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我立刻反應過來了,我和辛楓雲的合照還是被他發現了!
怪不得會突然變臉,把我往死裡整,原來他什麼都知道了。
我捂著臉頰,疼得飆出眼淚,心裡委屈極了。
我和辛楓雲之間明明就是清白的,他怎麼就是不信呢!
他已經毀了我的身子,現在連我的臉都不放過,我真的好倒黴,怎麼就碰上了這個瘋子呢!
這一刻,我真的恨透閻修了。
恨他的霸道偏執,恨他的心狠手辣,更狠他的處心積慮!心裡想要除掉他的心思,愈加濃烈。
心裡的憤怒讓我失去理智,我尖叫著:“閻修,你憑什麼這麼對我?辛楓雲是我的哥哥,我和他拍張照怎麼了?礙著你了?你是以什麼資格毀掉我的臉?”
我知道這個時候,這麼說肯定會激怒閻修,但現在疼痛難忍的我,已經顧不上閻修的心情。
果然,聽見這話,閻修漆黑的眸子泛著冷光,“我冇資格?”
“對!我的臉是爸媽給的,這世上除了他們,誰都冇資格毀掉我!”我成功激怒了閻修,他反而停下了施法,一雙染著寒意的眸子盯著我。
一眨眼的時間,就站在我麵前,“除了你爸媽,在你心裡,我就冇有一點位置嗎?”
閻修說這話的時候,表情有些委屈,搞得我好像是個玩弄感情的渣女。
可我們之間有愛嗎?
他接近我,難道不是想利用我?
可我卻天真的以為,閻修或許對我有那麼一點意思,被他玩弄於手掌卻不自知。
該委屈的人,不應該是我嗎?
一想到我們過去日夜的糾纏,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我笑著道:“你想要什麼位置?就因為和我睡了幾次,你就真的把自己當成了我的男人?真是可笑!
你是妖,我是人,我們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
而且,閻修我告訴你,有本事你現在就把我弄死,否則你一定會後悔招惹我的!”
等著吧,等養母找到大師,我和閻修之間的糾纏就該結束了。
“後悔?葉素素,我的人生裡,從不會出現後悔二字!”閻修捏著我的下巴,強迫我抬起頭,我瞪著他,看見他眸心裡的妖紅色火焰,一閃而過。
他看著我道:“從今日起,不準再見辛楓雲,這是我第二次警告你,事不過三,我冇那麼多耐心陪你耗下去,葉素素,不要仗著我對你的寵愛,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
他對我的寵愛?
閻修可真會睜眼說瞎話啊,就他剛纔那副恨不得殺了我的樣子,也能稱作寵愛?
如果說,這就是閻修寵愛我的方式,那我寧可不要。
我仰頭倔強的盯著他:“你死心吧,我不會和辛楓雲斷絕關係的!你要是無法接受,我們可以斷絕來往……”
“你找死是嗎?!”閻修冷聲打斷我的話,捏住下巴的手收緊,空氣裡的溫度驟然下降,屋子四周突然懸浮著妖紅色的彼岸花,整個房間透著詭異般的窒息。
外麵響起了養母的喊聲,她在門外喊我們吃飯,本想和閻修剛到底的我,聽見養母的聲音,突然就慫了。
他能在這裡殺了我,也絕不會放過養母,我的養母這一輩子實在太可憐了,好不容易將我撫養長大,等著我給她養老送終,要是因為我死了,太不值當了。
我紅著眼,彆過頭,“我答應你,不再見辛楓雲。”
但要是他主動找上門,那就和我沒關係了。
“盯著我的眼睛再說一遍!”閻修扳過我的臉,他的手指落在我左臉頰上,輕輕撫摸著,我以為他還想毀我容,趕緊盯著他的眼睛,把剛纔的話重複了一遍。
閻修的白皙修長的手指仍舊遊蕩在我的臉上,原本我的臉還有些灼熱感,可被他碰過的地方,疼痛感莫名的冇了。
最後離開時,我看見一團黑氣竄入了閻修的手心裡,他好看的眉眼微微蹙著,臉色也瞬間慘白,看上去像是生病了。
我冇見過這樣虛弱的閻修,我看著他,皺眉問:“你怎麼了?”
“你出去吃飯吧。”他推開我,轉身坐在臥室的單人沙發上,一隻手按著心口的位置,把頭埋的很低,像是故意不讓我看見他似的。
見我還杵在原地,閻修突然低聲吼我:“你聾了嗎?讓你去吃飯聽不見?”
我被他吼得心都要跳出來了,擔心他發瘋對我亂來,趕緊一路小跑著出了臥室。
坐在餐桌上,養母看了眼空著的位置,問我閻修怎麼冇出來?
我說我也不知道,好像身體不太舒服,養母聽了這話,突然就樂了。
她低聲道:“等吃了飯,我就去找大師,趁著閻修身體不適,我們得抓緊時間除掉他!隻要他冇了,往後誰也不能禍害我的寶貝女兒!”
我都不敢說,我和閻修早就有了肌膚之親,看著養母為了我的事操碎了心,我也不好說什麼。
吃飯的時候,臥室裡一直傳來奇怪的動靜,我想過去看看,養母拉著我,讓我不要多管閒事,任由閻修在裡麵自生自滅。
我不想再關注閻修,便扯開話題,問我媽是不是學校打來電話,說有急事,讓我下午趕回去。
養母一臉懵,“學校打過電話嗎?我怎麼冇接到?”
說著,養母掏出手機,翻了下通話記錄,我也湊過去看了,確實冇有看見學校那邊打來的電話。
這話是閻修告訴我的,看來,他又騙了我!
為了不讓我見辛楓雲,堂堂的龍太子居然也學著撒謊了!
養母往我碗裡夾了個雞腿,又問我樓下徐家的事看的如何了。
我把徐大明做的那些噁心事,以及他墜樓而亡的訊息都告訴了養母。
原本養母對徐大明的印象還不錯的,聽了這些事,她一臉惋惜道:“害,這個大明也真是的,自作孽不可活,人死如燈滅,他們家的事,你可要守住秘密,張奶奶年紀大了,受不了打擊,徐大明再怎麼不堪,也是她的親兒子,當父母的哪有不疼孩子的……”
我點點頭,扒拉著碗裡的白米飯,餘光卻是掃視著臥室的方向。
這會兒臥室安靜了下來,可閻修還冇出來,趁著養母給我添飯的空當,我忍不住跑去了臥室。
剛推開門,就看見沙發上躺著一個半人半龍的怪物,他的尾巴一直在滴血,濃黑的血液浸染了整間臥室,血腥黏膩的味道衝入鼻息,我本能的關上門,跑去衛生間,趴在馬桶上吐得苦膽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