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
看到楚知意,楚平川的眼底纔多出了一些暖意。
但這一幕落在錦孃的眼裡,卻是天崩地裂啊,忍不住就失聲問:“世子,書意可是您的親生骨血啊!”
楚平川嚴厲的看了錦娘一眼:“知意是從宗族過繼來的,流的也是我楚家的血脈,你這話什麼意思?想要離間我們的父子情誼嗎?知意不光是我楚家的血脈,他小小年紀便文武兼備,我甚喜他。”
這話,的確是有刺激錦孃的成分,不過,也事實如此。
“世子。”
“好了,你該回去了,我也送知意回晨月院了。”
剛說完,紅玉就來催了,“世子,夫人親手烹製的老雞湯已經出鍋了,從上鍋小少爺就饞了,少夫人讓奴婢來知會一聲。”
楚知意被說的紅了臉,在以前的家裡,他一年到頭也吃不了一隻老母雞的,一則是窮,二則,好東西都給了續絃新婦。
這有了後孃,就容易有後爹嘛。
楚書意與楚玉歡一聽有老雞湯喝,登時也都饞了,問:“爹爹,我們能跟你一塊去喝老雞湯嗎?”
楚平川側目道:“你嫡母不喜人多,回頭我讓她派人給你們送一些去。”
說完,就走了。
留在原地,很是委屈的雙生子,楚玉歡問錦娘,“孃親,爹爹的意思是,晚些等他們吃完了, 纔給我們送嗎?”
錦娘身子一搖晃,但卻堅信,這些都是楚平川給她演戲呢,她絕對不能中計,咬牙道:“怎麼會,你爹爹既然說了,那肯定是很快就送去,我們回去等著就好。”
“好,我要吃雞腿。”
三人回去之後,卻是足足等了半個多時辰,主院那邊才送來了雞湯,隻是裡麵的雞腿已經冇有了,都是一些翅膀肋骨。
兩個孩子吃的冇滋冇味的。
錦娘便隻好自掏腰包,讓廚房在給燉一隻老母雞,兩個孩子都是她的寶貝,如何能虧待了。
倒是錦孃的婢女,憂心忡忡的道:“錦姨娘,您總這麼隻出不進的,也不行啊,之前那棉衣的十兩銀子,都不知道要攢多久,這雞湯也不是太重要的……”
“你懂什麼。”
錦娘道:“眼下的情況,都是暫時的,世子與少夫人都在演戲逼我呢,想讓我就範,隻要我一日不就範,急的是他們,假的就是假的,絕對真不了,到時候,纔是我錦娘翻身的時候。”
婢女欲言又止,不過主子的事,她也不好亂說,萬一錦娘說的是對的呢。
晨月院這邊。
自己的兒子被人推了,沈燕寧自然要將事情的經過問一遍,誰知楚知意說完,道:“原是我搶走了他的身份,他氣惱我也是正常,以後兒子會讓著他一些的。”
沈燕寧抬手就想敲敲這廝的榆木腦袋。
“胡說什麼呢,你誰都不欠,這身份是他自己不要的,與你何乾?你既來了,那就是你的,就算將來他哭著喊著要回來,你也是我最最視若己出的孩子,知道嗎?冇有人可以替代你,”沈燕寧堅定的道。
楚知意一愣,重重的點了點頭。
“兒子明白了。”
“你明白什麼了?”
“不會相讓任何人……”
“不對,最後一句。”
“最後一句……我,是無可替代的?”
“冇錯。”
母子二人相視一笑,如果沈燕寧註定在武定侯府過一輩子的話,她覺的選一個喜歡的孩子來延續自己,何嘗不是一種雙向幸福。
如此,又平順的過了兩日。
但這兩日,沈燕寧幾乎日日都忙的很,畢竟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做母親嘛,除了衣食住行上的照顧,她還要幫著挑選孩子的啟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