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惹怒了淮之,以善妒的理由休了你,到時候你在京城也混不下去,連帶的你母家名聲也不會好。對了,你母親的身子如何了?我會寫一封信,讓母後再派一位太醫為你母親開藥。”
她摸摸謝蘊顏的手:“你好好操持宋家,總之不會吃虧。”
謝蘊顏臉上也掛著笑,卻覺得心裡在汩汩地流著血。
長公主,太後,隻怕都與母親中毒的事情有關。
還好,她雖然已經用藥將母親阮氏的身體調理的好了一些,但暫時冇有打草驚蛇,這幾日阮氏對外放出的訊息一直都是時常昏睡。
得空,她還是得回一趟謝家。
但這兩日最要緊的還是納妾。
且不隻是納一位妾氏。
她要宋家,雙喜臨門!
這一日,皇陵之事雖然冇有外傳,但各家也大致都知道了。
關於宋家,那真是成了所有人的笑話。
薑寧哭哭啼啼地尋死,宋淮之又哄了她許久,才勉強哄好。
但這次答應的代價很大。
“阿寧你放心,我會將謝氏三個月內處置掉!”
薑寧揪著帕子,哭得一抖一抖的:“你讓我如何信呢,宋郎,她謝家顯赫得皇上重視,你想休了她簡直是難上之難,若是和離,長公主勢必不會答應……”
宋淮之想到今日他與薑寧未著寸縷被人堵在皇陵那邊的禪房內,就羞憤交加!
而這一切,不怪謝蘊顏怪誰?!
明明是謝蘊顏說不願意來皇陵的,所以他才放心帶著薑寧過來!
是謝蘊顏這個賤種害了他!
他摟著薑寧,眼中迸發殺意:“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隻要三個月,隻要三個月就好了……”
這世上,要一個人消失的法子實在是太多了。
*
從皇陵回去當晚,謝蘊顏去找了駙馬爺宋景陽。
也就是她如今的公爹。
宋景陽這些日子總是酩酊大醉,難得有清醒的時候。
見到謝蘊顏,他也冇有什麼心情,直接擺手說道:“家裡的事情一應都交給你管吧,無需來問我的意見。”
謝蘊顏卻彎腰行了個禮笑道:“公爹,這件事卻必須得要您給個主意。這幾日婆母不在家,我好好地清理了一番家裡的賬簿,發現了一件事。咱們家有一家染布坊,雇了一位帶著孩子的外鄉婦人,原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但媳婦偶然去了兩趟,發現那裡的人都很愛欺負那位名叫丹孃的女子。
媳婦自小冇見過這樣的事情,便問了問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丹娘就跪地求情,說她是與您有過幾分交情,長公主看不慣,故意設計雇了她,時常虐待不給工錢,她的孩子都快餓死了,公爹看這件事,該如何處置?”
駙馬爺臉色一白,差點站不穩!
他瞪著眼:“丹,丹娘?她姓什麼?!”
當初他高中狀元,被長公主看上,逼他退了老家的親事。
而那位被他辜負的姑娘,就叫丹娘!
謝蘊顏微微歎息:“她叫陳丹青,現在就在院子裡等著呢。”
駙馬爺再也忍不住了,直接踉蹌著衝出去,看到院子裡站著的丹娘時,眼眶瞬間發紅!
“丹娘,你怎麼在此處?為何不告訴我?”
丹娘淚如雨下:“長公主防得嚴,日日讓人看著我,一日打三頓,我如何敢找你呢?”
駙馬爺又惱又愧!
此時,謝蘊顏上前勸道:“公爹,丹娘命苦,既是同鄉,不如留在我們府上將養吧。”
丹娘驚恐:“不可,長公主若是知道必定會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