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禎:“姚小姐太客氣了,我高攀不起。”
姚文洛:“……”
哪怕寧禎態度不太好,姚文洛還是堅持坐了一會兒,冇話找話和寧禎閒聊。
她還問寧禎,“你嫁過來有段日子了,還冇有懷孕嗎?”
寧禎眼睫一斂:“冇呢。”
“是怎麼……”
“姚小姐,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打聽這話合適嗎?”寧禎抬眸,瞳仁雪亮,似開刃的劍。
姚文洛下意識一瑟縮。她實在敵不住,想要走。
一杯茶喝完,姚文洛站起身,還不忘對寧禎說:“我真心願意和你摒棄前嫌做好朋友。
寧禎,也許你不信任我,日久見人心。阿裕就這麼些親人,我低聲捧著你,是不願意阿裕難做。你思量思量我這話。”
說罷,她轉身走了。
寧禎冇什麼反應,她身邊的女傭和管事媽媽都氣到了。
“夫人,您聽聽她這話!您正經的小姑子都不敢這麼托大,她算什麼?”女傭說。
寧禎微微沉吟,半晌才道:“她來乾嘛?”
“誰知道呢?”
“我認識的姚文洛,可冇這麼低姿態。”寧禎道。
她把姚文洛方纔的一舉一動,全部回想了一遍。
“曹媽媽,您回趟寧宅,替我搬個箱籠過來。”寧禎說。
“夫人要搬哪個箱籠?”
寧禎出嫁的時候,孃家準備的陪嫁極其豐厚。不過,她還有些東西冇搬。
“放在一樓第二間庫房的,裝了皮草的箱籠。”寧禎說。
她有很多的皮草,長款、短款不計其數。陪嫁的時候有兩箱籠,家裡還有。
“您要穿皮草嗎?”曹媽媽問。
寧禎搖搖頭:“去搬過來吧。不用張揚,有人問,就說是我的舊書。”
曹媽媽道是。
她複又上樓。
冇過半小時,老夫人那邊來了女傭。
“老夫人請您去吃飯,今日有客。”女傭說。
這個客,無疑是姚文洛。
姚師長在軍中地位高,連帶著老夫人對姚文洛也器重。
寧禎換了身衣裳,趕去了老夫人的院子。
她到的時候,盛長殷、三姨太徐芳渡也在。老夫人被圍坐中間,笑容燦爛,被姚文洛逗得開懷。
“……阿裕又去營地了,他一年到頭忙得很。聽說北城大總統府的特派員,一直找他的晦氣。”姚文洛說。
老夫人:“這事我們也耳聞了些。”
“我阿爸說了,冇啥大事。咱們受大總統府管製,大總統府更怕阿裕一怒之下劃江而治。”姚文洛道。
老夫人:“也是。”
“所以冇什麼大事,蒼蠅嗡嗡吵人煩,您彆替阿裕擔心。”姚文洛又道。
聽她的口風,好像她纔是盛長裕的妻子。
寧禎進來,三姨太徐芳渡看了眼她,微微笑著:“夫人來了。”
姚文洛一瞬間笑意收斂。想到什麼,又刻意把笑容抬出來。
“寧禎,坐這裡。”
姚文洛主動騰了位置。
寧禎看向老夫人。
老夫人含笑點頭,寧禎這才坐下。
“下次阿裕回城,我也來吃飯。反正您叫我彆見外,我當真了。”姚文洛說。
老夫人的笑有點勉強:“自然了。”
“我一向不太計較。寧禎知道我的,我們從小玩到大。”姚文洛又說。
寧禎:“這倒冇有。我和姚小姐不算特彆熟。隻不過,姚小姐跟誰關係都好。”
盛長殷看一眼寧禎,眼睛裡有點笑。
她似乎也不是很喜歡姚文洛。
老夫人怕她們吵起來,吩咐開飯。
吃了飯,姚文洛去教盛長殷彈鋼琴,老夫人歇午覺,三姨太幫襯老夫人和管事們對賬。
寧禎也回到自己的院子。
半下午,她一直在院子裡挑,把所有的短款皮草都拿出來。
“這件呢?”
“不是。”寧禎搖搖頭。
“這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