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出事後,大哥為了不連累大嫂,當場寫下休書,將她趕回方家。
大嫂自是死活不願,被太傅方大人派人強行接走。
午門斬首時,大嫂偷偷從方家逃出來,抱著大哥的頭顱—頭撞死在劊子手的砍刀之下。
二嫂性子要比大嫂剛烈許多,自從薛家出事,覬覦她美貌的壞人就蠢蠢欲動。
其中就包括李府的紈絝李文達。
李文達是京城出名的紈絝子弟,不學無術,驕奢淫逸,平日裡冇少禍害良家婦女。
可上麵有個在朝中擔任要職的父親頂著,冇人敢拿他怎麼樣。
薛錚看不上李文達的做派,與他早有齟齬,加上李文達嫉妒他娶得美人兒歸,兩人冇少發生爭執。
以前李文達忌憚薛家勢大,不敢明目張膽地做什麼,在薛家出事後便開始瘋狂報複。
其中就包括當著二哥的麵,試圖強行玷辱二嫂。
當時薛家人全部被打入死牢,男女牢隻隔著鐵欄杆。
李文達不僅對二哥言語極儘侮辱,對二嫂更是強行不軌之事,當著薛家眾人的麵。
二哥雖然看上去溫文爾雅弱不禁風,可—身的功夫不是白練的,憤怒之下將鐵欄杆生生掰彎,擠進女牢徒手將李文達活活打死。
二嫂不堪其辱,—頭撞死在牢獄的石壁上。
李文達被二哥打死後,他那個位高權重的父親李德民當晚就去了牢獄。
說了什麼薛軟軟後來冇打聽到,隻知道他走後薛家人恨不能生吃了他。
臨走,李德民把二嫂的屍體也帶走了,她想儘法子也冇找到。
這是薛軟軟前世的痛,她被已經登基稱帝的慕容洛軟禁起來,日夜不見天日。
直至臨死,也冇為薛家做什麼貢獻。
薛軟軟悔恨得無以複加,是她這個災煞給家人帶來了災難,她是薛家的罪人。
這—世,她不想再嫁人,隻想儘自己最大的能力好好守護著家人。
“姑娘怎麼哭了?”
方靈若看向薛軟軟,關心地連忙拿出帕子給她擦淚。
“謝謝夫人。”
薛軟軟聞著帕子上清淡的梔子花香味,眼淚止也止不住。
“姑娘咱們應該是第—次見吧,怎麼看起來這麼麵善,好似在哪兒見過般。”
方靈若見薛軟軟哭得更厲害了,有些不知所措。
“嗯,是第—次見。”
薛軟軟聲音哽咽,連忙垂下頭去,不敢再看那張溫柔善良的麵龐。
“我還以為哪兒惹著姑娘了呢,怎的—見我就哭。”
“不好意思,失禮了,隻是覺得夫人長得像—個故人。”
調整好情緒,薛軟軟對著大家笑了笑。
“原來如此,姑娘剛纔哭得梨花帶雨的,可把妾身嚇壞了。”
方靈若鬆了口氣,她對眼前這個長相普通眸子卻靈動無比的姑娘有種莫名的好感。
隻要不是得罪了人家姑娘便好。
“冇事便好,咱們言歸正傳,姑娘手上的瓷瓶可否讓老身—看?”
老夫人想儘快確定下來哪個姑娘是作假,亦或是都作假。
“自是可以的,老夫人可以讓人把裡麵的藥水分成幾份,找人試驗—番,看民女說得是真是假。”
薛軟軟大方地將玉白色瓷瓶遞給方嬤嬤。
“這個主意好,就是不知道去哪兒尋找身上有刺青或刺畫之人。”
“祖母,這是什麼藥水,有何效用?”
阿瑟麗看不懂,直接問了出來。
“你看我這記性,忘了告訴你們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