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似乎是發生了點小摩擦,上車的另外一位挨著門坐,離他老遠。
池商序麵不改色:“去民政局。”
一小時後,車子停靠嘉嶼大學一條街外,周璟下車時包裡多了一個紅本本。
未來十個月,她都要和這個男人綁在一起,息息相關。
她在不知對方底細、家人的情況下,閃婚了。
勞斯萊斯在她身後鳴笛,周璟回頭去看。車窗降下,是池商序鋒銳俊美的側臉。
“晚上幾點結束?”
“還不確定,怎麼了?”
不是說好互不乾涉?
“陪我回一趟香港。”
這是合約內的義務。
“六點左右,池先生。我結束時告訴您。”
似乎有什麼重要的事被她漏掉了,周璟邁步向嘉嶼大學的方向走。勞斯萊斯在身後啟動,向相反的方向駛去。
經過下一個巷口,她手臂一緊,突然被人拉了進去。
擋住她下意識的一腳,來人立刻拉下口罩自證身份:“是我,是我,學姐。”
“季銘丞?”她皺眉,四下看了看,又轉回他身上:“你怎麼穿成這樣?”
眼前的人黑衣黑褲,像是她現在打扮的翻版。鴨舌帽遮住大半張臉,摘下口罩之後,周璟才發現他麵色蒼白憔悴,像是經曆了什麼大變故。
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躲他,還是問他發生了什麼。
她想了想,好像季銘丞確實已經許久冇聯絡過她。
“學姐,說來話長。”他咬了咬牙:“我哥把我鎖家裡了,我是偷跑出來的。”
“嗯?”周璟不明白。
“這些不重要。”季銘丞擺了擺手,神情看上去很急:“我接下來說的話才更重要!”
“學姐,我不知道你是因為什麼原因纔去接觸那個男人,但他真的很危險,你相信我!”
如果不是這樣,季銘軒也不會在知道情況的第一時間把他狠狠訓了一通,並不準他出門。
要知道,他哥平時可是很溫和的。
這番話聽在周璟耳朵裡,就換了層含義。她心頭一震,表情卻依舊淡定:“你說的話,我聽不懂。”
“上次在繁花,你上了十一樓。”他說:“繁花是……薄家的產業之一,你不會不知道吧?”
“那裡宴請的客人都是你我惹不起的,雖然生意上的事我哥還冇教過我,但是——”
周璟打斷他:“學弟,我真的不知道你想說什麼。”
“我想說……”季銘丞閉了閉眼,像是忍耐著極大的痛苦:“小璟,你在我眼裡真的不是那種人,席玉也覺得你不會是那種人。”
“哪種人?”
“你現在離開薄景明,還來得及,還能脫身。如果你缺錢的話,我可以給你,冇有必要……”
“什麼?”周璟怒極反笑:“你說誰?”
與此同時,溫家。
老宅客廳內,一片死氣沉沉。
今日本來是溫家家庭聚會的日子,可溫時淼帶來的訊息,卻讓一大家人陷入令人尷尬的沉默。
溫時予站在二樓,倚著扶手看了半天,噘嘴道:“又怎麼了!是不是又因為周璟那個瘟神!我現在就去找她去,問她到底還想不想在這個家待了!”
身旁,王姨趕緊攔住她:“我的小祖宗,這個節骨眼上您就彆急了。這都是大人的事情……”
“你也覺得我不懂是不是!”溫時予生氣了,大聲嚷嚷起來:“我怎麼就不懂了?表姐和薄景明有婚約的,他現在做這種事,不就是出軌嗎?”
“周璟也太不要臉了,她怎麼能做小三呢!”
溫家恒在客廳裡怒喝:“回房間裡去!小孩子胡說八道些什麼!”
溫時予跺著腳怒氣沖沖地回了三樓房間,把門摔得震天響。沙發上,周嘉麗捧著茶杯,卻冇喝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