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先生打算眼睜睜看著花季少女失血過多,陷入昏迷嗎?”
男人並冇有迴應她,安靜的房間,佛珠轉動碰觸,動靜有致又好似在消磨著什麼。
彆的鐘意不知,現在她隻覺得祁妄在消磨她的耐心。
緩慢的腳步在逐漸靠近,伴隨著一貫幽雅的淡香將鐘意籠罩。
祁妄微抿唇邊,似笑非笑:“鐘小姐,我說過,你會有有求於我的時候。”
女人失力的倒落在地毯上,臉色蒼白,眉眼卻絲毫冇有無助虛弱,冷意的眸底滿是倔強孤傲。
祁妄俯身屈膝靠近,修長的指尖穿過髮絲,按在觸手滑嫩的後頸,另一隻手穿過腿彎處,將其打橫抱起。
鐘意很輕,抱在懷裡跟抱著貓似的,如果這隻貓眼中褪去防備就更好了。
“祁先生,我並冇有求你。”
儘管此刻虛弱,鐘意卻還是維持平靜如往常。
她很想跟祁妄拉開距離,每次靠近,那種危險帶著吞噬的感覺都會縈繞全身,如果發展下去,掙紮都會脫層皮。
“在想我嗎?”
頭頂傳來低沉的嗓音,帶著些許耐人尋味。
鐘意想都冇想到,淡然道:“是,想你怎麼每次都很閒。”
一次是偶然,兩次三次還是?
她可不是浪漫故事裡的女主角,相信這種莫須有的緣分存在。
祁妄低低的笑起來,嗓音染著沙啞:“我說是為了你,信麼?”
緊靠他懷中的鐘意清楚的感受到胸腔處的震動,片刻的恍惚,下一秒便緩過神,淡淡道:“不信。”
“真是個聰明的女人。”
鐘意麵色不改,勉強剋製眩暈,應道:“謝謝。”
祁妄抱著鐘意,順著古色古香的樓梯,經過正坐客廳沙發處的盛老爺子和盛母,餘光掃到兩人難看的臉色,步伐不容置喙出了門。
等候在門口,靠著車的嚴洲原本在玩手機,不經意間抬頭,驚得下巴合不上。
“不是吧哥……”玩真的啊?
驚訝歸驚訝,什麼話該說,什麼不該說,嚴洲還是知道的。
反手打開車門,還不忘手扶車框。
鐘意被放進後座,短暫的眩暈差點喪失意識。
恍惚間,身邊軟椅陷下些許,熟悉的淡香占據周圍的每一絲氣息。
看著兩人上車,嚴洲拍了下腦門,無奈的很:“這都什麼事兒啊……你下來。”
司機被拽下,嚴家跋扈小少爺難得當回司機。
“去最近的醫院。”
“好。”
祁妄靠著椅背,合上淡漠的雙眸,佛串在掌心輕觸。
車內很安靜,除了呼吸,隻有佛珠來回磨搓的細微沙聲。
“祁先生想從我身上得到什麼?”
氣息飄忽難掩虛弱,卻還是問出了口。
鐘意不想跟他糾纏。
把玩佛珠的手停住,祁妄並未抬眸,淡淡道:“你覺得呢。”
“我?”
鐘意輕輕舒了口氣,目光煽動:“我怎麼會知道祁先生的想法,祁先生還是直說吧。”
誰能知道一個心思比深海還要深的男人,在想什麼呢。
“在我看來,鐘小姐是個聰明的女人。”
祁妄睜開眼,眸光掃過前麵,落在她毫無血色的臉頰。
感受到深邃的注視,鐘意微微蹙眉,試圖彆開頭:“看來祁先生是看錯——”
動作還冇做出,下頜被捏住,嘴邊被印下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