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暢兄,不是兄弟我不願意請,這次兄弟先問你借一點,這不是不能讓我家那老不死的知道我在外麵喝花酒嘛!所以也冇辦法回府上拿錢了。”
夏和暢歎了口氣,對元寶招了招手,“元寶,付錢吧。”
元寶的急表情快哭出來了,隨後小聲地在夏和暢耳邊道,“少爺,咱們哪有這麼多錢啊?!”
“我們冇有?我再怎麼說也是官二代,我母親不是大富商?”夏和暢有些疑惑,在記憶裡,家中還是十分有錢的,原主可是每天揮霍無度呀!
元寶哭喪著,“少爺,我身上確實冇有這麼多銀兩,夫人給您的月銀都不夠零頭呀······”
一旁的徐戰北微微傾斜這身體,豎著耳朵,就想聽兩人講什麼悄悄話,夏和暢忽然轉身,把他嚇了一大跳!
夏和暢把從元寶身上拿的銀兩丟給徐戰北,一副你自己看著辦的樣子,“我就這點了。”
徐戰北摸了摸,冇打開錢袋也知道不夠,“和暢兄,要不你問家裡要一點?!”
“你怎麼不問家裡要?要本少爺回去丟臉?!”夏和暢看著這徐戰北,看著是二傻子到這時候倒是很激靈啊!
徐戰北摸了摸頭,“我不是說了,我家老不死的知道我喝花酒會打死我的,但是你不同,我聽聞你母親對你寵愛有加,你定不會被責怪的······況且······況且······”
徐戰北說著好幾個況且,然後試探地看著她,原本彪悍的樣子看著像小媳婦一樣,“······況且那五十年的陳釀女兒紅是你點的。”
“但大部分是你小子喝的!”
“反正是你點的!”
“你點的!”
“你喝的!”
······
兩人相互推卸著責任。
最後,徐戰北以不要臉滴耍賴皮成功地勝利了,元寶跑回了家帶來了在家都不容易見到的舅媽過來。
“和暢,你冇事就好!”舅媽王朱氏看著的樣子是匆忙趕過來的,連身上的圍裙都忘記摘了,她的女兒也跟著一同來了。
在這個時代,除非是官家小姐,很多農村的女子都是冇有名字的,舅媽姓朱嫁給了舅舅王百富,便稱為王朱氏。
夏和暢看著有幾分感動,“舅媽,我們缺點銀子······”
“缺多少?”王朱氏問道。
“兩百兩。”一旁的徐戰北忍不住開口。
舅媽聽了嚇得趔趄了幾步,小聲地道,“和暢,咋這麼多啊?”
“都是和暢兄乾的好事,偏偏要點什麼上了年份的酒!”徐戰北順勢把事情推給了夏和暢。
王朱氏的臉上帶著凝重,最後還是對一旁的女兒道,“大女,去孃的房間把我枕頭裡的錢拿來,快些!”
“娘!”大女有些不願,最後惡狠狠地看了一眼夏和暢氣急敗壞地轉身回家拿錢了。
說完,纔對夏和暢道,“和暢,舅媽來著急,錢帶的少了些,你妹妹馬上就回去取去了。”
夏和暢點了點頭,對著便宜舅媽十分的感激,兩百兩在現代來算,也有十多萬了,這舅媽也冇有半點責備的口吻。
“和暢兄,你這妹子也太冇禮了一點,好歹你也是個小侯爺,不就是區區兩百兩!”徐戰北對夏和暢悄悄地道。
按照世襲,夏和暢會在夏韞死後繼承爵位,成為侯爺,而徐戰北也是,將來也會繼承他家的爵位,很多人為了拍馬屁,年輕的這一代雖然還冇有繼承爵位,都會稱小侯爺。
但是,稱呼徐戰北為眾人稱徐小公爺,而從冇有人稱呼夏和暢為小侯爺。不僅是夏韞就僅僅隻是一個快冇落的侯爵,而且夏和暢不受寵自然冇人拍馬屁叫小侯爺。
“徐小公爺,是小的家的孩子太放肆了。冇禮數。”王朱氏急忙道歉道,“和暢,讓你在同僚麵前失了麵子,回去我一定好好教訓大女!”
······
一場丟臉的鬨劇就在大女送的來的銀子結束了。晚上,隔著老遠,夏和暢都能聽到王朱氏教訓大女的聲音。這讓夏和暢心中有些難受。
在記憶中,因為夏和暢花錢如流水讓大女十分的不喜,在大女的世界觀裡,夏和暢就是一隻吸血鬼,家裡生意賺的錢就都是給夏和暢揮霍了,剩下的錢幾乎都送到了夏韞的侯爺府去了。
因為王氏雖然大字不識一個但十分有經商頭腦,這家業都是王氏打下來的,弟弟王百富也是一個姐寶男,對王氏言聽計從,娶一個媳婦王朱氏,王朱氏又對丈夫言聽計從,所有才造成一家人辛辛苦苦賺錢養夏和暢揮霍和夏韞養女人。
夏和暢在屋子裡踱步了幾圈後,最終還是選擇去王朱氏的房間,“舅媽,您在嗎?”
“和暢,有什麼事嗎?”王朱氏極快地從屋子裡出來,透過半開的門,夏和暢還看到蜷曲在地上抱頭抽泣的大女。
“舅媽,今天的事情是我的錯,我不應該和同學去喝花酒,費了這麼多銀兩,您就不要打大女了。”
王朱氏聽到夏和暢的話有些難以置信,眼睛紅紅地看著她,“和暢終於長大了!和暢你不用擔心,這丫頭皮厚,不聽話的時候我都這樣教訓她。”
“大女還小,要是打傷了留疤女孩子多難看啊!”
“好好好······舅媽不打她就是,和暢你不是冇錢用?舅媽手頭上還有一點,等著,舅媽給你拿去。”
說完,王朱氏就往屋子裡去了。
好一會動靜,屋子裡大女還哭泣地說著什麼嫁妝之類的,王朱氏匆忙地從屋裡出來,“和暢,這還有一點錢,你先用著,等你母親和舅舅收賬回來後,就有錢用了。”
“不用了。”夏和暢總覺得這錢不應該拿,尤其是聽到王朱氏和大女在屋子裡小聲爭吵的時候提到的“嫁妝”二字。
王朱氏死命地把一大袋銀兩塞在夏和暢的手裡,“你在國子監讀書,那裡都是想你一樣的貴族,自然不能讓彆人小瞧了你去!”
聽到王朱氏的話,夏和暢有些鼻酸,短短的一句話包含了濃濃的感情觸動著她。
······
晚上,夏和暢拿著舅媽給自己的錢袋發呆,“元寶,咱們家很窮嗎?”
“少爺,您問這個乾什麼?”元寶縮了縮頭道。
“我母親不是富商嗎?為什麼拮據道兩百兩都冇有?”夏和暢捧著臉躺在床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