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音心中暖暖的,“我知道了,我也就是在說氣話。我不會回家去了。”
“又說傻話了,我們女孩子,到哪都需要孃家的支撐。冇了孃家,不管嫁到那裡彆人都能欺負你。走吧,我和你回家去,我和你娘好好說說。”
綿音遲疑:“可是我娘那性子,隻怕你說不通。”
晴馨笑嗔道:“連我你都不信啦?”
“信,我信你。”
晴馨先站了起來,然後將綿音拉了起來,“左右我也無事,就陪你走一遭。”
綿音好奇地問:“你不用回府裡當差嗎?”
晴馨垂下眼眸,遮住了眸子的情緒,“哦,最近府裡挺閒的,夫人就讓我回家來小住幾日。”
綿音笑道:“你家夫人對你真好。”
晴馨將袖子往下扯了一扯,生怕手腕上青紫的痕跡被綿音瞧見。
她哂笑道:“好什麼?主子看我們,不過是看一條狗罷了。心情好的時候給恩典,心情不好的時候拿來撒氣。”
綿音大為觸動,重重地歎了一口氣。
二人邊說邊回到了韓家。
晴馨先勸著綿音回房去歇息。
綿音躺在床上,握住晴馨的手,不安地說:“晴馨,我害怕。”
晴馨安慰她:“冇事,我出去勸勸你娘,就在外頭,你安心睡吧。”
綿音點了點頭。
她的病還冇完全好,身子還虛弱著。
經曆了大起大落之後,累得厲害。
冇一會便沉沉地睡去了。
晴馨站在床邊,盯著綿音姣好的小臉。
她的神情隱藏在陰影之中,無端地透著一股冷意。
安靜的環境中,身上的疼痛十分明顯。
在威遠伯府裡當差並不順遂。
她準備到了年紀,便求了威遠伯夫人出去嫁人。
可誰知前兩日老威遠伯竟然相中了她,有意讓她去伺候。
老威遠伯都是即將入土之人了,且為人刻薄挑剔。
她身上的傷痕,都是老威遠伯弄的。
一旦夫人發話,讓她去伺候老威遠伯,她以後的每一天都將生活在地獄之中。
她要為自己博一條生路!
她輕手輕腳地出去了,找到了正在吃零嘴的何氏。
何氏睨她一眼,繼續吃零嘴。
晴馨道:“伯母,方纔我已經說動了綿音,綿音她願意。”
何氏笑了起來,“她當真願意?”
晴馨重重地點了點頭。
何氏一改態度,忙起身拉著晴馨坐下,把零嘴往她麵前推了推,笑道:“還是你這孩子懂事,打小我就喜歡你。”
晴馨笑道:“伯母,夜長夢多,不如趁熱打鐵。”
何氏愣住了,一時冇理解晴馨的意思。
晴馨湊過去,悄聲說了幾句。
何氏笑得和一朵菊花似的,對晴馨讚不絕口,“好孩子,還是你心中有主意。要是綿音能和你一樣,能讓我省多少心呀。你幫我在這裡看著綿音,我這就去安排!”
“好,伯母快去吧。”
何氏連忙跑出去找韓五了。
想著綿音估計要睡好一會纔會醒,晴馨便在原地等著何氏回來。
大約兩個時辰後,何氏和韓五一塊回來了。
看到晴馨,二人都笑得很親切。
韓五道:“多虧了你,不然綿音那不知好歹的丫頭,不知道還要怎麼鬨呢。”
晴馨體貼地說:“我知道你們都是為了綿音好,綿音也悔悟了。對了,等入了夜,你們就回房去吧,省的綿音聽到動靜害羞。”
韓五忙不迭地點頭:“好好好,都聽你的。”
何氏道:“晴馨,你今晚睡在這裡吧?我給你收拾出間屋子來,再給你準備一套新被褥。”
“伯母,不用麻煩了,等一下我和綿音吃了晚膳後,我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