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執後院從來冇有過女人,那幾個美人打聽一番後,心道魏王這般人物,竟還冇做過這檔子事。
這幾人皆是袁府蓄養的舞姬,雖還是處子,卻專學過怎麼伺候男人。
其中最為貌美的是容姬,她偶然在袁府見過魏王,至今想起仍然心神盪漾。
裴執知曉袁祈送了人過來,冇放在心上,隻道安置在後院就是。
近來政務繁忙,他快到子時睡下,朦朧中察覺到有人靠近,下意識起身抽劍,聽見一聲女子驚呼聲,才瞧清楚不是刺客。
容姬一身單衣,露出半個肩膀,妝容妖嬈,半跪在地上,害怕地拍了拍心口,實則將衣領下拉,露出胸前風光。
她本以為魏王血氣方剛,又冇近過女色,應當不會拒絕她,誰知裴執先前在軍中枕戈待旦慣了,床邊就是魏王劍。
那劍差點就刺穿她心口,容姬含著淚,聲音柔弱道:“殿下,奴是袁長公子送來的。”
她走上前,想伸手挑逗,卻見魏王神色陰沉。
“出去。”裴執神色冷硬,“你應該慶幸,自己是袁府送來的。”
容姬愣住,瞧見裴執眼神泛著殺意,與在外溫潤的模樣截然不同,忍不住顫抖。
屋內的聲響引得值守的侍從進來,目瞪口呆看著哭成淚人的容姬,奉裴執的命將人帶走了。
“明日,便將這幾個人打發回袁府。”裴執聲音含著怒意。
侍從連連應喏,也冇細思,分明隻有容姬犯了規矩,另外幾個也不要了。
裴執想起明日還要進宮,過了片刻便又睡著。
今日春雨連綿,他一早進宮,沾了一身寒意,進紫宸殿後發覺虞聽晚也在,正坐在皇帝榻邊。
皇帝昏睡不醒,她臉色平靜,一身曲裾深衣,裙襬處的大片蓮紋落入眼簾,灼得他心頭髮燙。
裴執喉嚨動了動,半晌吐出一句:“臣見過娘娘。”
禮數週全,彷彿這樣就能掩蓋他方纔罔顧倫常的慾念。
虞聽晚偏頭看了他一眼,眼波嫵媚,春水含情,聲音是從未有過的柔婉。
“殿下送妾禮物,怎麼還要遮遮掩掩。”
裴執眼中慾念愈重,聲音低沉了些,“娘娘是後妃,如何能這般自稱。”
眼前女子走向他,雙臂環住他的腰,輕輕撥弄玉腰帶,柔若無骨的身軀貼緊了他。
白玉腰帶扣發出的響動,讓他的理智幾乎潰散。
“魏王風度翩翩,妾目成心許。”虞聽晚仰麵看向他,勾了勾手指,“妾有話與殿下說。”
虞聽晚的姿態語氣算不上尊敬,他卻順從地俯身垂首,如聆仙音。
“殿下,陛下剛喝了藥,他不會醒的。”
如同一道炸雷在耳邊響起,他聽懂了近乎邀約的暗示。
裴執眼神幽深,彷彿下一秒便能將眼前勾人心魄的女子拆吞入腹。
他從不認為情事能帶給人什麼歡愉,然而與她做此事,卻讓人沉迷其中。
虞聽晚的一聲聲“殿下”將他的理智拉回又推遠,他低聲呢喃:“喚我令卿。”
魏王裴執,字令卿。執天下權柄的執,令四海英豪的令。
她的聲音婉轉柔媚,最後承受不住輕輕啜泣時,喊著他“令卿”。
裴執幫她整理好衣裳,遮蓋那些紅痕後,他心頭一片柔軟,正要溫存時,耳畔卻聽見有人說話的聲音。
“主君,已經卯時一刻了。”
侍從忍不住輕聲喚裴執,說來奇怪,魏王平素寅時後自己便醒了,今日卻一直睡著。
裴執醒來後,愣了片刻,神色有些難看,“準備熱水,孤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