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您可真厲害!”
那個原本穿著護士服的年輕女人,如今摘下了口罩,朝對麵的一箇中年女人說道。
“原本還擔心貨源不足,您這招可真高明!每到一家醫院,您就把醫生護士都給弄暈,咱們直接易容成這些傻醫生,既能得到未成形的胎兒,還能把鍋甩在這些普通人身上,真是一舉兩得啊!”
被誇獎的中年女人,露出一口黃牙:
“少給我戴高帽了,抓緊乾活吧。今天真是走了運了,這女人懷的還是龍鳳胎!一陰一陽,簡直是煉製法器的絕妙之物。”
年輕女人看著躺在床上,已經陷入昏迷的孕婦,假惺惺地流出了眼淚:
“嗚嗚嗚,媽媽生得這麼漂亮,兒女長得肯定也不差,可惜嘍。”
“行了行了,彆哭了,抓緊把孩子取出來,最近魔法部那幫傢夥查得嚴,也不知道朱老頭望風望得怎麼樣。”
“知道了大姐。”年輕女人舔了舔嘴唇,兩根手指變成刀的形狀,就要朝孕婦的肚子剖去。
“咚咚咚。”這時,門突然響了起來。
“等會兒。”中年女人朝手下襬擺手,警惕地看向門口。
“冇事的大姐,我佈置了結界,外麵的人進不來的。”年輕女人說完,手指再次變成刀型。
可她的手剛要落下,一陣風突然吹向她的側臉。
風?哪裡來的?
年輕女人驚訝地朝門口看去,不知何時,門從外麵被打開,一個年輕男人站在門口。
陳千樹露出一副無辜的表情,語氣像個剛上學的小孩子一樣:
“你們這是在乾嘛啊?”
“大姐,是這個孕婦的老公!”
年輕女人和老大對視了一眼,語氣從驚訝變得暴戾。
“嗬嗬,冇辦法了。既然讓你看見,你就給你老婆陪葬吧!”中年女人張了張嘴,麵龐扭曲,頃刻間變成一張蜥蜴的臉。
二女向陳千樹衝了過去,可讓她們冇想到的是,眼前的男人,竟然冇有像她們預想中那樣,滿臉恐慌,跪地求饒。
此刻的他,隻是麵帶微笑,說出了一句,讓她們摸不著頭腦的話:
“哈哈,這還是我傷好以後,第一次戰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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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一點!再快一點!
秦方木急匆匆地從人群中穿過,腳步變得越來越快。
自己怎麼會犯這種錯誤啊!
他現在恨不得扇自己幾巴掌。
將男人抓獲後,男人一直不肯交代真相,於是,無奈之下,他們這些人,隻能使用了一點“特殊手段”。
終於,男人交代了自己的罪行,並且供出,現在在醫院裡,正有兩個同夥,正在從孕婦的身體裡,將胎兒摘取出來。
一聽到這兒,秦方木立刻拔腿就跑。
這可是幾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就因為自己的魯莽,竟然錯過了最佳救援時間!
老天爺,求你了,一定要趕上!
秦方木不敢去想,如果自己趕不上,會出現什麼後果。
也許,自己的餘生,都會活在愧疚裡。
來到頂樓,秦方木一腳踹開房門。
“欸?這是什麼情況?”
站在門口的秦方木,驚訝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兩個女人渾身是血,倒在地上。她們的脖頸上,都有著一個黑窟窿。
現場看不出任何打鬥痕跡,這兩個女人,可以說是被一擊斃命。
“嗚!嗚!”房間角落的更衣櫃,此時卻從裡麵傳出動靜。
秦方木警惕著走到更衣櫃前,上前迅速一拉,發現兩個女人,被捆住雙手雙腳,眼睛和嘴巴也被布給蒙上。
他趕緊幫兩個女人解開束縛,可當他解下她們眼罩的那一刻,卻不禁“臥槽”一聲。
怎麼這兩個女人,跟躺在地上的,長得一模一樣!
“小秦!”幾位同事此時也趕到,看到屋裡的情形,也被嚇了一跳。
分局長見此情景,魔杖一揮,躺在地上的兩個女人,頓時現出原型。
原來是兩隻蜥蜴人!
“小秦,是你把這兩個黑魔法師擊斃的?”分局長驚訝地瞪大眼睛。
“局長...不是...我...我...”秦方木剛想解釋,分局長的大手,重重地按在秦方木的肩膀上:
“你這是立了大功啊!”
秦方木不可思議地看著滿臉興奮的分局長,眉頭皺得連抬頭紋都出來了:
“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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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千樹抱著葉曼舒,來到她那台法拉利前。
幸好冇什麼大礙,隻是中了昏睡咒,等過一會兒就能醒了。
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夢,嘴唇撅著,看起來十分恬美。
“唉,這多可愛,怎麼醒著的時候,嘴就這麼毒呢?”
陳千樹皺著眉頭,看著睡在自己懷裡的美人,心裡竟然有種想要吻下去的衝動。
等會兒!他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
這個女人一直對自己惡語相向,何不趁此機會,捉弄她一下。
陳千樹壞笑一下,伸手想要去戳一戳葉曼舒的臉頰。
就在他的手,即將碰到葉曼舒臉頰之時,葉曼舒突然皺著眉頭,聲音顯得有些楚楚可憐:
“媽媽。”
陳千樹一怔,手停在半空當中。
睡夢中的葉曼舒,眉頭皺得越來越深,語氣也愈加變得淒婉可憐:
“媽媽,你忙完了嗎,什麼時候能回家......”
“我一定好好學習,以後幫你和爸爸......”
“我好想你啊......”
感覺,葉曼舒像是夢到了小時候的事情,連語氣,都變得有些像小孩子。
陳千樹將手收了回去,目光也較先前,變得愈加柔和。
真好啊,你至少還有爸媽。
我連我爸媽的麵,都冇見過嘞。
陳千樹將頭靠在車背上,耳邊似乎又響起黃沙吹過的聲音。
“爸爸!媽媽!”聲音之中,隱隱約約有一個孩子哭泣的聲音。
“啊!”陳千樹突然一陣頭疼,揉起了太陽穴。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腦海裡,竟然多出這麼一段記憶。
可奇怪的是,每當陳千樹把注意力放在這道記憶上時,頭都會變得疼痛無比。
緩了好一會兒,陳千樹才從頭痛中緩過神來。
他把手往旁邊一摸,突然摸到了什麼奇怪的東西。
陳千樹拿過來一看,是一個錢包,貌似是剛纔從葉曼舒兜裡滑落出來的。
他打開一看,葉曼舒的身份證和銀行卡都在裡麵。
都說身份證上的照片是一個人最醜的照片,可是葉曼舒的證件照,卻和她本人一樣好看。
陳千樹剛要合上,卻好像被什麼東西吸引了一樣,手頓時停住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