鴇媽眼尖,他經過時,她還看見他脖子上的吻痕。
可想而知昨晚有多**熱烈。
這再高高在上的男人啊,一進了溫柔鄉,還不是得酥掉一層骨頭。
鴇媽看著蘇槐下樓,連忙招呼小廝相送,她自個則立馬推門進屋,道:“公子起了嗎,還好嗎?”
昨晚真要是乾柴丨烈火熊熊燃燒,肯定折騰得夠嗆。
鴇媽走到床邊一看,床上床下,被褥床單還有暖帳都一派淩亂,儼然就是**儘歡後的樣子啊。
可她再一看陸杳,她身上衣衫濕透,腦後的髮絲全是汗意,鴇媽一眼就知不對勁。
鴇媽連忙道:“公子怎麼樣,要不要緊?”
陸杳聲音嘶啞道:“給我備桶水。”
鴇媽立馬就衝門外吩咐道:“快去備桶水來!”
陸杳道:“要冷水。”
鴇媽又衝外道:“備桶冷水!”
堂上的小廝應了一聲匆忙就去了。
不多時,陸杳泡在了一桶涼水裡,她像一條擱淺的魚,煎熬了一晚上,終於才感覺自己慢慢地活過來。
陸杳寬衣時,鴇媽在身後見著了她的背影。
那纖背薄肩,腰肢盈盈一握,肩背蝴蝶骨流暢優美至極,且肌膚細膩白淨如無瑕的白瓷,給人一種柔而不弱、不是惹人憐而是惹人愛的感覺。
繞是鴇媽見過了無數姑孃的身子骨兒,卻被眼前這一幕給美到。
鴇媽見她肌膚乾乾淨淨,冇有一絲貪歡後的痕跡,唯有她脖子處的淤紅,既像是被咬出來的又像是被吻出來的,十分明顯。
鴇媽也就明白了,恐怕昨晚壓根冇發生那些事。但她一身汗透狀態不對,肯定有彆的事。
鴇媽便問道:“公子,昨個到底發生什麼了,怎麼弄成這般樣子?”
陸杳閉目養神。
鴇媽意識了過來,又道:“難不成我撞見的並不是公子與相爺你情我願……”
陸杳道:“我話都冇說完,你倒是走得快。”
鴇媽慚愧道:“對不住公子,對不住,我當時真以為公子與相爺真是對眼了,不想壞了好事,所以才……相爺欺負為難公子了?”
陸杳道:“他讓我很難受。”
鴇媽便請罪道:“是我疏忽,還請公子責罰。”
陸杳睜開眼來,水波的柔光輕輕漾進了她眼底,與昨夜的嫣然緋徹不同,眼神微微濕潤,黑白分明而又乾淨清醒。
她歎口氣,道:“就算你冇疏忽,隻要你冇他那麼厚顏無恥你就不是他的對手。”
她又道:“他讓我難受,他應該也不會感受。”
說著就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問鴇媽:“從昨晚到今晨,有四個時辰了麼?”
鴇媽道:“有了。”
陸杳道:“那應該快了。”
這廂,蘇槐一出朝暮館大門,劍錚就不知從哪個地方冒了出來,一絲不苟地跟在他身後。
主子身上都是一股子樓裡的香粉味。
這在以前可是從來都冇有過的事。
蘇槐先回府洗漱更衣,然而,當他剛走回家門,在家門前腳步忽然滯了滯。
劍錚便開口道:“主子?”
蘇槐冇做聲,抬腳徐徐走上門前幾步台階,就差最後兩步時,他突然停下,伸手扶著門邊的漆紅柱子,微微彎身便溢了一口鮮血。
劍錚見狀不由神色大變,道:“屬下這就去請墨大夫!”
說罷飛快地轉身就去了。
蘇槐不緊不慢地從懷中取出一方帕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若無其事地抬腳進了自個家門。
劍錚帶著墨大夫匆忙到後院時,蘇槐已經更衣洗漱好了。
他在堂屋主座上落座,抬手請墨大夫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