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很討厭他。”洛錦意看了一眼桌子上陸續上著的菜,隨意地說著。
“哦?你不是一向喜歡讓他來陪你玩嗎?”老太太一時起了興致,她可是記得她這個孫女常常粘著她,讓阮旦生陪她。
也是滿口哥哥地叫。
她也是看著外孫女的顏麵,將他在府上好好撫養,說是當公子哥了也不誇張。
“祖母覺得,阮旦生人品如何?”洛錦意忽地問出了這句話,張老太太雖摸不著頭腦,卻也仔細想了想。
“普通的孩子罷了,上不來檯麵。”
“他很壞,妄想誆騙孫女。”
這話頓時嚇住了張老太太,急忙詢問出了何事。
“他同我玩耍時,說我未婚夫是個惡人,長相醜陋,喜歡玩男子,到那時嫁給了容成玦,隻有被厭棄的份,過不了稱心的日子,讓我千萬不能嫁。”
“他竟有膽子!”張老太太頓時怒了,阮生旦到底安得什麼心思,隨便用腦子就能想到,他竟妄想她外孫女!
他那般模樣身份,是誰給他的臉麵!
“他還騙我,說我常常想見他是因為喜歡他。”
“豈有此理!”張老太太徹底按捺不住了,她養他長大,花了銀子,竟養出了一頭狼來,誆騙她捧在手心的寶貝外孫女。
“來人,將阮生旦趕出張家,從今往後,彆讓他踏進我們張家半步!”
張老太太說完,便是還覺得不夠,繼續吩咐道,“彆讓他拿走一樣東西,他來時就是兩手空空。”
“當初若不是瞧他可憐,又和阮畈沾親帶故,才留下他在府上享福,如今竟琢磨到我家軟軟頭上了,當真可惡!”
“半個銅板都彆給他!”
“是。”管事的聽了吩咐,儘快出了門去辦事。
府上的好多人都看不慣這個阮生旦,誰人不知道,這個鄉下外來的阮旦生喜歡擺少爺架勢。
倒是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麼東西。
不過是當初巴結上了少東家,還真以為自己是張家的主子了。
這不,還不和他們一樣,是一條狗嗎。
還不如他們呢,他們勞動了呀!
“軟軟,往後切不可聽他半句鬼話了!”張老太太很是緊張,生怕自家孫女真被那個貨色給騙了去,是她糊塗,順著讓軟軟和那種人相識。
都是阮畈惹的禍,帶來的人都是什麼破東西!
為了軟軟,她也不能再讓阮家在她張家逍遙下去了。
倒是該算賬了。
“嗯,不信。”嬌軟的聲音落下,波瀾不驚。
……
京都繁樓。
裝扮婀娜的女子伏在榻上,直勾勾地看向端坐在桌子旁麵色冷峻的男子,眸中滿是勢在必得,紅潤的嘴角含笑,千嬌百媚地叫了一聲:“郎君。”
然而,男子卻並冇有什麼動作,劍眉越發地鎖住,似在忍耐什麼。
女子絲毫未急,軟若無骨地從榻上下來,依舊叫喊著:“郎君怎就不搭理奴家呢,豈不是要傷了奴家的這一顆薄心?”
還未靠近,那男子忽然站了起來,眸光冰冷地看向那個女子,似在看一具屍體般。
嬌媚的步子頓住,美人卻依舊含著笑,朝人走來。
“公子,你就這般嫌棄奴家嗎?奴家也是黃花大閨女,隻要公子願意,奴家的初夜就是你的了。”
那男子果然未動,由著美人繞過桌子尋到他,纖細的柔荑伸出,就要碰上緊合著的衣襟,不過下一刻,嬌嫩的美人便被一把甩開,跌在了地上,哭泣了起來。
而男子眉頭緊緊勒住,眸中含著幾乎無法抑製的殺意,扶著額頭,彷彿下一刻就要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