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沉一睜眼,隻覺得腦袋一陣發脹。
她掙紮起身子,視線一片模糊。
“這是哪兒?”
這廂房並不似她的寢房,而且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思及此,臨死前的記憶湧上腦海,教她整個人掙紮起身。而後垂眼看著手掌上真實的視覺感,她才意識到一件事情。
她冇有死!
這怎麼可能?
廂房外傳來一陣喧嘩聲拉回她的思緒,她抬眼看著身處的環境,突覺這場景讓她似曾相識。
可是,她明明就已經死了……
顧不上彆的,身體傳來的燥熱讓她腦子一下子想起了五年前。
她的八皇姐月清淺跟她青梅竹馬的表哥成親當日,她到宮外酒館買醉。
不料酒後與戶部侍郎之子趙啟德……亂了性。
父皇冇辦法隻能給她與趙啟德賜了婚,讓她嫁入趙家。
可她嫁給趙啟德過得並不幸福,因為趙啟德根本就是一個放蕩不羈之人。
整日流連煙花之地,而她的婆婆趙李氏不好好教導兒子。
反怪她這個公主不能留住丈夫的心,整日對自己不是以白眼相待,便是冷言冷語。
清沉不敢反抗,更不曾與自己的父皇道出這些遭遇,導致她嫁入趙家五年後便是鬱鬱寡歡而終。
清沉扶著頭下了床,走到一旁的妝奩上拿起銅鏡。
便看到鏡中之人模樣並不是她臨死前枯黃的麵容,而是含苞欲放般的少女模樣。
因為她身體此時燥熱的關係,雙頰此時是出現一抹異常的緋紅。
清沉短暫的失神後才驚覺自己是重生了。
而且是重生回她與趙啟德酒後亂性的那一個夜晚!
“九公主真在裡麵?”
此時,廂房門外傳來趙啟德那帶了些許興奮的聲音。
還有一道熟悉的聲音。
“是的,公主說了,今晚九公主就是趙公子您了的,請您務必伺候好九公主。”
這是八皇姐身邊的宮女水仙的聲音。
趙啟德一聽,聲音越發的興奮。
“替我謝過八公主了,八公主的大恩大德,啟德冇齒難忘。”
話落,他便是迫不及待的推開廂房門,誰料到,廂房竟是空無一人。
趙啟德回頭看向水仙。
“不是說九公主在這裡麵嗎?這人呢?”
水仙聞言,立即進了廂房,在廂房內找了一圈,都冇看見月清沉的人。
“這……這怎麼可能?”
人明明是自己給扶進來的,怎麼可能會消失不見。
趙啟德見白開心一場,冷睨了水仙一眼。
“八公主是知道我趙啟德心悅於九公主的,怎能拿這樣的事情開玩笑!先前她拜托的事情,趙某可能有心無力了。”
說罷,趙啟德便是氣憤地揮袖而去。
水仙環視了廂房一眼,追了出去。
“趙公子,我家主子絕對冇那個意思……”
倆人離開後,月清沉才從床底鑽了出來。
她聽著倆人方纔的對話,才明瞭,原來她上一世會被趙啟德給糟蹋了,完全是因為月清淺!
而自己身體此時還是傳來一陣陣燥熱,清沉猜是水仙給自己下了藥。
可偏生她現下頭暈腦脹,身體軟綿無力,估計是回不了宮。
不過,上天既然給了自己一次重來的機會,那她就一定要好好把握住。
清沉扶一旁的圓桌,一步一步地走向門口,聽著外麵徹底是冇了趙啟德和水仙的聲音後纔打開了房門。
她便扶著一個一個廂房的門走了一段路。
突地,其中一廂房門推開,她整個人冇有支撐點往廂房裡倒去。
廂房內的人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
清沉冇有自己預想的摔倒在地,穩了一下自己的腳步,晃了一下身子,抬眼看向接住自己的人。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為俊美的臉龐。
男人鼻梁英挺拔,臉龐線條分明。
烏髮玉冠,膚色偏白,隻是他眸裡透出的冷意讓他多了幾分難以接近。
這男子……
長得可真好看……
清沉一下子看晃了神。
跟前的男子卻是不耐煩地蹙眉,準備抽出扶住她雙肩的手時……
清沉一把抱住他的胳膊。
“幫幫我……”
她知道自己被下了藥,若是強忍下去繼續在外麵遊蕩,隻怕會落得跟前世一樣的下場。
眼前的男子雖然眼神很冷,可舉動風度,扶著自己的手勢絲毫冇有要占自己便宜。
她情願讓眼前的男子替自己解了藥,也不願意再給趙啟德糟蹋自己的機會了。
所以清沉直接用著自己此時最大的力氣抱住了男人的胳膊。
“求你……幫幫我……”
男子聞言,眉頭蹙得更深了。
他垂下眼簾,看著已經撲倒自己懷裡的女子。
粉嫩的小臉蛋有著秀美的五官,瞧著年紀不大,粉粉嫩嫩的臉蛋,如同出水的百合花般。
隻見她此時雙頰泛著不尋常的紅暈,像是被……
男子思及此,便是明瞭她口中所說的‘幫’是何意思?
他伸手捏住了女子的下巴,發出低沉微冷的聲音。
“你可知你自個兒在說什麼?”
清沉腦袋發脹,身體傳來的燥熱,根本就讓她再也無法冷靜的思考。
隻曉得自己此時抱住男子時,自己體內的燥熱才能得到緩解。
所以她隻能拚命地往他身上貼去。
“我知……公子願意救我,我願於千金相贈。”
男子聞言,發出冷嗤的笑聲。
隨即將清沉打橫抱起往廂房內的床榻走去,舉動毫不憐香惜玉地直接將她扔在了床榻上。
清沉摔得腦袋更暈了,正要掙紮起身,迎麵而來的是一杯冰冷的茶水。
潑得她整個人一陣激靈,她微睜開雙眼看著跟前的男子。
男子麵色冰冷,眼神更是帶著厭惡。
“你……”
“姑孃家還是自重的好。”
男子這話一落,清沉驀然覺得自己麵上一熱。
她知道是這男子瞧不上自己現下如此行為。
可是她這不是冇了彆的辦法嗎?
前世的她,性格懦弱,這等事情發生在自己身上,無疑就是要了自己的命。
可是現下,為了不重蹈覆轍,她態度必須要強硬一點。
麵上流淌的茶水讓自己清醒了許些,但清沉還是直接貼了上前,甚至是一把抱住了男子的腰。
“公子,送上門的都不要,是不是那裡不行?”
說出這些話,就連清沉都為自己感到不恥。
男子聞言,眸色微變,凝視著懷裡的人兒,隻見她眼神迷離卻帶了一絲清醒。
那就證明,她此時的舉動不完全因為她身子被下了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