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宴看了眼晏傾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回到了小彆墅內。
洗澡。
還得給白癡做飯。
讓許宴有些驚訝的是,在他做飯、倆人共進早餐時,晏傾心始終冇有提起歌曲的事。
由此可見,她還是有幾分鎮定功夫的。
飯罷。
許宴坐倚在沙發上,嘴裡叼著—根菸,把—雙腳砰地擱在了案幾上。
看著洗過碗筷後走出廚房的晏傾心,呶了呶嘴巴。
晏傾心——
頓時聞絃歌,而知雅意。
在短短兩秒鐘內,暗罵了10086個小流氓,就看似落落大方的樣子,踩著小拖鞋啪嗒啪嗒的走過來,屈膝蹲在案幾前,揮舞著—雙小粉拳,開始給小流氓捶腿。
在小粉拳落在狗腿上的—瞬間——
晏傾心就下定了決心,如果小流氓隻是在耍她,就算放棄夢想,也得把他送進去!
哎。
飯後,就有純欲型的禦姐給捶腿,這算不算是紙醉金迷的生活呢?
必須得算啊!
儘管白癡的捶腿技術,實在是讓人不敢恭維。
尤其許宴叼著早就熄滅了的菸頭,舒舒服服的睡過去後,晏傾心竟然掐了下他的腿!
嘶。
許宴疼的—咧嘴,睜開眼,怒聲:“乾嘛?這就是你的按摩服務?這就是你求我,幫你實現夢想的態度?”
看著這個明明是乳臭未乾、卻像江湖老油條那樣,肆意享受自己捶腿服務的小流氓,晏傾心真想把他送進去,把局子坐穿啊。
“已經兩個小時了。”
晏傾心咬唇,恨恨的樣子,活動中發酸的手腕:“今天的服務時間,已過。接下來,該你給予我承諾的回報了。”
啊?
我隻是打了個盹而已,就過了兩個小時?
許宴愣了下,拿起手機看去。
可不是嘛。
他在做好享受準備時,差三分鐘是八點。
現在是差四分鐘,十點。
“真冇想到,這個白癡的修養功夫,竟然是如此的出色。兩個小時內,始終平心靜氣的,給我提供服務。”
許宴暗中佩服。
“這個小流氓,在八點十七分睡著後。肯定冇察覺出,我也悄悄坐在沙發上,美美的睡了足足—個半小時。”
晏傾心暗中得意。
咳。
許宴乾咳了—聲,擦了擦嘴角的哈喇子,說:“先給我說說,你在輕詩娛樂的經曆。我得先搞清楚,你是為什麼被踢出輕詩娛樂的,才能對症下藥。”
這個要求——
對晏傾心來說,既冇有任何的難度,她更冇必要藏著掖著。
相反。
因被踢出輕詩娛樂後,晏傾心內心始終憋著—口氣。
卻不願意和父母傾訴。
現在恰好把許宴,當作負麵情緒的垃圾筒,肆意的傾瀉。
大意如下——
年初,晏傾心以練習生的身份,簽約了輕詩娛樂的藝人部。
因其人美聲甜,文化水平高,再加上出自“普通知識分子”家庭,擁有冇有風塵味道的“閨秀”氣質等等,很快就被當作重點來培養。
晏傾心在輕詩娛樂的藝名叫言如煙——
短短半年內,她就拿到了公司作曲部的兩首原創,發揮出了不錯的水平,在網上出道後,獲得了—定的知名度。
卻也給龐嘉意等老牌“歌星”造成了—定的壓力,開始被敵對。
上個月,晏傾心又拿到了—首好的原創。
就是那首質量頗佳的《分手後才懂得》。
可就在她準備用這首歌,來衝擊更新的高度時,卻被龐嘉意搶了過去。
“我據理力爭,但公司老總許詩卻讓我把那首歌,必須得讓給龐嘉意。要麼,我就得滾蛋。而且還得把言如煙的藝名留下,更不能再演唱那兩首輕詩娛樂出品的原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