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山,血狼寨。
清晨的陽光已經灑滿了寨子,昨晚那場晚宴早已結束。
眾寨主都已經回了各自的山寨,幾個山賊手下正在收拾議事廳裡的殘羹剩飯。
而寨主魏狼此時正在自己的房間內喝著熱茶。
喝茶本應心靜,可是此刻魏狼的心卻是無論如何都靜不下來。
越想昨晚的事情他覺得有些不對勁,高金刀竟然整整一夜都冇有回來。
“這個愣子高金刀,是什麼情況?”魏狼抿了一口茶水,
以高金刀的性格和智商,如果真的是抓到了楚休,早就該回血狼寨這邊邀功了。
即便是冇有打贏,按道理來說,高金刀更會回來罵自己算計了他,甚至大鬨血狼寨。
結果這個愣頭青竟然整整一夜都冇有回來……
思來想去,那便隻有一種可能了。
高金刀根本回不來了!
這樣想著,魏狼隻覺得渾身發冷,甚至都不敢想下去了。
“應該是我多慮了,高金刀再廢物,也不至於說五千人馬對抗楚休兩千兵馬,還把自己小命給丟了。”
“不過還是確認一下比較穩妥。”
“來人!”
魏狼一聲令下,一個小山賊便屁顛屁顛的走了進來。
“老大,有何吩咐?”
“你立馬去金刀寨看看到底是什麼狀況,然後火速回來告於我!”魏狼吩咐道。
……
看著自己手下離去的身影,魏狼突然有種難以明狀的疲憊感。
其實做這燕寒十八寨的大頭目,並非想象中那般風光無限,而是件人累心累的事情。
內部情況堪憂,這些寨主們表麵上恭敬服從,實際上卻心懷鬼胎,人人都有自己的小算盤在不停地算計。
甚至還有像高金刀這種莽子,還很對自己很不服氣,時不時想要取代自己的位置。
外部那北境駐軍總將馬挺也是個難纏的主,每年都強迫自己交出大量搜刮來的財物,那馬挺雖然不是強盜,卻勝似強盜。
更讓魏狼憂心的是北境那些異族勢力。他們個個兵強馬壯,一旦遭遇,他們的實力就如同脆弱的蛋殼,不堪一擊。那些異族勢力狡猾多變,難以捉摸,時刻都在尋找著擴張和侵襲的機會。
一旦他們發現了燕寒山,那像魏狼這種實力的就是等死的下場。
“一步錯,步步錯啊。”他望著窗外的大雪,不禁感歎了一句。
做了強盜,便再難回頭了……
魏狼有些懷念起之前還不是土匪時候的日子,曾經的他還是龍鱗軍的一名小將領,也算得上是光宗耀祖。
後來因為怯戰,才逃離了龍鱗軍,遁入了燕寒山,陰差陽錯成了一名土匪。
這樣膽戰心驚的日子他已經過夠了,現在楚休來到燕寒山,對他來說算是最大的轉機。
隻要能挾持到楚休,讓楚休成為自己手裡一個傀儡,那北境將會是他魏狼的天下。
這樣一想,魏狼反而是心情舒暢了許多。
高金刀死活和他何乾,若是高金刀冇抓住楚休,對他來說反而是撿漏的機會!
“報!”
就在魏狼思索之際,先前他派出去探查金刀寨的那個山賊連滾帶爬的進入了他的房間。
“稟報……報老大,大事不好!”
那山賊結結巴巴的,感覺有些魂不守舍。
“把舌頭捋直了再說!是不是高金刀冇能解決楚休?”魏狼故作沉穩地問道。“還是說這小子擅自把楚休押進了自己的山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