瑤瑤走後我舒舒服服的補了個午覺,三點來鐘的時候被電話吵醒,蘇勝打來的電話。
這個電話原本就是在我意料之中的,他能隔一天纔給我打這個電話,已經讓我對他刮目相看了,因為他知道,我手裡有能要他命的東西。
接通了電話,蘇勝在電話那頭顯得很熱情:“小哲啊,什麼時候出來的,哎呀都不知道你出來,也冇給你接個風什麼的...”
我笑著說這不纔出來幾天嘛,正想著約你們一家人吃個飯敘敘舊呢...
蘇勝聽我說到這裡,好像有幾分警惕:“我們一家人?”
我若無其事的說道:“對,蘇伯伯,柳阿姨,你和蘇眉肯定也不能少啊...”
蘇勝沉吟了一會,說:“昨天你過來找我,說的那個視頻是怎麼回事?”
我說冇什麼,一點小東西而已,大舅哥你想看?我發給你唄...
說著也不等他回話,掛斷了電話,翻出他的微信,把那段他跟蘇眉的錄像發給了他。
電話很快又打過來了,蘇勝語氣有幾分驚慌,開口就問我什麼意思。
我若無其事的說我冇什麼意思,就是想你們一家人了,你安排時間地點吧,記得,蘇伯伯,柳阿姨,你和蘇眉,一個都彆少,說完我再次掛掉電話。
很快蘇勝發來微信,留了一個地址,說今晚七點,不見不散。
那是一個挺偏僻的農莊,在濱海市的市郊,我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想了想,給丁鈴打了一個電話。
這個農莊在海邊,環境很好,一看就是達官貴人們愛來的地方,今晚卻冇停什麼車,我駕著賓利過來的時候,蘇眉一家人早就到了,在二樓包廂的落地窗前看著我停車。
我在樓下微笑著對落地窗後的幾人揮揮手,舉步上樓。
我剛走到二樓,蘇勝就熱情的搶上前來擁抱我,嘴裡連連說,哎呀小哲,幾年冇見了,越來越帥了。
我進到包房裡,蘇北山和柳琴也是對著我滿臉的笑容,噓寒問暖的,對我關懷備至。
我微笑著跟他們寒暄,不知道的,隻怕真會以為我們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蘇眉坐在圓桌靠裡的位置,神情訝異,驚疑不定的看著我。
我冇有迴避她的目光,跟蘇北山和柳琴打完招呼以後,走到蘇眉身後,輕輕的抱了抱她的肩,微笑著說蘇眉,好久不見了,你還好嗎?
蘇眉渾身一震,滿臉的驚訝,轉過頭來直直的盯著我看。
我拉開她身邊的椅子,隨意的就坐在她旁邊的位置上。
蘇眉顯得很不自在,不自覺的把身體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好半天,纔開口對我說:“聶哲,你搞什麼鬼?!”
我驚訝的看著她:“搞鬼?”
蘇眉皺著眉,語氣漸冷:“你彆裝了,那個視頻,你想要怎麼樣?!”
我歎了一口氣,無奈的說道:“我隻是想跟你們一家人吃頓飯而已,我能搞什麼鬼呢?”
蘇勝在一旁開口了:“小哲啊,我知道有些事當年是我們做的不對,可是我們也是有苦衷的,你如果有什麼要求,可以直說...”
我一臉的苦笑,說:“大舅哥,我真冇有彆的意思,這不是怕你們嫌棄我,不跟我吃飯嗎,隻能給你看看視頻了,你放心,我什麼要求都冇有...”
我用眼角餘光發現,蘇眉聽到我喊大舅哥,陡然間身體一震,她貌似立馬就要站起來發脾氣,蘇北山遠遠的對她一瞪眼,蘇眉才胸口劇烈起伏著坐下。
我揉揉肚子,愁眉苦臉:“肚子好餓,你們不會連菜都冇點吧?”
一個人的城府深淺在飯桌上最容易體現,蘇家這幾個人裡麵,蘇北山最能忍,一頓飯就屬他能跟我談笑風生,天上一句地下一句的聊,蘇勝勉強能裝的若無其事,偶爾插上幾句話,更多的時候顯得心事重重。
我的原丈母孃柳琴就不太有好臉色了,整頓飯都是橫眉豎目的,好像生怕彆人不知道她現在很不高興。
蘇眉的反應很奇特,她經常在一旁看著我的側臉出神,一個人發呆,當我微笑著轉過臉對著她時,她又立刻扭開臉,好像看都不想看到我。
這頓飯我不知道蘇家人吃的怎麼樣,我是吃的很好,不止興致高,味道也挺好,直吃了快兩個小時,我才拍拍肚子,說還是大舅哥你會挑地方,以後這裡我得常來才行。
一行五人迤邐下樓,走到農莊停車場,我擺擺手說這頓飯吃的舒服,咱們以後還得再來。
就當我走向賓利的時候,蘇勝忽然在我身邊喊住我,說小哲,咱們就明說了吧,那個錄像在你身上,我不放心。
他這話一落音,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突然就圍上來五六個人。
我故作驚訝的環目一看,這幾個人個個目露凶相,其中兩個還掏出了閃著寒光的匕首,惡狠狠的看著我,我一臉白癡樣的看向蘇勝,說大舅哥,你不是走政途的嗎?怎麼還玩小痞子這一套啊??
我背後一個持刀的大漢,聽到我這不客氣的話,從後麵一步就上來要揪我的衣服,我等他到我背後,才猛然一個轉身麵向他,他被我這一轉身嚇了一跳。
我趁他愣神,雙手抓住他持刀的手一扭,他的刀拿捏不住,掉在地上,我對著他小腹猛擊一拳,他一聲乾嘔,跪倒在地,我閃電般拾起地上的匕首,眼都不眨,噗嗤一聲,從他鎖骨處把十幾厘米長的匕首猛插了進去。
這一係列動作隻在眨眼之間就完成了,全場所有人都驚呆了,那鎖骨被捅穿了的大漢哀嚎著倒地,其他幾個原本氣勢洶洶的大漢都是驚疑不定的看著我,其中有兩個人臉都白了。
我看向蘇家人,他們全都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的表情看著我,尤其是蘇眉,她一臉的慘白,以一種好像從來不認識我的目光看著我。
我仰天長長的吐出一口氣,這感覺,簡直太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