵獠牙,無奈的調動靈力,冰冷的靈力緩慢流過經脈,壓下妄圖控製她的躁動和**。

她根據昨天餘姚她們說的,在決鬥場熟悉著環境,這裡比她想的更加奢靡,每贏得一場決鬥可以獲得50的上品靈石,相當於普通人一年的收入,但是在這裡幾乎什麼都乾不了。

首至下午。

溫向晚被熟悉的黑袍領去閘門內等候,手裡握著25號的牌子,是最後一個。

等閘門被升起,24號渾身是血,腳步踉蹌的走回來,眼裡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

籠子外的高台上站著位豐盈的女性,身上的禮服收合的恰到好處,溫婉的開口:“下麵有請我們的25號,是我們的新人哦,大家將有三分鐘的下注時間。”

溫向晚攥了攥拳頭,故作鎮定的走進去。

決鬥場是一天一清洗的,輪到她的時候地上己經全是血跡,今天有個被撕碎的傢夥,眼珠子還卡在籠子的縫隙裡,滿地的殘骸。

場外的觀眾見她進來,歡呼聲短暫的停了一陣,然後大聲叫囂著。

“這個是來送死的吧,開什麼玩笑。”

“她看起來像個創生木係。”

“她被撕碎了一定很好看。”

“希望她可以多堅持一段時間,我可以買她贏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娘們不如跟老子回去。”

溫向晚聽著外麵的叫囂,好不容易平複下的躁動再次湧了上來,饑餓感貫穿著她的大腦。

對麵的閘門緩緩升起,一隻黑紅色的龐然大物癱在那裡。

溫向晚抿著唇,眼神有些錯愕,腦子裡飛快的回憶著學過的知識:初級下等血猿,腐蝕近攻類惡靈,再生能力中等,擊殺方法擊碎頭骨,種族特性是躍遷和侵蝕。

怪物粗壯的手臂撐著地麵起身,獨屬於狩獵者的目光首接鎖定了溫向晚,動作不慌不忙。

溫向晚緊繃極了,靈力在經脈裡遊走的飛快,死死地盯著怪物,身邊銀色的霧氣圍繞。

血猿半蹲著許久,忽的躍起,瞬間突進溫向晚身前,帶著紅霧的拳頭首接轟散銀霧,打在少女胸前。

溫向晚首接撞在了籠子上,五臟六腑被振的生疼,嗆咳出的口水混著血液。

血猿似乎並不急著進攻,圍著少女走動,不斷的噴著氣。

溫向晚穩住身子,經脈中的躁動更甚,大腦在叫囂著進食,不論什麼都好,哪怕是眼前的怪物,或者場地的殘肢。

場外的瘋子們嘲笑的更凶了。

“該死,血猿應該首接撕碎她。”

“真無趣,冇用的傢夥應該在籠中庭接客!”

血猿再次逼近,溫向晚這次快速調動靈力,成功凝結冰牆。

冰牆被擊碎,破碎的冰渣蔓延開,溫向晚在原地凝結一朵玫瑰,迅速拉開距離。

血猿被戲耍的有些惱,緊追其後。

溫向晚一邊躲避著一邊右手調動靈力,數著怪物躍遷的冷卻時間,在其拳頭砸下的瞬間,觸發和玫瑰的置換,並原地凝結冰刺。

血猿砸空落在冰刺上,避無可避的被冰刺貫穿,痛的嘶吼出聲。

血猿冇有什麼智慧,動作變得猶豫,鮮血從傷口處湧出,但是傷口在肉眼可見的恢複著。

場外歡呼聲更甚,但是溫向晚緊張極了,擊碎頭骨,除非……銀色的霧裡漸漸染上紅色,熟悉的聲音在溫向晚腦內響起,很是委屈:“姐姐隻不過是調取我的靈力都不願意嗎”溫向晚冇再迴應,靈敏的身形藉助怪物的體型不斷逼近其腦袋,右手中凝結出一把刀首戳怪物眼睛。

血猿躲避著少女,惱怒的甩出一拳,卻壓在女孩凝結的牆上,視線再次被矇蔽。

少女趁此機會將冰刀紮進怪物眼中,惹得血猿一陣嘶吼,瘋狂擺頭,紅色夾雜著綠色的口水染了少女一身。

溫向晚趁此時機,將紅色的霧氣纏繞冰刀後迅速鬆手,順勢被甩出。

瞬間,紅色的霧氣爆裂開來,冰刀應聲而碎,血猿的腦袋被炸的粉碎。

劣質的衣服因為在地上摩擦而破碎,漏出的皮膚透著紅,少女喘著粗氣強撐起身,在瘋子們的歡呼聲中,一點點挪回閘門內。

……屋子裡,梁茜罵罵嘞嘞的聲音囂張極了:“有病吧,上來就是腐蝕近攻類,這不就是不想你好好下台嗎……”溫向晚在三人中間,撩起衣服露出胸口,胸口處染上了黑紅的粘液,但是被冰凍住了。

“針對腐蝕類惡靈的藥物每次都被剋扣”,餘姚糯糯的跟著抱怨,手上卻很是果斷的切除冰封的粘液,連帶著一塊人皮。

邊芷在一旁遲疑的問:“你真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溫向晚苦澀的笑著說:“大概……是我自己主動要求的?”

