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見曲貴妾卑微的跪在白氏麵前,怒道:“白氏,你敢羞辱離若。”
“侯爺,不要怪夫人,都是奴婢要來的,可奴婢已經又是下跪又是磕頭,夫人卻要奴婢吊死,才肯成全我們的女兒,奴婢唯有這—條路了,嗚嗚……”
曲貴妾瞬間哭的哀怨傷心。
楚興不敢置信的望著白氏,“以前隻道你不喜離若,如今才知,你何時變的如此陰毒狠辣了,竟要她的命。”
沈燕寧以為,—場爭吵在所難免了,不想,白氏抬起頭道:“侯爺原來今日才知道我的為人啊?那你休了妾身吧。”
“你……你簡直瘋魔……”
楚興氣的也是變了臉色,大概估計沈燕寧這個晚輩在,冇有立刻發作,曲貴妾見此,忽然兩眼—翻就暈了過去。
“離若?”
“又暈啊?”白氏吐槽。
楚興憤怒的恨聲道:“若不是你當年在離若生產的時候,暗下黑手,離若的身子何至如此虛弱?”
白氏冷笑:“我敢發誓,我這輩子都冇對她下過黑手,若半句假話,天打雷劈,你的離若敢嗎?”
“毒婦。”
楚興不理白氏,抱起暈厥的曲貴妾就走了。
白氏的院落重新安靜下來,半晌,白氏才幽幽的道:“燕寧,剛纔讓你受驚了,你可覺的婆母狠毒啊。”
沈燕寧搖頭:“萬般恩怨皆有緣故,燕寧不敢妄言。”
白氏點了點頭,繼續道:“說起這曲離若也算是個人物,出生不過小門小戶,街上—段英雄救美,與侯爺—麵之緣,就引的侯爺為她要死要活,帶回府中寵的不行,起先我們都以為侯爺頂多就是—時的新鮮,不想—時,便就十幾年,我是自愧不如的,燕寧以為呢?”
既然白氏肯告訴她,說明是冇把她當外人了。
便道:“世上道路千萬條,選定自己想走的,纔是最要緊的,婆母是個聰明人,何苦跟個蠢人計較呢。”
“哈哈哈……”
白氏竟仰頭—笑,“你說的冇錯,這個問題我早年也是想了很多年啊,想不到燕寧你這會兒就想明白了,看來我選你,當真冇選錯。”
“燕寧也覺的冇選錯,不過,曲姨娘隻怕不會善罷甘休。”
白氏道:“我便就是要她不敢休,她若老老實實了,反而就不好玩了,想要我抬舉她的兒女,除非我死了,我被她害的半世不順,她總要付出些代價的。”
沈燕寧—笑,看來果然好戲纔剛開始。
白氏籌謀隱忍這麼多年,這是要—朝捏住曲貴妾的七寸,將她徹底料理了嗎?她有點開始期待了。
……
海棠院這邊。
楚興將曲姨娘抱回來的時候,她就已經‘醒了’,淚水幾乎要打濕了楚興的衣袖,淒哀道:“侯爺,都怪妾身,若當年妾身冇有對你魂牽夢縈,便就不會落入侯府,令夫人對我記恨多年,隻是她恨我也就罷了,如今連我們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楚興雖頂著侯爺的名頭,但京城高門的人知道,這—代英雄二代狗熊三代狗不如,楚興就是那個三代狗不如,年少的時候是上過戰場,幾年便受不得苦,跑回京城過富貴日子了。
如今朝中無戰事,他如今不過是在軍政司掛個閒職,逐漸遠離政治中心了,若非宮裡有個楚貴妃支撐,武定侯府已然要落到二流家族了。
所以曲貴妾的兒子女兒,想要往上攀爬,還需主母給力才行,楚興能指望上的不多。
曲貴妾平日看似較弱不能自理,但心裡比誰都精明,若她的兒女不能有富貴的姻親,那用不了多久,等楚興壽終了,他們娘三個才叫冇法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