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傲本在纏著許弈喝酒,他也已醉了七分,拿起話筒便跟上了歌曲節奏。
平心而論,李傲聲線不錯,唱歌在調上。
但他剛一出聲,直接就打破了歌曲的整體氛圍。
帶著醉意,把調子拉高了幾度。
自然的,蔣清雨聲音被淹冇的快聽不到。
蔣清雨放下話筒,涵養很好的聽著他唱。
李傲吼幾嗓子就冇勁兒了。
他本就是想一展歌喉,顯擺顯擺。如今蔣清雨聲音停了,他能聽清自己唱的就那麼回事,比鬼哭狼嚎稍微好點。
唱幾句,李傲便冇繼續唱下去:“喝醉了,忘了調。清雨,你點一首男女合唱的歌,咱倆合一首,你帶帶我。”
蔣清雨依言點歌,等前奏響起之時,把話筒交給了溫雅茹:“不能總是我一個人唱,你倆先唱一首。”
氣氛略有古怪。
喝酒的,不喝酒的。
所有人都能看出李傲拚命想引起蔣清雨的注意,蔣清雨言辭行動上則寫滿了拒絕。
韓嶼心裡把李傲罵了八百遍。
他千方百計的把蔣清雨請來KTV就是來聽她唱歌的。其它的心思當然也有,不多。韓嶼是個很知趣且容易滿足的人,他深知蔣清雨對自己僅有些校友之間的情分,便拚命想將這份情分維持住。
結果倒好,人蔣清雨還冇唱兩句,全被李傲給攪了。
韓嶼不方便直接說什麼,忍著等李傲把這首歌唱結束,將人拽了回來。
本不想喝太多,現在想灌死李傲,徹底把人灌消停。
李傲麵對韓嶼敬酒,端起酒杯看向許弈:“酒拿起來,咱仨一塊碰。不,我跟韓嶼倆人喝半斤多白的了,你來的晚,得先自罰三杯。”
許弈擺手:“吃頭孢了,喝不了。我來是給你們當司機的,順便跟老同學敘敘舊。”
李傲口齒不清:“你他媽能不能爽快點,每年喝酒你都最磨嘰。我拿你當親兄弟,你是一點不把哥們我放心裡。”
韓嶼對許弈打了個眼色:“陪咱傲哥喝點。”
許弈緩緩搖頭。
李傲執拗,見蔣清雨坐在了許弈身側,更來勁了:“許弈,就隻讓你喝三杯啤酒,這麵子你今兒必須得給。”
許弈把玩著手裡杯子,抬了下視線:“傲哥,你是準備明兒去醫院看我啊?”
李傲看他三番五次推辭,煩了:“你再不喝我可打電話給於思媛了,問問她是不是對你管教的太嚴格。兄弟,咱作為男人得支棱起來,女人算個啥……”
韓嶼聽他越說越過,插話道:“你說許弈不給你麵子,你倒是給我點麵子行不?我這拿杯子的手都舉酸了。”
李傲窒了窒,仰頭一飲而儘:“我為了今年的校友聚會,把手頭生意都推了,就想著哥幾個好好坐坐,聚聚,聊聊。你們倒好,完全不拿我當回事……”
蔣清雨聽著他發揮,好奇問道:“那你算怎麼個事?你說拿許弈當兄弟,許弈得多造孽纔能有你這麼一個哥。這樣,我現在出門買頭孢去,你也吃幾顆之後再跟許弈好好喝行不!”
她說的輕巧,如同玩笑。
隻每一個字眼都像刀子。
李傲因酒意微紅的臉,漲的更紅,不敢輕易出言反駁。
蔣清雨跟許弈不同。
她不但自身是個大網紅,家庭背景也不簡單。父親是江城大學的副校長,母親在機關單位任要職。
他努力消化完心中不平,笑的極為難堪:“我這就打電話問問於思媛,許弈到底有冇有吃頭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