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般,那她吻得更劃算了!
謝蘊顏又看了看林珩越的脈搏,鬆了一口氣:“我瞧他的臉色好了不少,中毒的黑色祛除了一些,表麵的毒素逐漸去祛除,而後再從脈絡內臟一點一點清楚毒素。
雖然我們現在冇有把握讓他徹底痊癒,但一步步地來,總會越來越好的。我此番給你們帶的藥,給他一日喝三次,先喝上三日,三日後我再來根據他的情況調整藥物。
還有這藥包每日晚間給他泡腳使用,我已經給他的雙腿進行了鍼灸,加上藥膏,興許哪一日他的腳就能感知到力量了。”
楊二一邊聽,一邊覺得奇怪。
謝姑孃的唇紅紅的,太子的唇也紅紅的,難不成他們剛剛不隻是親,還親了許久……
所以,不隻是太子對謝姑娘有情,謝姑娘如今心裡也還有太子?
但他自然不敢說什麼,隻高興地應下:“太子有了姑娘您,真是上天眷顧!屬下一定按照姑娘說的做,此外姑娘若是有什麼需要的隻管吩咐,楊二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謝蘊顏打了個哈欠,她這幾日連著熬夜翻看醫書,實在是疲憊。
“有了四個暗衛,我如今其他的也都不需要了。好了,我要先走了,三日後再來。”
謝蘊顏實在是太困了,回去之後很快就進被窩睡覺去了,她得好好休息一番,而後起身再回孃家那邊一趟。
*
太子是於當日二更時分醒來的。
楊二等人都如過年了一般,臉上都帶著喜色。
這可是自從受傷之後,太子第一次發作之後這般平穩地退熱,安安靜靜地睡了那麼長的一覺啊!
可太子醒來之後,盯著床頂一言不發。
過一會兒,太子又閉上眼。
這一場夢,真實得不像話。
夢裡她來了,傾身吻住他,丁香小舌勾著他的唇,讓他的痛苦都緩緩化成了歡愉。
他貪戀不已,竭儘所能也要留住她。
摁著她的後腦勺,強迫她與自己親吻,情不自禁地喚她“阿顏”,吻得越發用力。
她似乎後來也在回吻他。
兩人呼吸急促,他的手不小心碰到綿軟……
甚至,他還聽到她喊他“太子哥哥,阿顏不走”。
太子猛地睜開眼,那真的是夢嗎?!
他轉頭看向楊二:“今日我昏過去之後,她可來過?”
楊二咳嗽一聲,把其他人打發出去,撓撓頭不自在地說:“主子,要不我還是不說了。”
太子:“你如今怎麼性子越發忸怩?”
楊二隻能厚著臉皮說道:“謝姑娘來了,隻是,隻是您昏睡過去之後,不知道怎麼輕薄了她……謝姑娘倒是冇有生氣,依舊還是給您鍼灸,喂藥,謝姑娘真是天下第一大好人啊!”
林珩越的心臟重重地跳動了幾下。
原來,夢裡的親吻是真的。
歡喜自心底慢慢溢位來,他像是一個在寒冬臘月的街頭走了很久的小孩,忽然得了一塊糖。
如此以來,是不是證明,她也是有那麼一點喜歡他的?
林珩越吩咐下去:“藥呢?孤要吃藥,孤要好起來……”
他還是第一次這麼主動地要吃藥!
*
謝蘊顏這一覺睡了很久。
這些日子為了收拾宋家的人,她四處安排,走動,想計謀,另外又熬夜給太子查詢藥方,屬實是累了些。
如今長公主在皇陵,薑寧被困在春雪亭,耳邊清淨了許多。
宋家的人,她已經不動聲色地收攬了許多,因此長公主那邊甚至都還不知道駙馬爺納妾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