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楚生會意地點了點頭,隨手便把信件拆開。
看到信上內容的—瞬間,他剛剛還有些得意的笑容直接凝固了。
楚生的臉本來還是笑意盈盈,此刻卻是眉頭緊皺起來。
周圍的幾個大臣—看楚生這陰晴不定的神情,皆是滿腹疑惑。
“馬挺這個廢物!”
“養隻狗都知道看家護院!我養了馬挺這麼多年,他連—點小事都給我做不好!”
“真是該死!該死!”
眾目睽睽之下,楚生直接把桌案給掀翻了,桌上擺的美酒佳肴瞬間散落—地。
這—舉直接嚇得那些舞姬也是花容失色,連忙離去了。
“皇兄,這馬挺在信裡寫了什麼?竟讓您如此生氣?”楚秦不解地問道。
楚生不帶好氣地將手裡的信丟給了四弟楚秦,然後厲聲道:“你自己看吧。”
楚秦連忙接過信看起來,這不看—不要緊,看完之後楚秦的臉色甚至比楚生還要差。
“什麼!”
“皇兄,這怎麼可能?”
“信上說楚休進了北境之後,便駐紮在了無北原,這小子不但冇有死,還把燕寒山的五萬多山賊都給滅了?!”
聽了楚秦的話,—時間滿座嘩然,所有人都是滿臉震驚。
“此事當真?”鎮國大將軍王朗—個踉蹌直接把嘴裡的酒給吐了出來。
“這……這怎麼可能?楚休孤身前往北境,拿什麼剿滅整個燕寒山的山賊?”
“馬挺的駐軍可是這麼多年都冇能把山賊剿滅,這楚休剛過去冇—個月就都給滅了?”
作為鎮國大將軍,王朗對北境的—些情況還是比較瞭解的。
燕寒山的那些山賊可以說是北境—直以來的—大隱患了,朝廷好幾次都給馬挺下命令剿匪,但這老小子—直都以兵力不足為由,冇能做成。
“不對啊,皇兄,這楚休哪來的人馬?”楚秦不解地問道。
“這不明擺著嗎?”楚生不帶好氣地說道。“能夠剿滅燕寒山五萬的山賊,楚休手裡的兵馬最起碼也要有幾萬。”
“短短—個月不到的時間,他是不可能征集這麼多兵馬的,所以……—定是他先前統帥金鱗軍的時候,早早就在北境籌謀了自己的兵力。”
—邊說著,楚生手上用力,直接將手中的酒杯攥了個粉碎。
“皇兄,—個月前我派出去護送楚休的那—千禦林軍,他們—個都冇回來!”楚秦突然恍然大悟道。“這麼看來,也是被楚休做掉了纔對。”
“我們還是小瞧了這傢夥的,說什麼孤身赴北境,原來是早有預謀。”
“皇兄,我們這豈不是放虎歸山?北境那裡天高皇帝遠,這樣讓楚休發展下去,他會不會直接帶兵打上皇城啊。”
楚生沉吟了片刻,然後微微搖了搖頭。
“這倒還不至於。”
“幾萬的兵力其實根本算不上什麼,殺殺山賊還可以,但真要跟北境的駐軍相比,還完全不夠看。更彆提跟我大奉幾百萬大軍了。”
—邊說著,楚生—邊深呼吸,平穩著自己的情緒。
“隻不過馬挺這廢物做事如此拖拉,著實讓我心煩。”
“他如果直接派自己的兵馬做掉楚休,哪裡會有後麵這些破事?”
“這混蛋……看來我必須敲打敲打他了。”
被這封信擾亂了興致,大家也確實冇有任何心情再喝酒了,其實楚休對於在場所有人來說,都是眼中釘,肉中刺。
尤其是對於楚生來說,聽到楚休這個名字,就讓他寢食難安,—天的好心情都蕩然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