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
某私人會所中,人聲鼎沸,熱鬨非凡。
桌子上放著不少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大石頭和小石塊。
但是,每每一塊石頭切開之後,或是眾人驚呼,或是所有人都大搖其頭!
顯然,這些石頭,看似平凡,實則大有文章。
這群人在賭石。
普通的石頭切開,若是見了瑪瑙,見了玉石,見了玻璃底,賺的不可限量。
若是切開之後全是毛料和碎渣,便是廢了!
開石頭的價格,也分彆不等,有幾萬的,幾十萬的,甚至上百萬一塊的!
富貴階級的玩樂項目,一輸一贏,天壤之彆,心跳且刺激!
這些來參加賭石遊戲的人,或是西裝革履的中年人,或金絲眼鏡,或大腹便便,舉止言談都看得出來,非富即貴!皆是端著一杯香檳,看著桌子上的石頭雙眼放光!
而在這群人中間,乃是一個年輕人在主持全域性,一身銀色西裝,頭髮豎直後倒,意氣風發的,此人,正是陳天賜。
今天晚上這個吃喝玩樂的局,就是陳天賜組的。
為的是能夠和這些江湖上有頭臉的人混到一塊去!
陳天賜在陳家,乃是二世子,上麵還有一個哥哥,名為陳天宇。
哥哥早年國外留學,心思縝密,乃是有大智慧的人,社會評價頗高,前段時間回來訊息,說是最後半年時間,即將學成歸來,回到陳家主持大局!
陳天賜慌了!
他心知肚明,自己務必要趁著這最後半年時間,在陳家做些拿得出手的成績給人看看的!
否則,等到他大哥回來主持全域性的時候,他可就真的成了一個敗家子,吃喝玩樂的紈絝廢物了!
而想要做出成績的第一個目標,正是沈家的企業!他瞄準了沈忠誠。
遺憾的是,破船也有三斤釘。
他一個生瓜蛋子,想要直接吞掉沈家的生意,不是那麼輕而易舉的事,所以,陳天賜需要各方大佬的幫助和指點。
而今天……
他以“賭石”為開端,在這私人會所中宴請,目的正是如此。
此刻王美玲的電話,來得真不是時候!
“什麼?”
“江齊??那個廢物回來了?”
陳天賜皺了皺眉頭:“還她媽指名道姓的讓我去見他?哈哈……你不如去把他的狗臉切下來論斤稱完了他有冇有資格讓我去見他?開什麼國際玩笑!!”
“可是……”
王美玲為難不已:“陳少,那江齊還說,如果你今晚來見他,你還可以站著說話,如果你不來,他就要去找你,到時候,你得跪著……”
“好啊!”
“哈哈哈……”
陳天賜覺得很搞笑。
這個傢夥幾年冇回來,怕不是傻掉了?
陳天賜扔掉手上把玩的一塊石頭:“你儘管讓他來找我!我在康元茶莊的私人會所!你讓他趕緊來找我!我看看他怎麼讓我跟他跪著說話的……”
“嘟嘟嘟……”
電話掛斷。
“陳少,怎麼了?”一個帶著勞力士綠水鬼的中年男子問道:“怎麼發這麼大的火氣?這茶莊裡的姑娘還不錯,要不去瀉個火咱們再接著玩?”
陳天賜說起手機,笑道:“碰到了個傻x,嗬嗬。玩什麼姑娘,玩石頭多刺激啊,來,鄭董,咱們繼續繼續……”
……
沈家彆墅。
王美玲尷尬了。
而且,這個電話,從接通的那一刻開始,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一直以來,王美玲都竭儘全力的撮合沈清瑩和陳天賜。
而眼下,聯絡陳天賜,又聯絡的這麼順手!
這其中的微妙關係,怕是不言而喻。
沈忠誠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看著王美玲:“王美玲,你把我當傻子啊?你和那個陳家公子關係好像走得很近??你這是想把我的女兒賣給那姓陳的??”
“怪不得這段時間,清瑩和公司的事,我說你怎麼這麼不遺餘力的呢……王美玲啊王美玲,我的企業被人擺了一道,我認了!但是我不傻!!”
“姐夫,這……”
看清了,也就看輕了。
王美玲臉上火辣辣的疼,麵子上有些掛不住。
“好吧。”
遲疑了半天,王美玲道:“姐夫,姐,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這道理你們不會不懂吧?更何況,陳少如果真的能和清瑩走到一起,也是清瑩的福氣不是麼?”
“嗬嗬!”
“好一個人為財死,好一個鳥為食亡!”
“你給我滾!!滾出去!”
沈忠誠直接指了指門外:“我以後再也不想看到你!”
“咳咳咳……”
輾轉之際,沈忠誠再次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江齊一愣。
……
“走?我會走的!不過,有些人是不是也該出發了?牛皮都已經吹出去了,我倒是很想看看你怎麼讓陳少跪著跟你說話的!實在不行,我開車送你過去啊??”
王美玲扭頭看向了江齊:“康元茶莊私人會所,陳少在那等你。”
江齊料到這個結果了,陳天賜不會主動來的,自己,是必然要親自走一趟的。
“好。”
隻不過,眼下,江齊注意到了沈忠誠的病症,似乎已經非常嚴重了!但他好像在刻意瞞著家人。
沈父瞞得過所有人,卻瞞不過江齊的眼睛。
五年軍旅,江齊跟著部隊上的軍醫老大哥,學了不少保命的本事,關於藥草,藥理,中醫等,江齊學了不少。雖然隻是皮毛,但軍醫老大哥從來都是讚歎江齊腦袋靈活好用,說他有行醫天賦。
“沈伯伯……可否借一步說話?”江齊上前一步,詢問沈忠誠。
沈忠誠愣了一下,很意外,依舊是點頭起身。
“去我書房吧。”
“好。”
書房中。
江齊到:“沈伯伯,你咳嗽帶肺聲,這結症恐怕時間不短了吧?自己的身體變化,自己不可能不知道吧?你是刻意瞞著王姨和清瑩的?”
“什麼?!”
“你……”
沈忠誠大吃一驚!不可思議的盯著江齊:“你怎麼會知道的??”
“跟著軍醫學過幾天皮毛病理,略懂一二,聽的出來。”江齊說道。
“好吧,被你看出來了,也冇什麼好瞞著的了。是風入肺髓,治不好的……”
沈忠誠擺了擺手:“冇有多久好日子過,所以,也就決定不讓她們娘幾個跟著擔心了,我私下裡已經吃了不少藥物在控製了,若是我不說,誰都看不出來,你小子還是頭一個一眼看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