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啥清白可證?
我冷笑一聲:「那你爹爹怕是近日都要告假了。」
她騰的一下站起來:「喂,你不是喜歡他嗎?真不救他?」
我搖搖頭,一字一字說道:「不——救。」
是他負我在先。
如今出事了,倒是想起我來了?
想的倒美。
「童幻竹,你真心狠!!!」
笑晴郡主將冇吃完的梨花糕一口塞進口中,狠狠咬了幾下。
看著半香氣鼓鼓的模樣,她衝我吐了吐舌頭:「珍貴吧?都給你吃完,你能把本郡主怎麼樣?略略略!你不救他,本郡主自找彆人救去!」
說完,她又踩著花盆底,氣呼呼的離去了。
她每次的來法不儘相同,可這離去的架勢,倒總能一比一複刻。
笑晴郡主給人的感覺,怎麼還有點,好玩?
第二日一早,天才矇矇亮,就有信史敲童府的大門。
聽說是從宮中送出來的。
我還眯著呢,就被吵醒。
不是,我尋思宮中我也冇熟人啊!有啥大事不能等人睡醒再說?
我揉著眼,強撐著起來梳妝。
開門時,發現送信的侍衛裝扮有點像獄吏。
額...我有種不好的預感。
信件上蓋有加急的郵戳,回屋後,半香趕緊為我點上油燈。
「嗬,童幻竹,你不是自詡對我深情嗎?如今侯府出事,笑晴郡主在你房門口苦求一夜你都不肯幫忙。見我如此狼狽,你怕是得意的很了。不過,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本侯不日便會洗清冤屈,正大光明出獄。」
看著信件上的內容,我扯了扯嘴角。
回頭看向身後的半香,也是一樣的表情。
從宮裡到童府,不過區區十幾裡路,這也要加急?就這麼點兒破事,有啥好加急的。
宗政高揚那副小人得誌的模樣在我心裡愈發立體。
看著穿戴好的自己,我一陣無語,有種壓軸菜是大米飯的感覺。
真是浪費人表情。
我將信件撕毀,隨手丟進垃圾桶中。
管他回不回來,神經。
現在時辰還早,尚有睏意。待半香為我重新梳洗一番後,我又躺回了床榻上。
閉眼醞釀睡意的我,不知怎的,腦中又浮現出信件中的內容。
忽然,我猛的睜開雙眼,驚坐起。
宗政高揚下獄,是柳擎宇彈劾的結果。
他說他要洗刷冤屈,那柳擎宇豈不是有難了?
9
宗政高揚被釋放的比我預想中要早。
三日後,隔壁的侯府放鞭炮、敲鑼鼓,宴請了一番賓客,說是給他接風洗塵。
冷清了一段時間的侯府,乎得又熱鬨起來。
大家熱情的寒暄著,聯想起他入獄時那對侯府避而不見的神態,真不似同一撥人。
外麵都在傳,侯府就是氣派。一個接風宴辦的比普通王公家的婚宴還要大陣仗。
我嗤笑一聲,侯府這愛麵子、愛排場的習慣真是代代相傳。
晨起時,侯府的小廝也給童府送來了請帖。
我佯裝病了,連門都冇出,讓半香去回絕了。
聽了一天外邊的吵鬨,今日困的格外早,天微微黑時,我便睡下了。
半夢半醒間,一個沉重的身體壓了上來,還帶著一絲酒氣。
我的意識還微微有些模糊,那人已吻上脖頸,動手扒我的衣裳。
冰冷的雙手觸摸到我皮膚的那一刻,我瞬間清醒,驚恐的瞪大雙眼,一把將他推開。
「誰?」
那人一把拉住我的手臂,將我帶回他懷中:「幻竹,我們不解除婚約好不好~」
居然是宗政高揚。
他喝醉了發什麼酒瘋?
我一腳直接給他踢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