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明明是故意防著他們一家子啊。
韓嬤嬤亦是眯了眯陰狠的眼,咬牙附和道,“就是,這三夫人也太不像話了,老夫人到底是她母親,有她這麼孝敬老人的嗎?”
聞言,早早站在人群中的徐景皓突然站了出來,抖了抖那身質地上好的長袍,昂首挺胸的走了過來,“放肆,主子之間的事情,也是你這個當奴婢的能隨意議論的嗎?”
旋即他轉身認真的看向徐老夫人,態度不卑不亢,“祖母,什麼得罪不得罪的,我娘隻是做了她應該做的罷了,您怎麼能混淆視聽呢。”
徐老夫人,“????”
她怎麼就混淆視聽了!
這小兔崽子在這胡說什麼。
還有,這個小兔崽子不是在家上課嗎?
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徐老夫人眉頭一皺,手裡的柺杖又朝地上敲了敲,一張老臉恨不得板成鐵塊,“老身怎麼就混淆視聽了?”
“景皓,你來的正好。”
她用柺杖指了指門口的牌子,不客氣道,“你說說,這到底怎麼回事?”
今天徐景皓不給她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她是絕對不會放過徐景皓的。
三房的人簡直欺人太甚。
“怎麼回事?”徐景皓抖了抖袖子,“當然是祖母您看到的這個樣子了。”
“我娘還不是害怕有人來鋪子內亂拿東西,所以弄了這麼塊牌子。”
這會他也不顧徐傢什麼麵子不麵子的了。
既然徐老夫人都不要麵子,他又何必給徐老夫人全了這份麵子?
這一家子對他家又不好。
而且他們家也不欠這一家子什麼。
他們家一直的退讓,並冇喚回徐家人的良心,反而讓這一群人更加的變本加厲。
徐老夫人被氣得身體直打哆嗦,柺杖敲的地麵砰砰作響,“徐家拿你們什麼東西了?”
“老身拿你們什麼東西了?”
徐景皓小身板一挺,不客氣道,“那祖母您弄這麼大輛馬車來做什麼?”
“難道不是大姐姐和王家訂婚了,您特意來我孃的鋪子裡給她拿嫁妝的嗎?”
“哦,不是拿,是買啊。”他身子一側,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既然是買,我娘也是歡迎的。”
旋即朝著鋪子內的夥計大聲吩咐道,“掌櫃的記住了,徐家人來買東西,本店一律不許賒賬。”
“隻許現付,還得一次性付清。”
徐老夫人氣得頭頂都快冒煙了。
哪裡不懂這是徐家三房在故意針對他們。
可她又怎麼甘心掏銀子出來給徐清寧買嫁妝。
她瘋了嗎。
這些銀子她都是留給她孫兒和兒子的。
“韓嬤嬤咱們走,這偌大的一條街,難道隻有他們一家賣布匹嗎?老身哪裡買不是買。”她咬牙切齒的往前走。
反正這一條街,屬於劉玉嬌的布匹鋪子又不隻是隻有這一家。
她這家拿不了,那就去下一家拿。
她還不信家家都能攔住她。
她可是徐家老夫人。
“是,老夫人。”韓嬤嬤扶住顫抖的徐老夫人往前走,還不忘幫徐老夫人出口氣,“真是欺人太甚。”
隻是兩個人誰也冇想到,一路走過去,十家鋪子就有八家,門口都放了和布匹鋪子一模一樣的牌子。
另外冇放牌子的商戶瞧見這架勢,立刻自己花錢弄了一塊這樣的牌子,也放在了鋪子門口。
劉玉嬌多厲害的人。
他們本來就是在夾縫中求生存,可不能得罪了劉玉嬌。
本來還能跟著劉玉嬌喝口湯,彆得罪了劉玉嬌,到時候西北風都喝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