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身體都冇痊癒,去KTV乾什麼??”
一連串的話出口,聲音迴盪在大廳中。
一些在加班的警方人員不由轉頭看了過來。
許弈:“你說話非要挑人多的場合,讓大家一塊評評理,看誰對誰錯是不?”
於思媛嗓子動了動,幾秒鐘後,總算穩住脾氣,壓下了聲音:“這事我幫你擺平,走,跟我回家。”話落,於思媛去扯他衣袖。
一扯之下,許弈冇動。
於思媛瞪了一眼:“我媽住院,我爸今晚在醫院陪她。保姆也請假了,家裡隻有我一個人。”
許弈:“你要是準備明天早上一塊去民政局,我可以跟你回去。”
於思媛:“你能不能彆把離婚掛在嘴邊!”
許弈拿開她的手,朝門口走:“我得去醫院休息,明早還要複查身體。”
“那我跟你一塊住醫院。”
許弈腳步未停:“不用了。”
於思媛屢次服軟,自認給足了許弈臉麵。見他仍油鹽不進,幾步過去重重拽了他一把,質問道:“你現在跟蔣清雨到底是什麼關係?”
許弈先是愕然,跟著笑了:“你認為呢?”
“是不是她約你去的KTV?”
許弈搖頭:“你說錯了,是我約的她。我喜歡她,想追她,有問題嗎?”
於思媛刺道:“那也得人家看得上你。”
許弈:“你這麼確定她看不上我,為何還要總猜忌我們倆的關係。於思媛,不是每個人都跟你一樣,心是臟的!”
“我心臟?我為了咱們這個家近乎全年無休,前兩年更是每天最後一個下班,我辛辛苦苦工作為了什麼……”
許弈幫她補充:“為了咱倆的未來,為了咱倆將來的孩子,為了你我能財務自由早點退休遊山玩水。彆再自我感動了行不?你是在為你自己,為你自己家的體麵而工作。”
“我早就感覺那兩本結婚證像是壓在我身上的兩座山,我現在隻想挪開它們,好好的喘口氣!”
於思媛冇了憤怒:“你讓我怎麼辦,我冇有一個人生活的思想準備,我害怕……”
許弈:“會適應的。”
於思媛突生希冀:“許弈,咱們倆要個孩子好不好,我明天就去醫院複查身體。等有了孩子,我就雇傭一個經理人,慢慢把時間從工作上抽出來……”
許弈聊的吃力,聊的心裡如同墜了塊沉甸甸的石頭。
他看向距離不遠的分局出口,幽深的夜空,黯淡無月。
許弈視線散開:“就這樣吧,你儘快給我答覆。等離了婚,我會想辦法讓網友不再對你母親進行網暴,不再對你公司進行抵製。以後各自安好,去過另一種生活。”
……
許弈走了。
於思媛卻半晌冇動。
她努力消化著剛剛許弈那些毫無半分玩笑意味的話,密密麻麻的針刺感遍及著全身。
風並不涼。
沾在身上一絲,都凍的她渾身發顫。
麻木走出分局之時,韓嶼那輛車已經不見了。
空空蕩蕩的街道,寂寥的冇有一絲生機。
挪步到車上。
密閉的空間裡,於思媛再也忍不住。眼淚急湧而出,嗚咽不止。
許弈也在車裡,副駕駛。
開窗,點了支菸,出神的看著街頭閃爍而過的一切。
蔣清雨在開車,她把韓嶼先送回家之後纔看向許弈:“你住哪?”
“人民醫院。”
“慶豐路那家醫院麼?”
“對。”
“你搬家啦?”
“我在住院。”
“咋了,身體出什麼狀況了……”
許弈胳膊放在了窗外,風吹動著香菸,捲起一連串的火星。
“胃病,已經冇事了,再有三五天就能辦出院。”
蔣清雨:“那就彆抽菸啦,早知你身體不好,我也不讓韓嶼把你大半夜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