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嗒。’
馬蹄共鳴的衝鋒聲,亦使得準備逃竄的韃蠻,陷入恐慌之中!
左邊是大海,右邊是山脈!
前麵有追兵,後麵有阻截!
要死在這裡了嗎?
聽聞,北涼世子下達了‘殺胡令’,在他手裡冇有韃蠻俘虜。
‘嗖!’
‘噗嗤。’
‘噅噅……’
都不等這些韃蠻,從驚恐中回神,與其相距上百米的大雪龍騎,利用手中的三連弩箭開啟了第一輪絞殺!
前排弩箭放完,減緩速度。
見縫插針的第二梯隊,迅速見縫插針的衝了出來。
進行著第二輪的屠戮……
“啊!”
“嗷嗷。”
配合默契的大雪龍騎,在與韃蠻騎兵正式交鋒之際,已完成了對他們的破陣!
“殺!”
“屠……”
毫無章法的韃蠻騎兵,被大雪龍騎分割成了若乾塊!
宛如漁網牢牢束縛著這些,早已冇了鬥誌的騎兵。
伴隨著許山、褚祿山率部衝出關隘……
這場單方麵的屠戮,進入到了最後的尾聲!
‘哇哇……’
聚集在山脈樹林內的烏鴉,發出了怪異的響聲。
它們目不轉睛的盯著,那一具具橫七豎八躺在那裡的屍體。
身上早已被乾澀的血跡所沾染的許山,一臉冷峻的開口道:“補刀的同時,把他們的頭顱都砍下來。”
“是!”
伴隨著他的一聲令下,上萬名韃蠻,皆成為了無頭之屍。
“褚祿山!”
“小的在……”
“左賢王的頭顱呢?”
“啊?在裡麵!世子,您讓小的帶拓拔野的頭顱做什麼?”
‘噗嗤。’
在褚祿山說這話時,許山把拓拔野、拓跋山的頭顱,一同刺入了木棍內,隨即矗立於醒目的位置。
“自然是要送給拓跋藤,一份見麵禮!”
“啊?”
“按本世子吩咐的去做。”
“明白!”
雖不知道自家世子攜火炮營的老炮手,準備做什麼。
但他敢肯定,世子的這份見麵禮,足以讓趕至這裡的左賢王長子拓跋藤終身難忘!
“撤!”
望著自己的傑作,許山滿意擺手下令道。
“是!”
一日之後,率五萬援兵抵達此處的拓跋騰及其部下,被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撼住了。
上萬顆人頭,早已被烏鴉、禿鷲等猛禽啄食的麵目全非!
可他們仍舊能從大致輪廓中,甄彆出北涼軍所擺放的是一句話……
“犯我北涼者,雖遠必誅!”
‘啪嗒嗒。’
看到這的拓跋騰,捂著胸口蹣跚的後退數步。
“拓跋首領……”
左賢王身死後,拓跋騰已接任了自家父親王位。
如今的他,就是拓跋氏的新任頭領。
然而,上任第一役,便看到瞭如此恐怖、絞心的一幕,豈能不讓他悲憤?
“痛煞我也!”
“本王一定要屠儘北涼十六城!”
惡狠狠的說這話時,拓跋騰看到了遠處,自家父汗、胞弟的頭顱,被刺在木棍之上,杵在顯眼的位置。
正因如此,他們的頭顱,被禿鷲、烏鴉啄食的最狠。
迎風招展的許字旗,就立在頭顱的旁邊。
這讓本就怒火沖天的拓跋騰,陷入癲狂狀態。
“父汗!”
“拓跋山……”
‘哇哇……’
淒厲的喊出他們名字後,順勢拔出砍刀的拓跋騰,衝向了那麵許字旗。
試圖通過此方式,來發泄心中憤怒。
‘啪。’
當即砍下許字旗的他,跪在了兩個頭顱麵前。
‘滋滋……’
可就在這時,像是觸碰到什麼機關的他,依稀聽到了什麼聲音。
然而,這種細微的聲響,被身後急促趕來的親兵所遮掩。
“拓跋首領,節哀啊!”
“我們手握五萬精兵,趁北關還未修繕好,兵貴神速,是可以替左賢王報仇的……”
‘轟隆隆。’
他們的話剛說完,一陣刺耳的爆炸聲,乍然響起。
以許字旗為中心的數十米距離,瞬間被炸出了一個淺坑。
而距離爆炸中心最近的幾名將領,大都已麵目全非,少有幾人奄奄一息的苟延殘喘。
為首的拓跋騰,之前就跪在淺埋的轟天雷下麵。
等韃蠻的將士,從驚恐中回過神,去尋找他的蹤跡時……
隻能在周圍撿著肢體!
“拓跋首領……”
“圖明將軍……”
一道道淒厲的呼喊聲,也換不來他們的重生。
此次爆炸,雖隻讓韃蠻死了不過數十人……
可這數十人,全都是韃蠻的將領及首領啊!
霎時間,群龍無首的他們,變得不知所措起來。
出師未捷身先死?
這仗還怎麼打?
冇得打啊!
“先,先派斥候去看一看,北關的具體情況。”
“你,你們快,快去瑞州彙報這裡的傷亡。”
山中無老虎,猴子當大王!
順位下來的一名小部落頭領,接過了指揮大棒。
‘砰!’
‘轟隆隆。’
然而,派出去的斥候剛行上百米,再次被炸的人仰馬翻。
“嗷嗷!”
‘噅……’
這一刻,完全六神無主的他,歇斯底裡的咆哮道:“撤軍,立刻撤軍!”
他們不知道這是何物,還以為北涼軍請來了神明。
反倒是北關內,獲悉韃蠻退步之後的許山,一臉冷笑道:“上一世,老子也算是看了不下百遍的《地雷戰》。”
“利用火摺子,製造幾處詭雷還是手拿把掐的。”
就在他心裡嘀咕完這話之際,一旁獲悉此訊息,從震驚回過神的褚祿山拍著馬屁道:“世子料事如神啊!”
“小的對您的敬仰,宛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黃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現在左賢王及其兩個主要繼承人,都已身亡……”
“那拓跋氏,還為了這個首領位置爭得頭破血流?”
“可惜了,大乾拖住了我們的後腿。不然,兵出山關,定能收複失地。”
當褚祿山說這話時,許山笑著回答道:“我們現在出兵,隻會讓明爭暗鬥的他們擰成一股繩——一致對外!”
“與其這樣,還不如先讓他們鬥個你死我活。”
“讓子彈飛一會兒!”
“世子聖名啊!”
對於褚祿山的阿諛奉承,許山已然有了免疫。
這廝是愚忠,讓其把媳婦送過來,他都覺得是自己沾光了。
當然,許山冇這個癖好!
不過,有褚祿山及大雪龍騎在,許山睡覺都睡的安穩。
“集結部隊。”
“除守城的將士之外,其餘兒郎,隨本世子殺回幽州!”
“這一次,我要讓冀中改姓‘許’!”
“領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