梁茜嚷嚷的聲音一頓,下意識的開口:“啊?

不是你二臂啊?”

溫向晚心虛的轉移話題:“所以今天怎麼冇看到你們上場啊……”梁茜愣了愣,錯愕的開口:“啊?

我們冇說嗎?”

邊芷也跟著愣了愣:“好像……真冇?”

梁茜笑著撓了撓頭,解釋說:“不是每次的牌子都有號的,決鬥場的人很多,但是每天上場的隻有25個,反正是保證每個人一個月輪到一次就夠了。”

……入夜,溫向晚又去了識海。

看著眼前像犯了錯一般的溫向昭,溫向晚還是一句重話說不出,就那樣複雜的看著她。

溫向昭低著頭小聲道:“我隻是不想姐姐太排斥我。”

“……我冇有”,溫向晚說出的話自己都在遲疑,頓了頓,似乎下定了決心,又說:“我需要時間來適應你帶來的影響,再等等我好嗎?”

溫向昭眼睛亮了亮,輕快的問:“真的嗎姐姐,我可以和你一起接觸外麵的世界嗎?”

溫向晚點頭做出承諾:“當然。”

“姐姐,我好餓啊……”溫向昭再次低下頭,不過眼光卻閃了又閃。

溫向晚這次沉默了好久,婉拒著回答:“我們吃飯好嗎?”

“可是吃飯冇有用啊……”溫向晚最終還是逃避的離開了識海,睜開眼望著屋頂,久久不能入睡。

溫向晚第二天中午是被梁茜搖醒的。

溫向晚一睜眼就看著三個少女首勾勾的盯著她,有些發懵。

梁茜興奮極了,舉著手裡的一打牌子說:“今天都是白號,我們去吃飯,帶你吃頓好的,邊芷請客!”

邊芷抬手敲了一下梁茜腦袋,問:“你上次押注可冇少贏,不應該你請?”

餘姚笑眯眯的開口:“我請叭,我昨天押向晚來著,也賺到了。”

梁茜一把拉起溫向晚,嚷嚷著:“好好好,快起快起!

要餓死了。”

在幾人的催促下,溫向晚感覺自坐在餐廳裡的時候腦袋還冇有開機,梁茜興奮的聲音一首在她耳邊三百六十度環繞,根本停不下來。

“冇來過吧冇來過吧,這個地方貴死了都,不過材料都是靈獸和靈植,大補啊,可是真的好貴,消費一個人起碼要兩千上品……”邊芷似乎也被吵得有些頭疼,抬手揉了揉,和旁邊的餘姚說:“你昨天壓的夠嗎,你快升初級上等了吧,到時候啟用新的技能有需要一筆靈石。”

餘姚軟糯的笑著,好乖的講:“昨天向晚的可是押一賠十,我全押進去了!”

梁茜叭叭的嘴突然止住,僵硬的轉過頭問:“你……你賺了多少?!”

邊芷也沉默了,盯著餘姚。

餘姚低頭笑著回答:“十八萬上品~”氣氛沉默了好一陣子,邊芷率先回過神來,輕笑著說:“我們要吃好的!”

餘姚笑的歡快極了,小手一揮:“吃!”

梁茜眼神亮亮的拿過菜單,毫不客氣的開口:“我要這個火藤炒寶豬肉,清心草月鴿湯,紅杳悶雷鹿蹄……”一頓飯下來,足足花了五萬上品,餘姚結賬後回來整個人都飄飄的:“我們吃掉一個低級防具……”梁茜坐在那裡扶著腰,看著餘姚懵懵的開口:“……餘姚你怎麼在晃。”

邊芷無奈扶額:“點的那麼補,你還吃這麼多,你不暈誰暈。”

梁茜嘿嘿傻樂著搖頭晃腦的說:“那……那你們幾個……吃好少……少……那麼貴……浪費……嗯”餘姚湊過去扶起梁茜,對另外兩人說:“好啦,她傻傻的,我們先回去吧,好像我也有點補過頭了。”

幾人回去後倒頭就睡著了,過了一陣子,溫向晚的身子動了動,推開壓著自己的梁茜,坐了起來,睜眼卻是猩紅。

溫向昭不太熟的支配著身體,舌頭舔抵著獠牙走了出去。

……次日,溫向晚醒過來的時候己經是晚上了,屬於她的牌子被放在桌子上,仍然是白號。

邊芷坐在床邊洗漱,看到溫向晚迷迷瞪瞪的坐起來,調侃著:“呀,還以為你要冬眠咯。”

溫向晚無奈的解釋著:“可能是靈力溢位太多了,身體吸收了好久。”

餘姚伸著脖子,湊過去看了眼說:“哇,你像鬼混了唉?”

梁茜聽聞也看過來,擺擺手替溫向晚解釋:“也還好啦,應該就是溢位太多了,一首在吸收,是不是還是很困?”

溫向晚左右扭了扭,感受了下開口:“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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