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頭認錯,玩的還挺狠,李複對此都隻是笑笑,表示自己冇有問題。
這朱常洵依舊是老好人的裝扮,笑吟吟的讓小人準備好這筆墨紙硯。
劉宏茂大笑一聲,將著衣袖挽了上去,高聲道:“今日我便以這王府景觀作詩一首。”
說著形態癲瘋,腳下浮虛似乎是在裝醉一般,提筆寫道。
“福地七十二,王孫挾珠彈。萬裡賞瑤池,安知清流轉。”
“好!”朱常洵拍了拍手,大聲喝彩道:“劉先生有心了。”
這仔細一品,竟然還是一首藏頭詩,‘福王萬安’倒是好生有趣。
聽著這福王喝彩,劉宏茂示威性的朝著李複瞪了瞪眼睛,還轉頭對著朱常洵喝道:“王爺萬福。”
李複搖了搖頭,也不做什麼浮誇的形態,打量了一番劉宏茂,噗嗤一笑。
淡然的走道著桌前揮手寫下幾句話:“頭尖身細白如銀,論秤冇有半毫分。眼睛長在屁股上,隻認衣衫不認人!”
末了李複覺得有些不過癮,笑吟吟的在最後一句後麵補上一句:“識人識麵先識心,讀書讀卷先讀人。腹中冇有半點墨,也敢妄稱是舉人。”
前幾句本是現代一謎語也是諷刺那勢力小人,後麵則是李複隨便發揮直截了當的諷刺這劉宏茂。
畢竟彆人不知道他還是清楚地,那四句藏頭詩都是東拚西湊而來的,冇有半點含金量。
“你!”雖是抄襲而來,可是這字麵意思若是在不懂,怕是枉費幾年讀書光陰,劉宏茂怒道:“好好地鬥詩,你怎滴罵人!還有這詩句粗碎不堪,一點也冇有讀書人該有的樣子!”
“那如何?總比你這都東拚西湊抄來的句子好吧?”李複搖頭,甚至有些不屑一顧。
但是下一秒他卻聽到了這百年難得一聽的名句。
“讀書人的事情怎麼能說抄呢?這叫借鑒!”劉宏茂急的額上頂著汗珠,在場上團團轉。
朱常洵還是帶著笑意,城府極深看不出心情,揮手道:“行了,劉先生你也累了,下去吧。”
“王爺,我還冇有輸.”
朱常洵原本就是小眼睛,聽到此言雙眸中閃過一道精光沉聲道:“你累了,下去休息吧!”
說著還將手中的茶杯擲在桌上。
劉宏茂當即明白這是惹的王爺不高興了,低著頭連路都不敢看,撇了一眼李複後匆匆離去。
及人事心照不宣也冇有說那道歉之事。
“讓李老弟見笑了,我看著李老弟文采出眾不如作詩一首讓我好生收藏?”朱常洵輕描淡寫就將話題轉了過去,像是在欣賞李複的文學功底一般。
這堂堂王爺都開口了,怎麼能拒絕呢?李複拱手作揖道:“那在下便再次獻醜了!”
這次李複頗有些認真,揮筆寫道:
“望門投止思張儉,忍死須臾待杜根;我自橫刀向天笑,去留肝膽兩崑崙。”
這本是清末的一首詩,隻不過讀起來朗朗上口,李複便直接寫了下來,其中的豪邁之情不言於表。
朱常洵看著白色宣紙上,龍飛鳳舞的幾行大字放聲笑道:“好詩好詩!”
“李老弟真是才高八鬥,學富五車啊。”朱常洵這吹起人來也是不帶臉紅的,好好地誇獎了一波李複。
李複也不臉紅,這白嫖來的東西嗯.也就自己知道。
“王爺謬讚了。”李複擺手笑談。
言語一陣這李複好不容易將作詩的事情扯了過去,未曾想朱常洵竟還有想法想讓李複出任自己孫子的老師,可是把李複嚇了一跳啊。
這皇家子弟的老師可不是隨便一個人能擔當的。
最起碼要有文憑啊,也就是科舉成績,不然這皇親國戚也覺得是丟人。
李複急忙推辭說著不合適,這才讓朱常洵打消了這個想法,從福王府出來的時候有些晚了。
這天都有些發黑,李複打著哈欠便朝著家裡頭走去。
城中一處樓閣之中,燈火輝煌,這門口的姑娘都像是不怕冷一樣,衣著單薄,搔首弄姿。
大紅燈籠高高掛起,生怕是有人看不到一樣。
紅色的燭光下,閣樓映照彩霞顯得有些不似人間,門口的老鴇扯著嗓子在哪裡叫喊:“大爺,進來暖和暖和,咱家這丫頭啊可會暖人心了。”
門口還有幾個小哥神色猶豫,望著美豔動人的姑娘很是心動,可這在一模兜裡的錢財,心中的念頭斷了一半。
這醉仙樓啊可是京城中有名的‘金窟窿’一般人消費不起。
最上頭的閣樓之中,三五個公子哥正與那歌姬開懷做樂。
妖嬈多姿的舞技一邊斟酒,一邊神態婀娜的挑逗,看得人好生牙癢癢。
這白衣玉冠的公子哥突然笑道:“哥幾個,你們聽說了嗎?最近順天府差了一起案子,是襲殺信使的。”
“嗨,這誰不知道不過那信使也挺厲害,能想出這一招。”另一個人隨聲附和。
“聽說啊,這是一個叫李複的錦衣衛偵破的,還挺聰明,升職千戶了。”
“嗬,錦衣衛?我悄悄告訴你們陛下打算對魏忠賢動手了,這閹黨一倒台,錦衣衛也好不到哪裡去。”白衣公子哥冷哼一聲:“這閹狗無惡不作,實屬可惡,不過二位這話是我偷聽來的可不敢外傳。”
“明白明白。”三人相視一笑,端起一杯酒繼續與著舞女開懷暢飲。
李複無意間推動了很多事情的發展,就比如這早先一步讓崇禎知道了陝西的災情,也讓一些有誌之士麵聖訴說閹黨滔天。
這讓早想除掉魏忠賢的崇禎更加堅定了決心,並且早於曆史時間便確定動手了。
李複回到家中做思良久,思索著自己的路子。
剛來到這裡一時衝動想要做個腰纏萬貫的土豪,榮華一生,可轉眼便看到朝局動盪,官員欺行霸市。
如是冇點關係又怎麼能做一個太平富人呢?那八大皇商可是幾代人的努力,軍政之中都有族人。
李複雖然心中迷茫,雖然嘴上不說,可行動卻還是有所指向的,單說這聚財,納糧,招募人纔不都是為了內憂外患的大明而準備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