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眉眼越來越冷。
袁允棠饒有興致嗑起了瓜子。
哢哢的磕瓜子聲音,在安靜的文山宮,顯得那麼脆。
“來點?”
收到諸多譴責目光的袁允棠,大方地給他人分享瓜子。
這可是侍香特意給她炒的呢。
又香又脆。
可不安和惶恐籠罩著文山宮,冇有人有心思嗑瓜子。
哢哢哢——
整個文山宮,隻剩下袁允棠嗑瓜子的聲音。
“找到了!”
“皇後孃娘,奴婢在長春宮發現這個東西。”
半個時辰後,侍衛和兩個嬤嬤,帶著一個盒子回來了。
經太醫辨認,盒子裡的東西的確是假孕粉。
“不可能!”
楚賢聲音都變尖了。
“本宮跟錢婕妤一向交好,為何要害錢婕妤?”
“皇後孃娘,臣妾冤枉啊!這個東西,臣妾從未在長春宮見過,一定是賊人栽贓嫁禍!”
“求皇後明鑒,還臣妾一個清白!”
楚賢妃一身傲骨,此刻氣得麵色漲紅。
錢婕妤卻是像想到什麼一樣,驚恐地看著楚賢妃,渾身顫抖。
“是你!”
“前幾月,你常來我的文山宮,我還納悶,堂堂賢妃,怎麼屈尊跟我一個小婕妤交好。”
“我想起來了,隻因陛下多看了我一眼,還當著你的麵誇了我,你就嫉妒我!楚賢妃,你好狠的心啊!”
錢婕妤都想起來了。
難怪楚賢妃這段時日經常來找她。
原來都是為了下假孕粉。
而且還不是一次下足量,是每日加一點,讓假孕的症狀慢慢出現。
楚賢妃,真是好算計啊!
“不,婕妤妹妹,你誤會了。”
“我們無冤無仇,更不會因為陛下的另眼相待,就去嫉妒你。妹妹,你莫要被人哄騙利用了。”
……
楚賢妃慘白著臉解釋。
錢婕妤恨極了楚賢妃,絲毫聽不進楚賢妃的解釋。
要不是楚賢妃給自己下了假孕粉,自己也不會被陛下厭棄。
楚辭這個賤人!
“你去死!”
不管不顧,錢婕妤衝到楚賢妃麵前,啪啪打著楚賢妃的臉,撕扯對方的頭髮。
楚賢妃痛得嗷叫起來,也紅著眼,跟錢婕妤撕打起來。
文山宮頓時亂成一鍋粥。
還在嗑瓜子的袁允棠,跟巧珠幾人津津有味地看“戲”。
男人打架見血,女人打架見頭髮。
這才一會兒,楚賢妃和錢婕妤那滿頭的烏髮,就已經被扯掉不少在地上了。
“都給本宮住手!”
皇後麵色不虞。
成何體統?!
簡直不把她這個皇後放在眼裡!
足足四個侍衛,才把撕打的楚賢妃和錢婕妤分開來。
磕多了瓜子,袁允棠想吃侍香做的杏仁酪了。
鬨劇該結束了。
“皇後孃娘,既然都不承認,那便交給慎刑司來審問。”
“相信慎刑司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
袁允棠慢悠悠起身。
皇後不想弄臟自己的手,那就讓慎刑司動手啊。
上刑嘛,慎刑司可是老手了。
進了慎刑司,肚子裡藏了多少事,都得吐出來。
楚賢妃就算有十張嘴,也解釋不清。
惡人還需惡人磨。
“來人,送賢妃去慎刑司。”
皇後很滿意袁允棠的提議。
再去看袁允棠,也順眼了不少。
如果袁允棠不姓袁,她定是要把人拉攏到自己麾下。
可惜了。
“皇後!冤枉啊!”
“放肆!你們幾個閹人,憑什麼抓我?!”
……
不管楚賢妃如何掙紮,還是被拖去了慎刑司。
文山宮一片死寂。
那可是慎刑司啊。
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楚賢妃這一去,恐怕不能善了。
處理了楚賢妃,皇後也不禁錮著妃嬪們了。
各宮娘娘,三三兩兩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