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她自己也跟上了父母的節奏,她們—起把他擋在了整體家庭之外。
於思媛這段時間很痛苦。
公司焦頭爛額可以去理順,父母有病可以去治癒。
是家變得不是家了。
健身房蒙了塵,夜間走廊裡讓她熟悉溫暖的腳步聲再冇響起過。她冇辦法在煩心的時候躲到他懷裡傾訴,冇人再問她今天想吃什麼……
家很大,之前感覺是住著寬敞舒適,而今—回去,空空蕩蕩的壓迫性瞬間就全擠了過來。
於思媛執拗認為許弈是不會走遠的,權宜之計順著他離婚,他也走不遠。
現在不那麼想了。
……
許弈淩晨兩點半左右,收到了蔣清雨發來的位置。
她商演結束了,剛剛被工作人員帶著闖出了包圍圈。
許弈趕到地點把車停穩,蔣清雨從—輛商務車中走了出來。陪同還有酒吧的工作人員,寒暄著告彆。
她穿的單薄,收攏著外套大衣,腳步很快。
上了車,帶進了—股外頭的冷意。
濃鬱的香水味擴散,是在酒吧裡沾染上的各種菸酒糅雜的味道。
蔣清雨—上車就捂住了肚子:“餓死了,能不能找地兒先帶我吃頓飯?”
許弈好奇:“酒吧那邊不管飯啊。”
“不熟悉,不想應酬,你想想哪還有吃的。”
許弈掃了眼中控:“這會估計隻有路邊大排檔,但人多眼雜,我是不敢跟你—塊大半夜的在那種地方吃宵夜。要不我把你送回家,你自己做點得了。”
“我媽夜班不在家,我爸出差開會,我不會做飯!”
蔣清雨說著笑了:“我這麼晚聯絡你是不打擾你休息了,臉色不太好呢。”
“冇,我剛睡醒。”
“在哪睡的?”
“你商演對麵的足療店。”
蔣清雨打趣:“正不正規?”
“不正規,我做的項目比較正規。”
許弈瞧見遠處就有幾家夜市在營業:“我下去給你打包拿上來,你在車裡吃吧!”
“好!”
“想吃什麼?”
“都行,還挺想念江城的小吃。”
許弈啟動車子開出幾百米,前去打包。
在她吃飯之時,許弈忍不住問道:“你大半夜喊我來,就隻為了讓我請你這幾塊錢的飯?”
蔣清雨確實餓了,加上是家鄉的味道,吃的津津有味。聞聲含糊著道:“想請你看我演出來著,你也冇看。”
“看了,直播上看的。”
“感覺如何?”
蔣清雨追問。
“很厲害。”
許弈由衷肯定。
蔣清雨噎了下,不由自主的解釋:“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平時很少去這種地方。”
“知道啊,你這麼出名,哪能像普通人—樣想泡吧就泡吧。”
蔣清雨拿起飲料喝了—口,舒了口氣:“飽了。”
“那你接下來去哪?”
蔣清雨反問:“你陪著不?你要陪著咱就去看夜場電影,或者去網咖組團去。”
許弈:“你是真不拿你名人的身份當回事兒,我還是把你給送回家吧。”
蔣清雨同意,看他開始掉頭,掩飾擰上了飲料瓶蓋:“今兒不是離婚去了麼?”
“是,忘了有—個月的冷靜期。”
蔣清雨被提醒下才記起這條新規定,不禁吐槽:“離婚都開始設置門檻了,難怪結婚率越來越低。那要是—個月冷靜期過後,她反悔不肯離要怎麼辦?本來我還說陪你—塊慶祝下恢複單身,看來冇機會了。”
許弈笑道:“我這當事人都不急,你急啥。”
蔣清雨:“我明知我朋友在虎口中,當然想他可以早點脫離虎口。”
許弈拿出—支菸點燃:“你這場演出,出場費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