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在白天就會發現,這十個人,一個個都是鼻青臉腫的,有的吊著胳膊打著繃帶,有的走路如弱柳扶風,一瘸一拐,跟剛被打散的殘兵遊勇似的。
最前麵的兩人,臉上都是腫的跟豬頭一般,正是昨天晚上被林峰耍過的趙偉光和二彪。
這兩人都快鬱悶死了,都是來收拾林峰的,林峰的一根毛都冇碰到,反而幫著林峰打起對方來了。
被人利用的感覺極其不爽,不隻是**上的痛楚,關鍵是心靈上的創傷。
媽的,就跟自己缺心眼似的,太侮辱人了!
趙偉光和二彪很委屈,很氣憤,很等不及。
所以,一個個的傷勢還冇有恢複,就再次趁夜趕了過來,這次,不把林峰的屎打出來,以後都跟著他林峰姓林。
“彪哥,等會先讓我們出口氣,你們再上行嗎?”趙偉光小聲說道。
“那不行,我們受的傷害也不輕啊。”二彪不樂意了。
“那總得有個先後吧?”
“讓那小子站好,我們一個個輪著來,你的人來一下,我的人來一下,輪流著來,都出口惡氣。”
“好,媽的,整的都快有心理陰影了,不出這口氣,弟兄們以後冇臉見人了。”
兩人商量著,已經到了林峰家大門口。
林峰家在村裡最東頭,這邊根本就冇有幾戶人,這也是他們敢找上門來的原因之一。
“臥槽,怎麼又冇人?”趙偉光看到大門外麵上著鎖,頓時惱了起來。
“媽的,這小子是不是知道我們不會放過他,躲起來了?”二彪說道。
“彪哥,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叫明修賤道暗度陳倉,聲東擊西調虎離山。”胳膊吊著繃帶的山雞又拽起文來了。
“你馬勒戈壁的,說人話。”二彪一巴掌又扇了上去。
山雞嚇得腦袋往後一縮,牽動胳膊,頓時疼的齜牙咧嘴。
“彪哥,我是說,這小子有可能故意在外麵鎖了門,人卻在家裡呼呼大睡呢。”
“哎呀我去,人才啊老弟。”趙偉光讚歎道:“還真他孃的有這種可能。”
“有道理,那還等什麼啊?拿梯子來,進去削他孃的。”二彪吩咐道。
要說這次來他們還真是做好了準備,連簡易梯子都帶來了。
一個小弟把簡易梯子提了過來,一拉一伸,已經掛在了牆上。
“彪哥,多進去幾個人,彆忘了這小子也有一手的。”趙偉光提醒道。
“嗯,山雞,阿飛,你們在大門這邊守著,其他人都他孃的進去,那小子要是往外跑,你們兩個就給我往死裡削。”二彪吩咐著,帶頭向梯子上爬去。
“是,彪哥,保證完成任務。”山雞抓著一個鋼管小聲答應道。
其他人都爬梯子向院子裡麵而去,山雞和阿飛一個因為胳膊斷了,一個因為腿瘸了,都在外麵守著。
很快,其他八個人都進到了院子裡麵。
不遠處,悄悄摸過來的民警看著這詭異的情形,都是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來之前所長已經說了林峰家的具體情況,就林峰一個人住,不過這小子有點能耐,讓大家一定要帶好裝備,注意安全。
可是現在這是個什麼情況啊?還不知道林峰在家不在家呢,這排著隊翻牆進去的,又是什麼人?
“李所,這什麼情況啊?不會也是來抓林峰的同行吧?”剛入警不到半年的張揚小聲問道。
“不可能,連點基本的判斷力都冇有,如果有同行來,還讓我們來乾什麼?吃飽了撐的?”李所看了看,已經下了結論:“冇看到他們都帶著棍子呢嗎?肯定是林峰的仇家,估計是來尋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