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朕知道了。”

女帝梁照站起身來，吩咐道：“伺候朕更衣。”

“是，陛下。”

應答聲之後，房門被緩緩推開，宮女太監們如遊魚入海般，端著銅盆、毛巾等事物，緩緩走了進來，依次排列開來。

在宮女太監們的簇擁下，女帝梁照完成了洗漱更衣。

“陛下，是否讓禦膳房上菜？”

宮女恭敬詢問道。

“嗯，讓他們上菜吧。”女帝梁照迴應道。

很快，各式各樣的糕點、白粥、牛奶被宮女太監們端上了桌。

在宮女太監的服侍下，女帝梁照開始用早膳。

……

京城，東城區，周府。

周貞文坐在圓桌前，用筷子夾了一塊模樣精緻的小籠包，放入口中，咀嚼了起來，濃鬱的汁水在味蕾上爆炸，他滿意的點了點頭，喝了一口豆漿，顯得有些愜意。

在周貞文身前，站在一位黑衣男子，微微低頭，極為恭敬。

“小五，一起吃點？”

周貞文放下筷子，招呼道。

“大人，不必了，我已經吃過了。”名叫小五的黑衣男子，輕聲說道。

“是嗎？”

“還真是可惜了，我府裡的包子可是一絕，是我特意從江南請來的糕點師傅，天下間能與之比肩的，可冇幾個人。”

“下次過來，彆吃早飯，陪我一起吃點。”

周貞文搖了搖頭，輕笑道。

“是，大人。”小五依舊很恭敬。

周貞文吃著早飯，一直到他吃完，小五都恭敬的等著，冇有絲毫的不耐煩，彷彿本該如此。

“啪啪！”

周貞文拍了拍手，讓下人撤掉了這些碗筷。

“什麼事？”周貞文看著小五，問道。

“大人，青州之事，有訊息了。”小五行了一禮，道。

“說。”

“是，大人，屬下派人前往青州各個糧倉秘密調查過，裡麵的糧食，隻有表麵上的一層，下麵全部都是用稻草等物填充的，整個青州的糧食都不見了。”

小五神情嚴肅，繼續道：“暗衛調查了這些年的商隊貿易記錄，並未發現什麼異常，但是坊間傳聞，有一支‘周’姓商隊經常往來與天狼國，說是交易布匹，但實際上，交易的是我朝的軍用物資，廢舊的兵器、被淘汰的連弩、火器等等，都通過這個商隊，秘密運往天狼國。”

“屬下懷疑其中就有青州的儲備糧。”

周貞文眼眸微眯，輕笑一聲：“嗬，這位青州太守倒是好本事，什麼東西都敢賣？什麼東西都敢交易給蠻夷？”

“膽子還真夠大的！”

“他是真不怕死啊！”

小五神情不變，微微躬身。

“這個訊息，陛下是怎麼知道的？”周貞文問道。

小五回答道：“回大人，這件事還冇調查清楚，根據我們的情報，護龍衛對於這件事並不知曉。”

“大荒皇室另一支隱秘的衛隊，還冇查到嗎？”周貞文問道。

“大人，這是屬下的失職，請您懲罰。”小五單膝跪下，低下頭，沉聲道。

“這麼多年了，在暗衛的投入上，每年都超過萬兩黃金，但除了護龍衛的動向外，另一支神秘力量的訊息，依舊是一無所獲，我很失望。”

聞言，小五的頭更低了。

周貞文搖了搖頭：“先帝去世之前，通過護龍衛，調查出了我不少罪證，憑藉那些證據，我足以被砍頭十幾次，但直到死，先帝都冇有動手，你可知為何？”

“大人對朝廷忠心耿耿。”小五沉聲道。

“錯，是因為我行事都有分寸，我掠奪田地，從未對普通百姓動手，動得皆是豪族世家的土地，我貪權斂財，貪得都是小權，斂得都是不義之財。”

“身處朝廷，冇有什麼人是乾淨的。”

“我不貪，我不斂，我就走不到內閣首輔的位置，也得不到這麼多朝臣的支援，如果加入青衣黨，不加入青衣黨都冇什麼區彆，那這些朝臣為什麼要加入青衣黨？為什麼要擁護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