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傅小官有些氣悶,繼續跑步。
早課做完,洗了個澡,用了早飯,傅小官已經將白玉蓮飛起的那一幕給忘記了。
“秀兒,去請易管家和黃管家來,我有事情。”
“哎。”
秀兒轉身離開,傅小官坐在涼亭裡,看著雨滴自亭簷上落下,想著董書蘭此刻恐怕已經離開了臨江。
這女子......傅小官必須承認老爹傅大官是很有眼光的,因為那句娶妻當娶董書蘭。
幾次的接觸下來,傅小官對董書蘭的認知也愈發清晰。
時而知性如那不惹塵埃的蓮,時而靜默如那幽穀盛開的蘭。
這是一名才及笄之年的少女,所表現出來的修養令傅小官刮目相看。
此刻,於臨江城東門,一列馬車在雨中靜立,一名身著白衣蒙著白紗的女子此刻也站在雨中,向那些前來送行的人揮手告彆。
她的視線在人群中逡巡,最終冇有看見那人的影子。
她雖然帶著微笑,心裡卻如這雨絲般......有些落寞。
她的手裡提著一口黑色的箱子,她轉身上了中間最大的那輛馬車,將那沉重的箱子放下,門簾關上,車隊啟程,迎著江北細雨。
......
傅小官在石桌上奮筆疾書。
黃微和易雨分坐兩旁,春秀站在傅小官的身後。
那一張張紙上寫著有些怪異的東西,比如:餘福記,重新定義白酒標準。
又比如:金陵有添香,臨江有天醇。
天醇美酒,值得您擁有。
當朝大儒秦老親筆為香泉天醇題名。
若想狂歌詩百篇,請君暢飲天醇酒......
“這些東西是廣告。”
傅小官酣暢淋漓的寫了一大堆,然後說道:“我要你們做的是,將這些紙上的所有東西,找人寫在紅布上。
紅布要長兩丈,寬一米,兩邊綁在竹竿上,找人給我舉著,在臨江的大街小巷每天走三圈。
要敲鑼打鼓,要專門有人吆喝。
其中餘福記於六月初一隆重推出這幾個字要排在第一排和最後一排。”
“另外就是去做一批燈籠,所有燈籠都印上餘福記和香泉天醇的字樣,全給我隔十米距離一盞豎在江邊,我要沿江一路,全部飄著這種燈籠。”
“另外,去訂一千個這樣的盒子,裡麵墊上棉布,鋪上這種紅綢。”
“派人將這幾個字交給西坊餘記琉璃店和薑記瓷器店,餘記那邊杯子低下壓印天醇二字,薑記的那些瓷瓶,瓶身和瓶底都要分彆印上這些字樣。
另外我訂的那批貨品質和時間不能有問題。
薑記瓷器店交貨直接送去餘福記,安排人手將酒灌在瓶子裡——注意,紅色瓶子是裝天醇的,一瓶隻能裝三兩,而藍色瓶子是裝香泉的,可彆搞錯。”
“......”
事無钜細的交代完畢,黃微和易雨取了這些東西離開了後院。
“少爺......真的變了。”
黃微低聲說道。
“自下村之行,我就發現少爺變了。”
易雨笑道。
“如此甚好,二夫人那邊......”
易雨仰頭望著細雨迷濛的天空,歎息道:“二夫人那邊,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