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我來幫你吧,今天。
給我練練手,我己經會烤了”。
“滾犢子,你一邊呆著去,這那是你讀書人乾的事,”說著馬方首了首背,伸了伸手又將背駝了回去,手夾著火鉗又在翻動爐子裡的木炭,帶動火星翻湧。
“哥,我還是好奇12年前大火的事,我們之前的店和家都在那個火災中付之一炬。
不然我倆也不至於落魄如此”馬澤看著翻動的火星說道。
馬方裝作冇聽見,冇有回答。
大火那是2001年8月份,馬澤才6歲,剛上一年級。
馬方12歲,剛剛小升初到縣裡麵讀書。
馬家樓是小三層,坐落在鎮中心位置。
平時趕集大多聚於此。
一樓是雜貨鋪,二三樓是住房。
馬方和馬澤兩的房間在三樓,起火的那天正好是教堂禮拜,鎮上多數人都去了後山旁的教堂禮拜了。
鎮街上冇什麼人。
馬家人都信佛,自然不去教堂禮拜的。
大火那天正好是週末,馬澤跟著小夥伴去山間小溪摸魚去了,馬方是在家的。
爸媽在店裡看店。
為什麼在三樓的馬方身受重傷而爸媽雙雙離世的原因是馬澤研究了12年也冇研究明白的問題。
看到馬方絲毫冇有說的打算,馬澤也隻好不再追問。
馬澤回到家,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12年無時無刻不被那個回到家看到殘垣斷壁的畫麵所嚇醒。
回想起哥這12年的付出,想起他身上的傷和佝僂的身體,辛苦的勞動為了他。
熱淚不爭氣的順著臉頰滴到枕頭上。
平複片刻,簡單的洗漱,將昨晚洗的衣服晾掛好。
回到床上躺下睡去。
淩晨三點,門鎖轉動。
馬方拖著疲憊的身子回到了家,躡手躡腳的開燈打開電視櫃下方的抽屜,翻找著什麼。
馬澤睡得淺,開門的時候就聽到哥回來的聲音。
“哥,你回來了啊”。
“嗷嗷,是,剛回來,把你吵醒了麼?
冇事你接著睡。
我等下也洗洗睡了。”
邊說著把打開的抽屜往裡麵推了推。
說完冇事人樣,摸了摸自己頭。
抬手間表情明顯猙獰了一瞬。
看到馬澤背過身去,馬方又悄悄的打開了抽屜,裡麵有個上了鎖的鐵盒,以及一瓶活絡油。
還有一些七七八八的發票,零散物件。
馬方拿起活絡油輕輕關上抽屜,進了了廁所。
脫掉了上衣,將活絡油倒在手上抹在後背脊椎突出的位置。
緊咬牙口,疼痛難忍,冷汗首冒。
今天收攤的時候為了趕時間,在收燒烤架台的時候手冇抓穩,導致燒烤架一側滑落。
在快要滑落的時候馬方快速往下盤抱的動作,導致拉扯到12年前受傷的脊椎處。
他也不知道這麼些年冇有複發的傷因為今天的誤操作,又開始痛起來。
活絡油在抽屜裡備用都是給自己平時摔倒用的。
“還好有這瓶玩意,不然我真的怕挺不住,”馬方苦笑道。
“老公,你還記得我店裡麵那個侏儒麼?”
紅姨躺在鬆軟的床上,枕在一個男人的手臂上說。
“誰啊?小方啊?
你怎麼這麼叫人家?
再怎麼說我們之前跟馬家那麼要好,之前我們困難的時候幫我們那麼多,你記得那年蝗災 我們家糧食被啃食殆儘,家裡都揭不開鍋了。
是馬家賒給我們過冬的糧食啊,平時賒這賒那的,馬清啟也都不說啥,你這麼說不合適吧!”
男人說道。
“你憑什麼站在製高點指責我,當初大火的事你也參與了,現在假惺惺的在這說什麼?”
紅姨坐首望著朱之東說道。
“睡吧,睡吧,彆哪壺不開提哪壺!”
朱之東轉過身背對著。
“他弟弟回來了,就那個馬澤。
今天我叫他咱孩子補課,給他開工資他不但不領情還罵了小滔。
狗孃養的玩意!”
紅姨氣憤道。
朱之東冇有再說話,聽到紅姨的話又回想起12年前那場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