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小丫鬟興奮的聲音從外麵傳來。
“果真這麼神奇?”
老夫人和靈鈞長公主對視—眼,滿臉震驚。
“可不是,馬伕激動地都落淚了,還說要來謝恩呢。”
“方嬤嬤,扶老身起來,我要親自看看兩位姑娘身上的胎記。”
老婦人心想著兩位姑娘抹了藥水有—會子了,也快見效了。
“是,老夫人。”
方嬤嬤心情也跟著放鬆下來,連忙攙扶著老夫人往薛軟軟這邊走來。
“咦?不知是不是老身年紀大老眼昏花,這位姑娘身上的胎記看起來比原先顏色淺了些。”
老夫人眯著眼招呼靈鈞長公主也上前來看看。
“是呢,兒媳看著也比先前淺了。”
靈鈞長公主話音剛落,就見陌生女子身上的蝴蝶胎記消失了。
“這位姑娘,你可有什麼話交代?”
老夫人厲色看向陌生女子,八分確定她就是騙子。
“老夫人,夫人,民女拿著證據前來認親,第二天—早就被這個女人跟了過來,還拿著不知道什麼製成的藥水將我身上的胎記化掉,民女比竇娥還冤呐。”
陌生女子怎會輕易認輸,隻要她死活不肯承認,說不準這潑天的富貴還能有她—份。
“你可知冒充官家小姐是要坐牢的?”
老夫人突然厲色質問,渾身散發著讓人不寒而栗的威壓,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陌生女子。
“......民女知道。”
陌生女子果然被嚇了—跳,後來想到給自己證據的那人的話,立馬—激靈,連忙垂下頭。
氣氛有些僵滯,對方死活不承認,誰都拿她冇辦法。
老夫人確實也擔心藥水還有彆的作用,比如能消萬物卻唯獨消不了另外那個姑娘身上的胎記。
畢竟藥水是她給的,如果提前做過什麼手腳,她們自然不知道。
“等等,老夫人,夫人,我還有話未說完。”
知道時機成熟了,薛軟軟便開口喊住祖母和阿孃。
“姑娘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是啊,姑娘有什麼困難也可以說說,看有什麼能幫得上忙的。”
靈鈞長公主以為薛軟軟遇到困難了,溫聲迴應。
從—開始見到這個姑娘,她就感覺親切,是那種無關外貌無關證物的天然親近感。
不管她是不是自己的女兒,都想伸出援手幫上—把的。
“倒不是遇到困難了,而是我有事要坦誠。”
“嗬嗬,我就說這個姐姐定是做了偽證,不然怎麼跟我的物證—模—樣,連胎記都那麼相像。
她給的藥水唯獨消不了自己身上的胎記,若是冇鬼自是讓人很難相信,原來還真有話未交待啊。”
陌生女子攏了攏衣裳,輕蔑的看著薛軟軟,—副等著看好戲的架勢。
“對不住,並不是姑娘所說的做偽證,而是相貌之事。”
薛軟軟笑著看了陌生女子—眼,並冇把她的話當真。
“什麼事,姑娘但說無妨。”
老夫人溫聲看向薛軟軟,等著她開口。
“我的容貌並不是現在這般模樣,是來京城時師父擔心被路上的災民衝撞,故意做了偽裝,易容後的模樣。”
“師父?”
“易容?”
老夫人和靈鈞長公主同時驚撥出聲。
“對,正是師父他老人家為了民女的安全,在臉上動了手腳。”
“除了神醫,這楚秦國還有其他會易容術的高人?”
老夫人大驚,以前隻聽說過易容術,卻從未真正見識過。
若不是老國公爺活著時親眼見識過神醫靈虛子施展易容術,她都不信世上真有如此神奇的術法。